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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独宠:皇家奶妈路廷昊陈佳丽前文+后续

歆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宓结合自身的经历,将泓儿想成她的儿子了?”路廷昊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问路凌风。“我们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但是至少泓儿认定了她做娘,即使到今天,除了唐宓之外的人谁也无法安抚泓儿,难道这点还不够吗?”凌风看着皇上老大叹道。“后宫妃嫔那么大,肯定有人能照顾皇孙。”太后很显然还是不能接受。“太后,什么都不必说了,唐宓会留在宫中,而且会是泓儿唯一的奶妈。”路廷昊面对太后认真道。路廷昊这句宣告的话等于告诉太后,唐宓将会永远留在宫中,任何人都不能赶走。“皇上,那个女人刺伤你了,留她在宫中,随时都会有可能再、、、、”太后的话在路廷昊凌厉的眼神中咽下。毕竟不是自己生的,眼神那么凶,太后委屈的转向亲生儿子凌风。“太后,那是您刺激了她,其实前段时间,皇...

主角:路廷昊陈佳丽   更新:2024-11-20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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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廷昊陈佳丽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独宠:皇家奶妈路廷昊陈佳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歆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宓结合自身的经历,将泓儿想成她的儿子了?”路廷昊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问路凌风。“我们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但是至少泓儿认定了她做娘,即使到今天,除了唐宓之外的人谁也无法安抚泓儿,难道这点还不够吗?”凌风看着皇上老大叹道。“后宫妃嫔那么大,肯定有人能照顾皇孙。”太后很显然还是不能接受。“太后,什么都不必说了,唐宓会留在宫中,而且会是泓儿唯一的奶妈。”路廷昊面对太后认真道。路廷昊这句宣告的话等于告诉太后,唐宓将会永远留在宫中,任何人都不能赶走。“皇上,那个女人刺伤你了,留她在宫中,随时都会有可能再、、、、”太后的话在路廷昊凌厉的眼神中咽下。毕竟不是自己生的,眼神那么凶,太后委屈的转向亲生儿子凌风。“太后,那是您刺激了她,其实前段时间,皇...

《后宫独宠:皇家奶妈路廷昊陈佳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唐宓结合自身的经历,将泓儿想成她的儿子了?”路廷昊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问路凌风。

“我们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但是至少泓儿认定了她做娘,即使到今天,除了唐宓之外的人谁也无法安抚泓儿,难道这点还不够吗?”凌风看着皇上老大叹道。

“后宫妃嫔那么大,肯定有人能照顾皇孙。”太后很显然还是不能接受。

“太后,什么都不必说了,唐宓会留在宫中,而且会是泓儿唯一的奶妈。”路廷昊面对太后认真道。

路廷昊这句宣告的话等于告诉太后,唐宓将会永远留在宫中,任何人都不能赶走。

“皇上,那个女人刺伤你了,留她在宫中,随时都会有可能再、、、、”太后的话在路廷昊凌厉的眼神中咽下。

毕竟不是自己生的,眼神那么凶,太后委屈的转向亲生儿子凌风。

“太后,那是您刺激了她,其实前段时间,皇子被人抢走了,而你口中的疯女人不顾自身安危,紧紧守在皇子身边,甚至为了保护你的孙儿腿都瘸了,如果太后还坚持认为她危险,那臣也没什么说的了,可是决定还是得由皇上来做。”凌风将难题扔给了路廷昊。

谁让他是皇上呢,谁让他比太后要权大呢。

“朕会先请太医为唐宓检查,如果她确实有伤害泓儿的可能,那朕、、、、”路廷昊似乎没想好如果后的事,话停在了半句那。

“皇上,如果唐宓真的有攻击性,请你将她交给臣,臣会带她去找那个朋友,或许、、、”

“休想。”未等凌风话说完,路廷昊一句休想狠狠的扔了出去。

“呵呵,皇兄,她不适合在宫中,而且太后也不放心,不如将她交给臣弟,臣弟会给她快乐幸福。”凌风愣了下,嘻嘻哈哈道。

“你可以滚了。”路廷昊狠狠的瞪向凌风。

“呵呵,皇兄,如果您对唐宓那个世界很好奇,可以请教一个人。”凌风手指着自己笑看着路廷昊。

“滚。”路廷昊站起身,吼道。

凌风真是非常讨厌的弟弟,这是路廷昊不止一次的感觉,但是他现在却异常的讨厌他,羡慕他,妒嫉他,恨他。皇上老大,对自己这个同胞弟弟的感情,迅速的变化。

此时路廷昊对凌风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恨不得他立即消失。

路廷昊回到了未央宫,站在门边看着哄着孩子的唐宓,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知道唐宓没意识到他的到来,或许此时在她眼中只有泓儿吧,说不上的失落,说不上的伤感。

“泓儿睡了吗?”路廷昊走过去轻声问。

“嘘,别吵,泓儿刚睡。”唐宓笑着将食指放在唇边,轻柔的提醒路廷昊。

“辛苦你了。”路廷昊迟疑了会,大手放在唐宓肩上轻道。

“老公,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泓儿明天就满月了。”唐宓抓着路廷昊的手,怪罪的轻道。

路廷昊怔住了,不明白唐宓在说什么,他震惊于唐宓抓他手的动作,更惊讶于唐宓说话的语气,像是娇嗔。

“老公?”路廷昊低喃,唐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称呼他老公?难道她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

“老公,怎么了?出一趟差就忘记自己老婆了。”唐宓起身,转过身捏着路廷昊的鼻子撒娇道。

路廷昊被雷倒了,虽然还没想明白,但是他却并不排斥唐宓的亲密,而且很配合的搂住唐宓。

“怎么会呢?泓儿睡了,我们出去说好吗?”路廷昊此时五味杂陈,有惊,有忧,还有点点的甜。

“唐宓,朕、、不,我、我、、、”

路廷昊虽然很想扮演好这个老公角色,可是真的没经验,而且很不适应。

“老公,你怎么了?对自己老婆说话这么吞吐,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差有艳遇?”唐宓将路廷昊推在椅子上,蹙着小鼻子质问。

“没,没有、、”别的或许听不明白,但是艳遇这个词路廷昊还是能理解的,只是面对唐宓如此亲昵大胆的行为有点不适应,说话竟然从未有过的结巴起来。

“还说没有,你说话如此结巴,一定是看上了PPMM,5555、、、、”唐宓坐到路廷昊腿上,嘟着嘴伤心的呜咽。

路廷昊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脸更是涨成猪肝色,面对唐宓呜呜的哭声,九五至尊的皇上竟然手足无措。

“老、、老婆、、、我、、、我真的、、、、”

路廷昊显然不太习惯老婆这个叫法,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说,而且心好似要蹦出来似的。

路凌风带着太医站在宫门处,见着里面的画面都呆了,不过幸好凌风见多识广,反应机警,好像有些明白,只见他靠着殿门,笑眯眯的看着屋内紧张异常的皇上。

“哈哈哈……老公,你好搞笑,我是逗你的,你、、、、哈哈哈,你还是那样、、、、”

就在路廷昊手足无措的时候,趴在他胸前嘤嘤抽泣的唐宓,突然大笑着拍他的胸口。

“你逗我?”路廷昊脸更红,他还以为唐宓是真的伤心而泣,没想到、、、

“当然了,你是我老公,我还不了解,就你这点胆,恐怕一个美眉靠上来就颤抖了,还出轨,哈哈哈……老公,你、、、笑死我了、、、、”唐宓大笑着捏掐着路廷昊的脸。

“哈哈哈……大哥,你好幸福。”路凌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咦,表弟,你也来了。”唐宓侧首笑着同路凌风打招呼。

“表弟?呵呵,表哥,表嫂好。”凌风很能进入角色,立即上前与路廷昊,唐宓打招呼。

路廷昊以眼神警告凌风。

“表弟,你今天就来泓泓的满月酒,会不会早了点。”唐宓依旧坐在路廷昊的腿上,神情自若的与路凌风聊天。

一旁的太医们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而宫人们则仍处在灵魂脱体的状态。

“老婆,明天是不是要请很多人。”不知是因为凌风的刺激还是路廷昊已经适应了,这次叫老婆到是挺顺的,而且大手占有性的扣在唐宓腰上。

“不用了,只是家里的人,虽然是第一个孩子,但是没必要太铺张。”

太医们眼巴巴的看着‘大秀恩爱’的皇上与奶妈,可是却没有人觉得尴尬,也没有人不好意思低头,都直巴巴的看着,连君臣之礼都忘记了。

“咳,表嫂,你快满月了,大夫可能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凌风适时的解了皇帝老大的难处。

“不用吧,我身体恢复的很好,你看。”唐宓像是要证实似的在中间转了一圈。

很自然的大家的视线都跟着唐宓,从生育过的女人来说,唐宓的身材确实恢复的很好,而且因为哺乳胸部格外的丰满,有人眼睛似乎定住了。

“表嫂,这个还是让大夫检查一下,免得落下什么月子病,大哥您说是不是呢?”凌风斜瞄着失神的老大,提醒道。

其实不用检查也很明显,唐宓确实病了,只是恐怖不是肉体上的疾病,病源估计是在思想上,这个得看太医的了。

“是啊,老婆,你还是让大夫检查一下吧。”路廷昊有些担心的看着唐宓。

虽然这样的唐宓很可爱,他也很渴望,但是他却希望唐宓是在正常的健康的情况下表现出如此柔情,可爱的一面。

“好吧,那可不可以不去医院?”唐宓鼓着腮帮子,显然不喜欢医院。

虽然路廷昊与凌风以及太医们都不知道医院是什么地方,但是从她的表情与语言中猜测应该是医馆之类,故而路廷昊迁就的笑道。

“当然,在家里就可以了。”

路廷昊起身,牵着唐宓的手,将她按在椅上。

“大夫,你们检查吧?”路廷昊向太医们使眼色。

太医们有些不习惯,很显然皇上的话是让他们免了礼节直接看病,可是真的可以免了吗?

“我说大夫们,你们还犹豫什么,再不看,一会表嫂生气,你们可不有诊金的。”路凌风见太医们一个个拘谨的样子,以玩笑的语气提醒道。

太医们弯腰站在唐宓身侧,等候着唐宓伸出手。

“这样就可以了吗?”唐宓对一味的把脉,看她‘脸色’的太医们提出了质疑。

什么仪器都没有,就这样看看,‘吃吃豆腐’就算检查完了?

“是,这样就可以了。”刘太医紧张的回答道。

“哦,原来也可以这么简单的,怪不得没见你带仪器来。”唐宓微笑着,虽然大夫们很奇怪,但是既然他没问题就好了。

“大哥,我帮你送大夫出去。”凌风见太医们不时的偷望路廷昊,欲言又止,心知他们是要说检查结果,但是有唐宓在,他们不便直说,故而主动解围。

“好,劳烦表弟了。”路廷昊黑着脸道。

“老公,你好久没看到泓儿了,我们进去陪陪他吧。”唐宓拉着路廷昊的手,怔了下,低首见他包扎的手上有血迹疑惑的问,“老公,你的手怎么了?”

“手,哦,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路廷昊差点都忘记了,手受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刚才怎么不让大夫看看。”唐宓拿起路廷昊的手心痛道。

“没事,只是点皮外伤。”路廷昊抽回受伤的手,用另一只手拉着唐宓道:“我们进屋吧,泓儿好像醒了。”

而在未央宫外,路凌风与太医们正在说病情。

“刘太医,王太医,唐宓的这是什么病?”路凌风表情凝重的问。

其实问不问他心里都有底,只是人总是希望事情有好转,尤其是像唐宓这样的。

“王爷,其实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奶妈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有的只是这里。”太医指着自己的胸口道。

“要如何医?需要多长时间?”

“王爷,这心里的病谁也说不准,做大夫的只能医外伤,像奶妈这种心里的疾病谁也没把握。”幸好问病情的不是皇上,王爷这太医们也没什么好顾忌,干脆坦言直说。

路廷昊一天什么都没做,一直在未央宫,这其间他是有想着还有政务未处理,甚至知道还有不少大臣在御书房外等他,可是他却不能扔下唐宓。

唐宓左一声老公,右一声老公,让他觉得贼甜蜜,贼窝心,可是听着听着他心里又不舒服了,他会想,唐宓在来到天兴王朝之前,是不是也这样亲密,窝心的叫另一个男人?她在对着他喊老公的时候,心里想的会不会是另一个男人,视线里会不会出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是不是成了别人的替身?

他嫉妒那个男人,嫉妒的要发狂,尤其是当唐宓亲昵的靠在他胸前看着泓儿幸福的小脸,柔情万分的诉说着幸福时。

虽然只是一天,但是路迁昊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做皇上多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底下的美女任他挑,可是他现在却突然好喜欢唐宓叫他老公的感觉,更喜欢唐宓窝在他怀里,两人看着泓儿,他竟然觉得无比的幸福、、、、

疯了,见鬼了,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路廷昊这样告诉自己,午膳,晚膳都是传到未央宫的,晚上,他原本以为饭后可以回去处理一下堆积的政务了,可是唐宓不放手。

“老公,我们睡觉吧?”亥时,路廷昊与唐宓刚哄睡‘咦咦呀呀、、’的小家伙,唐宓打了个哈欠向路廷昊道。

路廷昊像是青春期的男孩一样,血液一下子就沸腾了,睡觉,美好的向往。

路廷昊在挣扎,虽然唐宓当他是老公,但是如果他就这样从了,会不会有点趁人之危?如果就这样占了便宜,唐宓清醒后会不会直接拿刀宰了她?……

没给他太多时间挣扎,唐宓很主动的为他宽衣解带。

“老婆,这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路廷昊脸微红。

虽然皇上睡觉向来都是有女人为他宽衣,但是现在不一样,路廷昊没来由的紧张。

“什么不好?”唐宓停下手不解的看着脸发红的唐宓。

“这个、、”路廷昊又开始结巴了,他紧张的四处看,最后眼睛定在值班的宫女身上。

唐宓恍悟,对着宫女们道:“你们好奇怪,我们都要睡觉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宫女们没意会到唐宓是说她们,依旧不好意思的低首。

“老公,你这些同事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不同我们一起吃,现在我们要休息了,她们怎么也不走?一点都没礼貌。”

“你们下去吧。”路廷昊咽了咽口水,向宫女们挥手。

“是,奴婢告退。”

“老公,你那些同事好奇怪。”

“嗯,习惯了就好。”路廷昊含糊道。

唐宓在除了路廷昊的外衣后,开始动手为自己宽衣解带。

路廷昊知道自己应该制止,可是又有些期待,坐在床上,看着唐宓解下一件件外衣,最后看着唐宓若隐若现的胴体包裹着光亮的缎子、、、、钻进了被窝,竟然没有再脱了。

“老公,睡觉了,你发什么呆?”唐宓躺好,不解的看着坐在床沿发呆的‘皇帝老公’。

“嗯。”路廷昊轻应了声,掀被躺下了,他的身体很僵硬,不知道接下来唐宓会做什么,但是心里又有些期待。

“老公,你怎么了,身体这么僵?”唐宓靠过来了,不解的拍了拍路廷昊的胸。

“可能是累了吧。”路廷昊嗓子有些哑,女人的身体他不陌生,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害怕。

唐宓的手只是在那样放在他胸前,他的身体就起反应了,他很期待,甚至希望唐宓的小手能有点动作,可是唐宓未动,只是手放在他胸前,脑袋枕着他有肩,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

“老公,你以后能不能换份工作?我不喜欢你总是出差,晚上没有你我会经常做恶梦、、、”唐宓枕在路廷昊肩上,低喃。

“老公,你以后能不能换份工作?我不喜欢你总是出差,晚上没有你我会经常做恶梦、、、”唐宓枕在路廷昊肩上,低喃。

“好,明天就换。”路廷昊回应着,嘴里有些苦。

老公老婆在睡觉之前不是应该做件有益身心的运动吗?老公老婆不是应该可以亲亲吗?为什么他这个‘老公’都没有?

做老公的,最起码可以温香软玉的搂着自己的老婆吧,可是路廷昊却不敢,他的手有蠢蠢欲动,可是却在靠近时缩回。

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非礼’老婆时,唐宓未再说话了,到他耳中的是均匀的,轻浅的呼吸声,路廷昊咬着牙,很想摇醒,甚至想粗鲁的吻醒‘老婆’,但是有人却‘不要脸’的闯了进来。

“我说老大,你不用扮得这么称职吧?”听路凌风的声音好像到未央宫很久了,估计也看了很久,听了很久。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怎么还在宫中走动?”路廷昊黑着脸质问。

“老大,我很想回府睡觉,可是太后娘不高兴,从下午就将我叫到慈宁宫,一直没让我回去,非得逼着我来请你,不仅如此,臣弟听闻,刘相于一干大臣在御书房外等了近一天,皇上老大,您不会是扮演别人老公着迷了吧?”路凌风笑看着躺在床上未动的皇上。

按说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凌风站在这个位置,说着这样的话都是死罪,可是现在非比寻常,皇上不是皇上,是别人的老公。

“你到外面等朕。”路廷昊沉着脸命令道。

“好,等,谁让你老大,做人小弟的只有等了。”路凌风眨眼笑着退出。

路廷昊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女人的睡容,很干净的一张素颜,可是眉头却是深锁的、、

“不要、、、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路廷昊刚动,唐宓的小手立即下意识的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安的挣扎着。

路廷昊心猛的抽了一下。

‘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难道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是什么样的事是对不起她的呢?

路廷昊未敢再动,他怕惊醒唐宓,同时也在脑中猜测着唐宓梦呓背后的真相。

一个时辰过去了,路凌风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了,一个时辰了,就算要做什么也做完了,可是皇帝老大到现在还没动静。

“咳咳……”他故意走至门前大声的咳嗽。

有点睡意的路廷昊终于被惊醒了,他轻轻的抬起唐宓的手,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

“老公、”唐宓却好像知道似的,双手突的伸出,抱着路廷昊的胳膊不放。

路廷昊一惊,以为唐宓醒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是唐宓在那声老公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与语言,路廷昊愣了会,有些明白,他轻轻的拔开唐宓的手,在她耳畔轻道:“乖,好好睡,老公会一直陪着你。”

说完他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注视着唐宓,用手轻抚平她蹙起的眉头,并在她眉心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安心的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这次唐宓未再动,也没有再梦呓,路廷昊轻起身,穿好衣服后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老大,你总算出来了,虽然做小弟的不应该说,但是臣弟还是想问一句,皇兄您不会是打算就这么继续下去吧?”路凌风显然很担心,不仅仅是担心唐宓,更担心路廷昊。

虽然路廷昊是皇上,但是正因为他是皇上,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而且这后宫是非之地,一天就已经流言漫天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流言会传过来,而且那些皇妃们也会有所行动,到时受伤害最大的只怕还是唐宓。

现在唐宓的心病了,到那时,只怕身心都会受创,他不得不提醒有点迷恋的皇帝老大。

“太医有说她得的什么病吗?”路廷昊回避道。

路廷昊的回避虽然在凌风的意料之中,虽然皇上这种心态会是个隐患,但是此时此刻却不亦说太多。

“太医说要进一步检查,实步诊断,应该是受了刺激。”凌风神情很严肃,唐宓虽然说起来算是外人,但是她的健康却直接关系着整个后宫的太平。

太后那显然仍有芥蒂,而且太后还不太清楚皇上对唐宓的感情,若是了解,后宫必定又会掀起风雨,还有后妃那里。

如果唐宓清醒,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行为,为免牵扯更多事,还是须尽快医治。

“朕应该早些想到的,若是没有中午那段插曲,这一切都不会发现,朕不应该让她去慈宁宫的。”路廷昊甚是自责道。

“皇上,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需要自责,我们得尽快治好唐宓的病,泓儿还需要她。”

“让太医做进一步诊查。”路廷昊点首,神情凝重道。

“皇上,臣弟有个建议,不知皇上可愿一听?”路凌风看着皇上试探性的询问。

“说来朕听听。”

“皇上,以微臣看,唐宓之所以会得病,多半与她的生活经历有关,而我们现在对她的过往全无所知,也无从问起,臣弟先前不是说有这么一个朋友吗?他们毕竟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许她能找到病根、、、”

“那你赶快将她带进宫。”路廷昊急道。

“皇上,您认为宫里合适吗?”凌风愣了下,无奈道。

路廷昊沉默,确实人多嘴杂,难保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但是,泓儿需要唐宓,总不能让唐宓带着泓儿出宫,那样太危险了,而且太后那肯定会有意见的。

“泓儿离不开唐宓。”路廷昊背过身轻道。

“皇上,如果您信得过臣弟,请将皇子与唐宓的安全交给臣弟。”路凌风跪在请命。

路廷昊沉默,甚至未回首看凌风,只是向内室看,唐宓与泓儿都睡在里面,而这里凌风在逼着他做决定。

路凌风跪地未起,路廷昊却走进了内室。

橘黄色的宫灯映在唐宓与泓儿熟睡的脸上,路廷昊心里竟然有种异样的满足,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里也从不曾如此平静,可是现在凌风要将他们带走。

虽然凌风说的都对,说的都是道理,但是路廷昊就是很难下决定,他不希望凌风带走他心中这种难得的平静,他不想再空着心,他需要这样的满足感,需要这样的平静。

似是做了决定,路廷昊走出来,扶起凌风。

“风,你去将那个女人带进宫里,朕会派人严密守护着未央宫,没有朕的特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而宫女方面,朕会从昭华殿调人过来。”

凌风眼里有着明显的失望,虽然听似皇上做足了准备,但是这是宫廷,不适合养病,更不适合治病,但是皇上都决定了,他还能改变皇上吗?

“皇上,卓华未必会答应进宫,您也看到了,那里的女人很特别,她不一定会来的。”路凌风做着最后的说服。

当然了,如果他说了,卓华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来,那个女人早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就缠着他,要他带他观光皇宫,现在有这机会,如果说了,她肯定有来,只是那个女人太能生事了,她若来了,这宫里只怕会乱上天,他不希望这样。

“说的也是,凌风,你可以试试,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传朕的旨意,要不、、、要不朕下道圣旨,她虽然不是我们这的人,但是她相公总是朕的子民,而且她既然已经嫁过来了,那也算朕的子民了、、、、、”

凌风哭笑不得,皇兄可真聪明,竟然一下子想到这么多,但是他就是不想带那个女人进宫,唯一的方法就是带唐宓过去,这样才安全。

“皇上说的都对,但是皇上昨天也看到了,唐宓连太后都不怕,更不怕你,那个女人自然也是,她不会在乎圣旨的。”凌风哭丧着脸道。

凌风一脸的为难,其实他这是在为难皇上。

虽然这是凌风逼皇上的言辞,但是却句句都是真的。皇上在这里是老大,是天,但是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个叫卓华的小女人绝对,绝对不会将皇上放在眼里。

路廷昊为难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放唐宓与泓儿出宫,太后那不好交代,他心里也放不下。

“皇上,似唐宓这样的心病,越拖会越严重的,而且寒九阳有个怪医师傅,或许、、、”

“凌风,你确定那个怪医能治好唐宓?”路廷昊严肃的问。

“这个,臣不敢担保,但是臣相信只要配合治疗一定会有效果的。”凌风愣了下,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乱说话,只能保守一点,毕竟他不是大夫。

“好,你先去准备,朕将朝中的事情先处理好,这段时间也正好让太医再为唐宓做详细检查,若太医确实束手无策,那朕就带唐宓与寻怪医。”路廷昊为自己突然想到的两全其美之法显然很高兴,说话的语调听来都异常激动。

“皇兄要亲自去?”凌风傻眼了,没想到皇帝老大竟然要放下政务带着奶娘去治病,这、、、这、、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而且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更何况朝臣那,太后那、、、

“对,就这么定了,你先去安排,朕要休息一下。”路廷昊愉悦的笑脸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将凌风推出未央宫后,竟然回到屋内陪着唐宓与泓儿睡觉了。

可以想见,他今晚一定会做好梦,只是苦了凌风,他今晚只怕要失眠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又要出宫,而且、、

“唉,罢了,还是认命的安排吧。”凌风叹息着离开了未央宫。

夜晚很漫长,但是对路廷昊来说太短暂了,他似乎刚眯了会,小顺子竟然就来催促着上朝了。

“唉,做皇帝真命苦呀,朕现在还真有点后悔了。”路廷昊看着依旧好梦的唐宓与泓儿感慨道。

凌风一方面派人去联络寒九阳夫妇,一方面做太后的思想工作,太后的激烈反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却没想到后宫女人趁机撒泼。

原本这些事是低调的进行,并没有张扬,但是不知道怎的后妃们都知道了。

这天,路廷昊忙里抽闲到未央宫与老婆儿子亲热一下,哗啦啦后妃们就全都拥来了,就连侍卫们都拦不住。

“老公,外面怎么了,好吵。”唐宓蹙着柳叶眉不时的看向宫门处。

后妃们的声音早已由宫门钻了进来,即使路廷昊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皇上,您不能扔下臣妾们不管、、、”

“皇上,您是皇上,不能成天与奶娘混在一起、、、”

“皇上,这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皇上谁都、、、、、”

路廷昊的脸色越来越沉,而唐宓的却在笑,好像在看什么笑话。

“老公,好好玩哦,她们在外面吵什么,什么皇上,难道你换工作改做演员了?”唐宓抱着泓儿笑眯眯的往庭院走。

“老婆,回来,朕让他们都回去。”路廷昊生怕唐宓再受刺激,上前拦住道。

“唉呀,没关系,既然是拍戏,能现场看看也不错。”唐密笑嘻嘻道。

“拍戏?是拍戏,老婆,你与泓儿还是回屋,这个拍戏的事,老公自己来处理。”路廷昊哭笑不得,虽然拍戏这个词很新鲜,但是他也很聪明,猜测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老公,你是不是要去片场,带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与泓儿只是静静的看,保证不打扰到你们。”唐宓眼巴巴的看着宫门处欲往里挤得女人,双眼闪亮的请求道。

“好,但是你现在与泓儿先进去,我、、我要去问一下。”路廷昊很艰难的想着措词哄唐宓。

“好,那我们在屋里等你,你同导演好好说,我们只是看看,绝不会打扰到你们。”唐宓兴奋的点首。

“贵妃,你们还有点皇妃的样子吗?”路廷昊目送着唐宓回屋,轻手将门掩上,这才走穿过前庭朝妃嫔们怒喝。

“皇上,臣妾们没有皇妃的样子,皇上就有皇上的样子吗?”贵妃理直气壮大的质问路廷昊。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同朕说话。”路廷昊冷着脸喝道。

“皇上息怒,贵妃姐姐也是为了维护皇上的声誉、、、、”淑妃见路廷昊发火,忙跪下讨好道。

“你们统统给朕回各自宫中,好好的闭门思过,朕的事几时轮到你们来管了。”路廷昊难得刚松点神,这会这些不识体的女人们竟然来这闹,简直太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臣妾们今天既然来到未央宫了,在没得到皇上的回复前肯定不会轻易回宫。”贵妃很有气势的走至路廷昊面前,不怕死的与皇上叫板。

“回复?你们要朕回复什么?”路廷昊冷看着贵妃。

为什么以前他会觉得这些女人还不错,现在看看,他们一个个嫉妒的嘴脸,真的很丑陋,甚至有点不堪入目。

“皇上,这未央宫是历代皇后的寝宫,而皇子的奶娘只是个下等宫婢,皇上是应该立即让她离开未央宫。”贵妃眼瞪着紧闭的宫门咬着牙道。

“贵妃,这后宫是朕的后宫,朕让谁住哪,谁就住哪,贵妃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路廷昊阴沉着脸逼视着贵妃。

“臣妾忘了自己的身份?依臣妾看是皇上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皇上身为国君,竟然成日与一宫婢厮混在一起,皇上莫忘了,她是有夫之妇,是成过亲,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皇上莫失了自己的德行。”贵妃这次真是大大的失态了,竟然质问起皇上的私生活。

自古以来,行为放浪的帝王不是没有,但是却没有后宫妃嫔敢过问皇上的私生活,历代的皇后也没人敢像今天的贵妃这么大胆,敢情贵妃真的是担着脑袋来的。

“你们也这么认为的?”路廷昊眼扫过站在贵妃身后的众妃嫔,冷厉的问。

没有人回答,但是他们的沉默比回答更让路廷昊愤怒。

“好,很好,朕的女人们果然不一样,小顺子,回昭华殿。”路廷昊回望了眼关上的宫门,朝小顺子命令道。

“是,皇上回昭华殿。”

“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贵妃见皇上扔下她们走了,气得哭道。

“将他们都带到昭华殿。”路廷昊停下脚沉声道。

今天众妃们齐集未央宫的事让路廷昊心里泛寒,虽然他们未能冲进去,也未有更过激的行为,但是这却像一个警报,她们在告诉路廷昊,如果皇上再这么任性,那她们会暴发的。


唐宓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想过,她来本想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孩子的哭声让她就快崩溃了,若不是看着泓儿哭红的小脸,她或许会对着孩子大骂,甚至有可能会拍几下小PP,可是现在,她好像除了哭真的没办法了。

很烦,很躁,甚至有了打孩子的冲动,唐宓见无论怎么软的硬的对泓儿都没用,只得大声道:“你再哭,妈咪就不要你了、、”

说完,她真的将泓儿放在地上,自己背过身。

虽然狠心的背过身,但是听到泓儿伤心的哭声,唐宓还是忍不住转首。

泓儿此时已踢开了被子,小手,小脚不停的挥舞,唐宓心一痛,急转身,欲抱孩子,不曾想动作太快,竟然接摔倒在地。

“泓儿、”唐宓只拉住了被子一脚,只听‘轰’的一下,身体好像悬空了、、、、

她来不急思考,手有自主意识的抓住了泓儿的脚、、、

身体在往下掉,唐宓没时间去想下面是什么,只想将孩子护住,双手紧紧的将孩子护在胸前,看不见亮光,看不到孩子,耳中只有孩子的哭声……

“砰、砰、、”唐宓只觉得左腿‘咔’的一声,传来钻心痛的。

泓儿未哭了,但是唐宓却想哭,此时反而不记得害怕了,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左腿,她知道腿毕竟是断了,她现在根本站不起来,她不想死,更不想带着孩子死在这。

唐密不知道这里又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只是凭着感觉,知道这是地底深处,以她从上面摔下来的时间来算,至少离先前的石屋隔了十几二十米,难道这就是上天为他们母子选的坟墓?

“泓儿,妈咪对不起你,在现代的时候妈咪保护不了你,现在妈咪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对不起、、、、”疼痛与伤心让唐宓绝望,她想试着站起来,但是刚用力,腿部传来刺穿的疼痛,脑袋轰轰,她倒下去了。

“泓儿、、”

仍旧是一片黑暗,唐宓是在泓儿的哭声与火烧的疼痛中醒来的,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更不知道泓儿是否还能等。

他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唐宓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知道孩子除了饿,肯定还有恐惧,如果泓儿撑不下去,那她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以手撑着艰难的坐起,忍着痛一手缓慢的将左腿放平,再将孩子抱起,让他靠在右腿上。

唐宓看不到泓儿的脸色,但是从声音判断孩子有些脱水了,她毫不犹豫的咬存了食指,放入孩子口中、、、

哭声止住了,唐宓感受到孩子舌尖吮吸着食指,温柔的轻道:“吸吧,多吸点,妈咪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至少、、、至少你爹应该会找到吧。”

唐宓怀着期待,抱着泓儿在黑暗中等待,时间在黑暗中似乎走得格外的慢,但唐宓身体能量流失的却很快,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下意识的将泓儿紧紧的抱在胸前。

残破的‘地洞’里,程昭阳依旧没放弃搜索,而在源州城,路廷昊已经抓狂的要拿人开刀。

“皇上,臣已经派人在城内四处搜寻,一有皇子的消息……”

“已经三天,你们什么时候才有消息?”路廷昊怒吼,三天了,自从那个臭烘烘的地洞出来有三天了,但是一点都没有唐宓与泓儿的消息,难道真的要等那老家伙押着唐宓与泓儿来与他谈条件吗?

真是一群废物,拿着俸禄,却一点事也做不了,还有那个南亲王,竟然也消失了三天,全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恭喜皇上,邪教终于破了,皇上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一脸怒意。”凌风独有的笑声自衙门前院传来。

“南亲王,你临阵脱逃,朕要砍了你。”路廷昊闻声,怒气更甚,拍着桌子吼道。

“皇上,臣弟可是立了大功,你真要杀我这有功之臣?”路凌风微笑着提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倒霉蛋进来了。

“吴尚书,你怎么也来了?”路廷昊看着面如金纸的兵部尚书,疑惑道。

“皇兄,你说错了,他应该姓西,魔头的野种。”路凌风一脚将兵部尚书踢至路廷昊面前。

“西冷风的?”路廷昊眯起了眼,似乎看到了希望。

“没错,真正的吴大人早在多年前就被他们算计了,不仅如此,朝中还有不少他们的爪牙,看来皇上回朝后要大整顿了。”路凌风摇首叹息,邪教真是坏事做尽,无怪乎在民间如此猖獗,原来他们的爪牙已经渗透到进行内部了,想来就后怕。

能将邪教份子进行清除,南亲王凌风功不可没,可是即便如此,路廷昊也高兴不起来,西冷风放了,虽然一直在监视,但是那老家伙太狡猾,这些天除了在调息养伤并没有任何动静。

路廷昊的担心已经升级到害怕,一天又一天,唐宓与泓儿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甚至有些不相信他们在西冷风手中。

“沐群,立即带人去云阳山庄勿必要查出奶娘与皇儿的下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路廷昊果断的下了命令。

“皇兄,你说什么?唐密与泓儿失踪了?”初闻此消息的路凌风有些不敢置信,迈出一步,僵硬着脸问。

“若不然,你以为朕会放了西冷风。”路廷昊忍着愤怒,咬牙道。

“皇上,这是放虎归山,若是让西冷风逃脱,那我们这次的努力只怕要付诸东流。”路凌风摇首不敢置信的瞪着路廷昊。

皇上聪明一世,怎可在这个时候犯迷糊,这西冷风不除,只怕江湖永无宁日,还有那些婴儿,只怕……

“你以为朕不知道,但是皇儿在他手中,他可是朕现在唯一的子嗣,你要朕冒这个险?”路廷昊面对凌风的质问更气,当初是他以脑袋担保儿子与唐宓不会有事的,可是现在人都没影了,他在想是不是现在就摘了南亲王的脑袋。

“皇上,可有人亲眼看到唐宓与泓儿是被西冷风的人带走?”路凌风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事情已然发生,如果再冲动,只会更乱,此时惟有冷静思考,才有可能。

“没有,侍候唐宓的婢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打晕,醒来时唐宓与皇子就不知所踪。”黎沐群代路廷昊答道。

“程昭阳那呢?他会让容儿受伤害?”路凌风期待的问。

“你别在我面前提起他,若是找不到唐宓与泓儿,朕一定会让他与整个云阳山庄陪葬。”路廷昊怒踢道。

“庄主,我们还是先回庄里再从长计议吧?或许夫人是自己离开的呢?”程昭阳的人找的有些急了,在这到处散发着臭味的地洞里,实在受不了了。

“不,她不会功夫,不可能自己离开的。”程昭阳面无更让道。

他一直在逃避,其实,唐宓就是唐宓,她不是容儿,一丁点功夫都不会,如果要逃,在凤阳城的时候,她就不会回来,一定是西冷风,她一定还在。

“可是、、、”

“没有可是,继续找,每一寸,每一寸的找。”程昭阳站起身异常坚定道。

没人再敢说什么,都低着头,分开往各个叉口,各个房间的找,依程昭阳的个性,如果他认定了唐宓在这,找不到人,他是绝计不会离开的。

“唐宓、唐宓、、”程昭阳自己也开始加入寻找的行列,一年多前他失去了容儿,现在他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容儿’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会找到的。

“谁?出来?”程昭阳原本打算在西冷风的寝‘洞’里找机关,不曾想,竟然还有人躲在这。

缩在药柜后面的黑影动了下,却没有出来。

“出来,再不出来,别怪本庄主的利剑无眼。”程昭阳以无比阴冷的语气道。

黑影依然未动,程昭阳长剑举起,照着药厢刺了进去、、

“少教主饶命、饶命啊、、、”嚎叫声与衣服撕破的声音同时响起。

程昭阳由声音里已经听出来了,原来是一直侍候西冷风起居的老家伙,狗东西,竟然还藏在这。

“狗东西,你竟然还活着。”程昭阳冷笑,这狗东西在教里一直仗势欺人,不少由庄里过来的兄弟都被他敲诈过,真是死有余辜。

“不要,我知道少夫人在哪、、”眼看着程昭阳的剑就要没入身体,老家伙吓的尖叫。

程昭阳心一凌,剑停在狗东西胸前,剑尖虽划破了衣服,幸好未见红。

“快说,人在哪?”程昭阳剑往里刺了点。

“啊、”未等血出来,老东西竟然尖叫着晕了过去。

“快说,人藏在什么地方?”程昭阳以剑划过老东西的脖子,冷声问。

“我可以告诉庄主夫人与小少爷在哪,但是庄主得承诺饶小的一命。”

“你觉得你有我资格与本庄主谈条件吗?”程昭阳一脸冷漠的凝视着胆敢同他谈条件的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没有,反正老奴也是一死,如果有夫人与小少爷相陪,老奴也值了。”老东西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唾弃。

程昭阳真想一剑拉过,但是想到唐宓现在生死未卜,忍下杀气,冷道:“本庄主会让你活着走出去。”

“好,老奴相信庄主,庄主请随我来。”虽然同是坏人,但是程昭阳在言语上向来是一言九鼎,老东西很是放心。

程昭阳冷着脸跟在老东西身后,他当然知道老东西在想什么,但是他只保证让他活着走出去,并没有说离开这里之后不会杀他。

随着石门‘轰轰’的声响,密室终于开了,这里本是西冷风收藏珍贵药材之地,一些稀有的,罕见的药材都在这里。

“夫人与少爷就在里面,老奴就不进去了。”老东西似乎想溜,手往里一指就打算往后缩。

程昭阳手一提,剑尖又架上了他脖子。

“在没见到人之前,谁也别想离开。”程昭阳冷厉道。

别以为一个密室就能哄住他,在没见到唐宓之前,他是不会相信的。

“庄主,这间密室平时是教主藏药之地,共有十二间房,或许夫人是进了别的房间。”老东西探首未见到人,愣了下,解释道。

“一个一个的找。”程昭阳将老东西往前一推,意思很明确,找不到人,甭想离开。

这里的十二间房虽然是对称的,但是每间都是有机关的,门都是巨石,不按机关根本不知道的,而唐宓最初看的那个‘尸体’,正像门神一样,立在中间。

石室一间间打开了,除了满屋名贵药材与一些药尸,根本没有任何活人,程昭阳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老东西竟然骗他。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程昭阳咬着牙,一脸的杀气,剑尖更是不客气的往老东西肉里钻。

“别,还、、、还有几间没看、、”老东西有些怕了,他不知道人是不是被西冷风带走了,他在抖,豆大的冷汗哗啦啦的落、、、

程昭阳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发誓,如果这里找不到人,他一定会杀了这老东西。

“庄主,有情况、、”

突来的声音救了老东西一命,程昭阳的手停下了,头缓慢的转向门的方向。

“庄主,在长廊尽头有一个塌下去的洞,在洞边我们发现了这个、、、钗、、”随从惊喜的将钗递至程昭阳面前。

程昭阳的唇在抖,虽然很久未接触过这类女性饰物,但是他却看到了希望,这支钗确实同唐宓头上的很相似,真的很像、、、

“看着他。”程昭阳收起剑用跑的步伐冲了出去。

长廊的尽头,深幽的洞口让人心颤,但是对程昭阳来说却是希望,是喜悦,是惊喜,更是幸福的开启、、、

“容儿、、、”程昭阳俯身趴在洞口喊。

没有人回应,程昭阳心跳得更厉害,也更加紧张。

“唐宓,唐宓、、”

程昭阳用正确的称呼朝地洞呼唤,依旧没有人回应。

“庄主,会不会、、、、”

“将墙上的夜明珠拿来。”程昭阳打断护卫的话。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护卫将夜明珠放在程昭阳伸出的手上,他很想劝庄主冷静点,可是看程昭阳那激动的面容,一个字都未出口。

“庄主小心。”接过夜明珠的程昭阳直接跳了下去,护卫紧张的大叫。

“林护卫,庄主跳下去会不会有危险?”一直站在后面的其它护卫胆怯的问。

“废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绳索下去救人。”程昭阳的贴身护卫林青朝身后怒道。

程昭阳跳了,仗着自己的一身轻功跳下去了,但是他却未考虑自己重伤未愈。

就在他身体直线下坠时,耳中听到底下呜呜的嘤声,他来不急看仔细,只是凭着感觉,将身体猛里往左边拉、、

“砰、”

落地了,很显然他的功力并没有恢复,只是应该没有摔得像唐宓那般严重,至少没听到他痛苦的闷哼,或是尖叫。

程昭阳是侧着落地的,虽然左胳膊被压在身体下面,但是手上的夜明珠却紧紧的攥着。

“唐宓、”程昭阳将胸口上涌的气血压下,站起身,朝后看,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他看到了趴在唐宓怀中的泓儿。

小家伙精神似乎很好,黑亮的眼睛依然很亮,显然唐宓将他保护的很好,薄被将他大部分身体都包住了,只有一只小手在外拉着唐密的衣服。

而唐宓则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反应,程昭阳有些慌了,心咯噔一下也掉进了这洞窟,他甚至不敢走过去。

“唐宓、宓儿、、、”程昭阳颤抖的唤着,身体不停的颤,手伸向前,似是要抓住唐宓,但是唐宓依然没有回应。

终于近了,程昭阳却没有勇气弯下腰,甚至不敢碰触唐宓,他的心一直的猛烈的跳,他害怕跳起后‘咚’的一下落到地狱。

“呀、、啊、、”泓儿松开了抓着唐密衣服的小手,转而抓向程昭阳。

再怎么害怕,还是得面对的,程昭阳弯下身,欲抱起泓儿,不曾想唐宓环抱着泓儿的那只手握得很紧,根本抱不起来。

程昭阳未敢看唐宓的脸,只是颤抖用空出的手去拉那只因他刚才动作而垂下的手,手很冰,就像握着冰块,他的心在一点点的沉,难道那个坚强的小女人就这样去了?难道她就真的狠得下心?

“庄主,您还好吗?”程昭阳终于确定唐宓还有微弱的气息,刚抱起唐宓与泓儿,头顶上方即传来林青的呼唤。

“放根绳子下来。”程昭阳抬首望着头顶,夜明珠的光亮在洞口散开,程昭阳知道朝上面喊道。

“绳子,绳子,快、、”林青听见程昭阳的声音兴奋的朝后面喊。

当林青看到程昭阳抱着一大一小两人上来的时候愣住了,不仅令是林青,就连侍候西冷风的老奴才都有点晕,这里他是再熟悉不过的,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洞,下面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教主用来藏什么的?亦或是另一个出口?

“庄主,孩子我来抱吧。”林青见程昭阳脸色有些苍白,心知庄主内伤未愈,上前体贴道。

“不必了,你速去找大夫,她伤得很重。”程昭阳看到唐宓裙上的血迹心痛道。

那么高摔下去,程昭阳虽然未检查,但是却能猜到唐宓必定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不可能晕迷不醒。

“是,庄主,我们是不是立即回山庄?”林青请示道。

“不,唐宓需要医治,越快越好,我们直接由南面的出口去‘灵芝堂’。”程昭阳果断道。

他们出了地洞才知道外面此时已是深夜,时间已经是第五天,虽然大家身上都很臭,但是却没有时间清洗,程昭阳将泓儿交给医馆里的老妈子照顾,自己则守在唐宓身侧。

灵芝堂的大夫李扶远被林青自床上拖起,边穿衣边走至榻前。

“程庄主,老朽不知庄主大驾,有……”

“别废话,快救她。”程昭阳手一伸,将大夫扯了过来。

大夫不敢怠慢,也不敢再看程昭阳,先是检视唐宓的脸色,再来是查看唐宓的双手。

她的左手似乎格外的冰,格外的苍白,大夫有些犹豫,拿起唐密的左手仔细检查。

“灯可以再拿近些吗?”大夫有些紧张,程昭阳那杀人的眼神太让他分心了。

“奇怪,这么小的伤口,按说不会这么严重。”大夫疑惑的看着唐宓,虽然腿骨折失血,但是不至于晕迷不醒。

“别那么多废话,快救人。”程昭阳有点受不了大夫的啰嗦。

人到现在还没醒,要是不严重至于这样吗?他不需要知道什么原因,只要大夫救醒她,治好她,就这么简单。

“庄主勿急,夫人虽然晕迷不醒,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大夫抬首解释,却被程昭阳的冷脸吓着了。

大夫不敢再废话了,专心为唐宓诊治。

首先是腿,命徒弟拿来两根木板,固定用。

“庄主,麻烦您帮个忙,扶好夫人的腿。”大夫不敢说太多,实在是程昭阳的脸色太吓人。

“啊、”大夫用力一拉,而腿部的剧烈疼痛也让唐宓由晕迷中痛醒。

听得唐宓的痛叫,程昭阳心一紧。

“别动,按住,按住、、”大夫急了,他正在固定折了腿,这一动,又要重头开始,那病人也得多痛一次。

“好,你们就不能打点麻药。”唐宓咬着牙颤道,从来没这么痛过,难道都不会打麻醉药,现在医院、、、

唐宓似是想起了,猛睁眼,盯着大夫与程昭阳。

“程昭阳、、为什么是你?”唐宓有些接受不了,她原本以为会是路廷昊,或者是路凌风,怎么可能是这个不相干的男人呢?

“你以为他会来救你?”程昭阳冷讽道。

原本对于唐宓的苏醒他会激动,但是唐宓的那么句为什么是你,让他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怎么就不能是他,他救了她,没句谢谢也就算了,竟然出口就是伤心的话,这女人真是欠揍,

“泓儿?啊、泓儿呢?你将他怎么了?”唐宓惊慌的急问,欲坐起,却牵动着腿伤。

“他是谁的孩子?”程昭阳这次眼里不再有心疼,反而沉下脸质问。

“我的,泓儿是我的孩子。”唐宓愣了下,有些害怕,眼前这个邪少似乎同以往有些不同。

“他爹是谁?”程昭阳没忽略唐宓那躲闪的眼睛。

“我、、、我不记的、、”唐宓不太会说谎话,可是泓儿的身份不能说出去,那样泓儿会更危险,可是面对程昭阳幽深的双眸,唐宓又不得不说,只好继续着往日那个空白的谎言。

“唐宓,你知道你每次说谎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不停的闪吗?”程昭阳邪气的笑看着唐宓。

“泓儿呢?我要见泓儿。”既然不会说谎,那干脆就不说了,直接要孩子。

“他爹是谁?你不说,永远见不到他。”程昭阳收起笑容,冷厉道。

“卑鄙,无耻,你竟然拿孩子来要挟,你、、你太讨厌了。”

“快说。”

程昭阳不理会唐宓的怒骂,一味的追问泓儿的身份。与其说是追问泓儿的身份,不如说是在探唐宓的身份,如果泓儿是皇子,那也就间接的说明唐宓是皇妃,这是他最不希望的结果。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唐宓气了,朝程昭阳吼道:“不管他是谁的,反正绝不可能是你的,你快将泓儿还我。”

吼完就一阵晕眩,她不得不将头靠在枕上,闭上眼等待晕眩感离去。

“是他的?”程昭阳双眼自始至终未离开唐宓的脸,他将她的惊慌,担忧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这个他是谁,为什么你非要问他爹是谁,孩子是我的就行了,你将孩子还给我,我会感觉你一辈子,程昭阳,我不是你的容儿,泓儿也不可能是你的孩子,所以请让我们走。”唐宓见程昭阳一直盯着自己,只得放低姿态。

“好,我不问他爹是谁。”程昭阳见大夫站起身,走的更近,直接坐在了唐宓身侧。

“谢谢。”唐宓心喜。

“但是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谁?与他什么关系?”程昭阳这句话将唐宓的笑意硬生生的逼回。

“程昭阳,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根本不是你的女人,既然不是,我是什么身份,对你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真的想念那个容儿,你就应该赶紧去找她,而不是坐在这纠结我的问题,你将泓儿还给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我想泓儿的爹也会感激你,你何必再追问。”唐宓快爆炸了。

肚子饿不说,头还晕,这个男人如果是体贴的好男人,那么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健康,可是他却一再的纠结在这些对他没有意见的问题上。

从程昭阳唤她唐宓的那句开始,唐宓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知道她非她,可是为何还要不停的问?

“当然有,不过你不答也没关系,那你就永远做我的容儿,泓儿将永远是我的儿子。”程昭阳站起身,邪气的笑道。

“什么?你、、、”唐宓头抬起,一阵晕眩又倒了回去,这男人太过分了,听他的意思某不是要抢人?

“林青,去将少爷抱来,我们回去。”程昭阳这次看都不看唐宓,转而向林青命令道。

“庄主,夫人现在不亦移动,而且夫人太虚弱了,需要先进食,休息。”大夫听程昭阳要带病人走,急道。

没有人拿大夫的话当回事,至少程昭阳与林青都没有,否则林青不会出去,程昭阳也不会坐至一旁,心宽的品起茶。

“庄主,少爷那还没洗好,而且他不停的哭。”不一会儿,林青一脸绿跑了回来。

婴儿原本吃喝拉撒都要人帮忙,而唐宓受伤后在黑暗中根本帮不了,更别说她晕迷后,那小被子里可想而知,怪不得林青脸色那么难看。

“大夫,您能帮我准备一点粥或是汤吗?”唐宓听到泓儿在哭,心疼不已,知道程昭阳是不会理会她的,转而向大夫求道。

大夫点首。

幸好医馆有老妈子,对照顾小孩子很在行,他们将泓儿洗好,喂饱后就抱了过来。

唐宓见泓儿被抱来,快速的喝完碗里的粥,伸手就将孩子要了过来。

程昭阳心理很不平衡,说到底他才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可是唐宓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感激的话了,他有些恼了,猛的站起身,走至床边就要硬抢泓儿。

“程昭阳,你要做什么?”唐宓将泓儿搂入怀中,用被子盖住。

“带你们离开。”程昭阳面无表情道。

生气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呢,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皇妃,从现在起,她就是他的,他要带她走,至于那个男人,管他呢,皇上也罢,恩公也罢,他不在乎。

唐宓心里有点激动,心想,程昭阳的意思是不是要送他们到路廷昊哪里?

虽然唐宓并没表现出来,但是程昭阳还是从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里猜出了一二,他向林青使了个眼神,某人立即就抱着被子出门了。

“谢谢。”虽然不习惯被男人抱,但唐宓很识时条,她不会逞能的要自己瘸着走,而是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程昭阳再次意识到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容儿,容儿是不会同他说谢谢的,她会将头靠在他胸前甜甜的笑,可是臂弯里的这个女人却像他有毒似的,僵着身子。

唐宓真的很想诅咒这个落后的时代,马车空间狭小不说,这会还挤了三个人,当然泓儿可以忽略,但是程昭阳那魁梧的体形往里一塞,她的腿可就遭罪了,因为颠簸,她的腿一再的传来撕扯的疼痛。

“程昭阳,我们这是要去哪?”唐宓不禁有点怀疑。

路廷昊早离开了云阳山庄,难道他们要回去吗?

“你想去哪?”程昭阳心情大好的笑问。

“我、、你、、你能不能送我们去恩公哪?”唐宓有些不安,不好意思的问。


“兄弟们忙了一天,你们都下去歇息吧。”路凌风见路廷昊眼神越显焦虑,随笑着差退小喽喽。

小喽喽们愣了下,算得其中有个精明的,走向路凌风躬身道:“还是风哥体贴小的,那小的就先告退。”

路凌风笑着扔出一锭银子,“兄弟们看得起风哥,今天算风哥请兄弟们。”

小喽喽们拿着银子笑着离去,室内沉默了一会,路凌风并未关门,只是放低音量道:“唐公子既然是少夫人的恩公,那小的先敬公子一杯。”

路廷昊瞪着弟弟,心里很是气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喝酒,虽然唐宓只是个奶娘,但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人,是不能随便让人欺负的,尤其他儿子也还在。

“不劳风公子费心,唐某会照顾自己,只是你们少教主就这样认定宓儿是什么容儿会不会太草率,亦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路廷昊气得将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气道。

“唐公子切勿动怒,少教主与少夫人在一起多年,虽然分开了,少夫人也失去了记忆,但是熟悉的人再怎么变化也还是认得出的,公子真是想多了。”路凌风一手伸至桌底,抓着路廷昊另一只手暗示道。

路廷昊脸僵住了,眼神定在路凌风的脸上,似乎在追问他话后的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路廷昊有些动怒的质道。

“唉,她究竟是唐宓还是容儿不是你我说了算,得她自己说了算,如果不是双生,天底下不可能有百分百相似的人,这事我们姑且看着,有可能程昭阳有什么阴谋,也有可能唐宓进宫的时候隐瞒了什么,你何必如此动怒。”路凌风压低音量,望了望门外,小声劝道。

不是说路凌风怀疑唐宓,而是程昭阳的态度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风,那个姓程的与唐宓是不是一直共处一室?”路廷昊略思索,质疑的看向门外问。

“风,那个姓程的与唐宓是不是一直共处一室?”路廷昊略思索,质疑的看向门外问。

路凌风微愕,抬首看着路廷昊,带着笑意轻道:“大哥,她可是奶娘。”

虽然这句话很轻,但是却有多重含义,一个皇上对奶娘如此关心,有些失常,而且也在提醒路廷昊注意自己的身份。

“呵呵,这点我自然比你清楚,只是泓儿只认她这一个奶娘,万一她有个闪失,泓儿如何是好。”路廷昊凝着眉不悦的瞪着路凌风。

“好吧,其实少教主之前有事离开了,与唐宓不,与少夫人并未在一起,但是今晚……”路凌风故意带着笑意看皇上老大,似乎在试探。

“他人品如何?”路廷昊虽然知道路凌风在试探他,但是担忧的心却有点不受控制,仍然蹙着眉问道。

“亦正亦邪,如果你担心大可以恩人的身份去关心一下少夫人。”路凌风站起身笑笑道。

路廷昊很不高兴,这个弟弟,仗着在宫外,故意整他。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什么也不是,只是唐宓的假恩人呢。

可是他是真的担心唐宓,虽然与这个奶娘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这个奶娘却是外柔内刚的,万一那个程昭阳对她动了邪心,她极有可能与人拼命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一起去。”路廷昊看着一脸坏笑的路凌风,黑着脸道。

“唉,你是恩公,去找少夫人可以理解,但是我只是个奴才,这要是去了,会被……”路凌风揉了揉乱发,故作为难道。

“你可以衡量一下,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路廷昊眯着眼盯着路凌风同样的坏笑道。

“唉,这年头做人小弟真是难,动不动就要被威胁,还得时时担心脑袋,唉,可怜呀……”路凌风眯着眼笑着路廷昊,并没有陪同的打算。

路廷昊一甩衣袖,给了凌风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自个出门了。

路凌风看着皇帝老大往外走,不但未担心,反而有些期待,他总觉得这次老大同以往不同。

虽然以往因为皇后的事他们之间总有些什么,但是往日总还念着兄弟之情,但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具体那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稍稍犹豫了会,见路廷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忙追了出去,虽然他是相信老大自有分寸,但是他有预感,肯定有场不一样的好戏看。

路廷昊脚方踏入回廊,程昭阳就已经知道了,原本他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欲问唐宓,但是路廷昊这一来,直接将他的疑惑提升到质疑了。

他改用狠狠的眼神瞪着唐宓,像是说一会再找你算帐似的。

唐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很无辜的看着程昭阳,委屈道:“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抓奸的眼神看着我、、、、我同你、、、我们、、、”

唐宓显然还未理出头绪,只是程昭阳的眼神让他很难受,在脚步声前未近前,程昭阳已经一把将唐宓怀中的泓儿抢过放在床上。

“你做什么,这样会吓着孩子的。”唐宓虽然习惯了这些江湖莽夫的冲动,但是对于程昭阳突然的动作还是很生气,立即冲上前护道。

“如果他真是我儿子自然不会被吓到,现在,你最好乖乖的配合。”程昭阳别有深意的看着唐宓,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将她揽入怀中。

“唔、、、”唐宓直觉的惊叫,但是程昭阳手快,嘴巴更快,在唐宓那声‘啊’未出来之前已经以口封住了。

唐宓挣扎,太无耻了,竟然强抱强吻。

“如果你想你的恩人活着,最好听话。”程昭阳微离唐宓唇圉警告道。

唐宓本欲痛骂,但是门外的渐近的脚步让她明白,她甚至还来不及思考,程昭阳冰冷的唇又欺上。

“放、、、”

“唔”唐宓推拒着欲挣开,但是他们的力量实在相差太大。

程昭阳并没松口,反而用着冷厉的眼神狠瞪唐宓,同你拼了的念头从唐宓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床上的泓儿呵呵的轻笑却让她不得不冷静。

见唐宓逐渐软化的眼神,程昭阳眼里掠过一丝不经意的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路廷昊的脚步停在门外,唐宓的心却在‘怦怦’不仅仅是因为路廷昊的到来,还有程昭阳霸道侵略的吻,这会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想过去拉开门,可是程昭阳那又钳子般的大手带着警告扣紧了她的腰,那带着挑逗与狂野的吻竟让她面红心跳,推也推不开,她真希望这个时候天空突然来道闪电将她带走,那样也不至于如此痛苦羞愧。

路廷昊手伸起,毫不犹豫的敲了敲,唐宓听到敲门声,心一喜,不知那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程昭阳,但是脚还未迈出,又被程昭阳拉回。

“谁?我不是说了休息时间不得打扰吗?滚、”程昭阳手扣着唐宓,侧首冷声道。

唐宓恼怒的瞪向程昭阳,却不敢开口说话。

路廷昊的脸冻住了,手停在门上迟迟未有动作。

‘休息时间?’现在怎么可能是休息时间,刚吃过饭,就算要休息最起码也得半个时辰后吧。而且程昭阳明明知道他会见唐宓,为何要这样?

路廷昊脑中浮出唐宓的柔顺的面容,心问,唐宓在里面吗?为何她不开口?

未等他再敲门,里面即传出泓儿‘咯咯’的笑声,路廷昊胸中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怒意。

里面有他的儿子,他的女人,为什么他不能进去?

想法刚起,路廷昊即被这句突然的念头吓着了,儿子是他的,但归女人……

路廷昊迟疑了几秒即释然了,唐宓现在是他皇家的人,说是他的女人也没错,他有什么好顾忌的,他手一用劲,猛得将门推开。

在唐宓刚听到砰的声音,欲转首之际,程昭阳飞快的转身,拥着唐宓背向着门的方向。

路廷昊入目所见的就是他们皇家的女人与邪教份子紧拥在一起,胸口猛颤,像是被什么劈中了,竟然有种闷闷的刺痛的感觉、、、

“找死,你、、、、”程昭阳假装不知道似的,猛转身拍掌向路廷昊,尔后中途又收回,换上惊讶的表情朝路廷昊道:“怎么是你?”

“我、、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路廷昊不止是表情僵硬,身体更僵,如果方才程昭阳那么一掌劈过来,只怕他这位国君就要血溅当场了。

“程昭阳,你做什么?”唐宓惊叫着冲至路廷昊身前。

唐宓有些惊魂未定,虽然知道程昭阳是有意戏弄路廷昊,但是如果方才他控制不住,那……她不敢往下想,拭君的罪名可是非同小可,而且路廷昊若有什么,那她……她就会成为千古罪人,娘啊,好险。

“容儿,过来。”程昭阳蹙着眉,不悦的扫向护着路廷昊的唐宓。

“程昭阳,你别太过分了。”唐宓并未理会,反而转身注视着路廷昊。

“宓儿,你、、、你们……”路廷昊伸手向唐宓,但是手好像有千斤,硬是未递去,只是以受伤的眼神看着唐宓。

虽然路廷昊后面的话未说出来,但是唐宓却知道他要问的,她知道进皇家当差要的是身家清白,她与程昭阳之间没有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

“我们没什么,程昭阳答应过我,在我没想起之前不会要求我做什么的。”唐宓急解释道。

唐宓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解释,但是她这样的解释却换来了程昭阳更冷的眼神,但是她与路廷昊却未察觉程昭阳眼听那抹杀气。

晚一步赶到的路凌风眼神凝重的离开了,虽然没人注意到他,但是他却感受到屋内各人的气息,让他表情凝重的自然是程昭阳那抹闪过的杀气。

程昭阳慢条斯理的转身,走至床边,看着床上自顾自玩的泓儿,以不大的音量带着笑意道:“容儿,希望你还是我的容儿,否则别怪我。”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话却说的很慢,一字一字都钻进了唐宓的心。

她不自觉的咬紧了唇,还以为古人会纯一点,没想到古人更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太可恨了。唐宓猛抬首看向程昭阳,从她眼神里透露着不屈与倔强。

这些男人太可恶了,一个比一个让人讨厌,虽然她是女人,但她也是千年后的现代人,绝不能让古代的男人欺负,她要反击,她要保护好泓儿。

“恩公,一路奔波,您早些休息吧,泓儿我会照顾好的。”唐宓下定决心后,换上笑脸大胆的握上路廷昊的手轻柔的安慰道。

路廷昊有些迷惑,这个奶娘怎么转瞬间就像了个人似的,让他方才还有些刺痛的心突的暖了起来。

“你、、、”路廷昊今天特别的反常,本来是想关心一下唐宓,但是看着唐宓闪亮的笑脸,却又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在这里,以他现在恩公的身份,实在不应该再留着,在稍纠结了片刻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唐宓,他选择回握唐宓的手,那柔柔的触感竟让他不想松开。

“恩公,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唐宓感觉到路廷昊手上的绵绵的力道,心中一动,复说道。

“嗯,你照顾孩子也累了,早些休息吧,程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路廷昊不舍得松开唐宓柔嫩的小手,越过她,走向程昭阳微笑的问。

程昭阳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向路廷昊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容儿,好好照顾孩子,如果觉得累,明日我再派一个人帮你手。”程昭阳经过唐宓身侧时,突然侧首贴向唐宓带着暗示道。

唐宓未回应,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唐宓眼看着两个男人离去,愣了好久才缓缓的走至床边,看着泓儿,脑中想的却是路廷昊,这个时候她好像突然觉得泓儿与路廷昊很像,她以食指轻缓的划过泓儿的脸,唇角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接下来的行程,出乎意外的安静,唐宓本以为程昭阳,路廷昊,路凌风这三个男人肯定会明刀暗枪的,没想到一路上三人竟相安无事,路凌风是扮小喽喽到说得过去,只是路廷昊竟然能放下皇帝架子做起江湖人士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禀少主,教主传话,让少主先在城外小住半月。”正行间,突然由前面走来一普通百姓装扮的教徒向程昭阳传话。

“半个月?”程昭阳面无更让哼道。

“是的,最近城里涌入不少江湖人士,为确保万无一失,教主特派小人来传话。”

“你回去吧。”程昭阳挥了挥手,调转马首行至唐宓的马车前。

“程昭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唐宓早在听到声音时就掀开了帘门,探首问道。

“你先至云阳山庄休息,我先进城看看。”程昭阳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向路凌风招了招手。

“少主,有何吩咐?”路凌风小路着走过来,低首问。

“小风,你先带少夫人回庄里,好生伺候着,其它人也要好生看管,若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程昭阳一眼扫过众马车拧着眉严厉道。

“小的明白,请少主放心,小的一定好生照顾少夫人。”路凌风陪着笑道。

路廷昊虽然离轿子有点距离,但是却将程昭阳与众人的对话听得很清楚,有些失望,又有些暗喜。

失望的是不能尽快进邪教,不能早些灭了他们,喜悦的是,至少可以有几天的轻松,这个邪教份子至少不会对唐宓与泓儿造成威胁,而且他还能近点与唐宓交流。

就在路廷昊矛盾的时候,程昭阳已经近了,他冷凝着路廷昊良久才侧首道:“小风,也要好好照顾唐大侠,可别怠慢了恩公。”

路廷昊怔了下,姓程的这话中明明有话,什么叫不能怠慢。

“如果程公子不放心,唐某可以充当跟班。”路廷昊以玩笑的口吻朝程昭阳轻笑道。

这句带着玩笑的话立即引来程昭阳的另眼相看,他打量着路廷昊,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位‘唐大侠’是有目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

程昭阳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路廷昊,心想,这小子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艺高人胆大呢?

不过他左看右看,这个‘老小子’也不可能归到初生牛犊,如果说艺高人胆大吗?这艺吗?有多高虽不敢肯定,但是他们‘圣婴教’可不是一般地方,任你功夫再高,进去了,只要没他们的命令,就算武林盟主,各大高手去了也未必能离开。

不过既然这个老小子不怕死,那他到不介意做次好人,成全了他、

“只要唐兄不觉得委屈,程某到是无所谓。”

程昭阳的回话同样带着笑意,路廷昊未有反应,由路凌风假扮的小风却已经猛侧首。

开什么玩笑,让皇帝老大一人去邪教,就算皇帝老大自己同意,他这个做臣子的弟弟还不答应呢,看来程昭阳已经有所怀疑了,得赶紧劝皇兄回朝才是。

路凌风暗捏手,心想这么大的事,路廷昊应该知道轻重,不会答应的,可是他毕竟不是皇帝哥哥肚子里的虫子,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这个皇帝老大一点都不按他想的做。

“不介意,唐某对‘圣教’好奇已久,只要程兄不怕,唐某岂会介意。”路廷昊在马背上向程昭阳抱起了拳头,称起了兄弟。

唐宓与路凌风闻言惧是一惊,路凌风身形一晃,差点跌倒,而唐宓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若不是在轿内,只怕她已经惊瘫在地了。

偶滴神啊,路廷昊难道是皇帝做腻了,可千万别……

唐宓的手紧拉着车帘,就差没催促路凌风上前阻止。

路凌风将手轻按在唐宓握着车窗的手上,提醒她别冲动。

唐宓以眼神与路凌风交流,催促他快想办法阻止。

‘别担心,皇兄心中有底,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虽然路凌风以眼神安慰唐宓,但是他却更是不安。

在安抚唐宓后,他果断的将唐宓的手推回,并伸手拉下了车帘,在确定唐宓不会像皇帝老大那样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后才迈着有点沉重的双脚,向两位坐在马背上虚应的‘老大’走去。

“少教主请放心,小的一定会好生照顾唐公子。”

路凌风站在两马中间,正面向程昭阳,即是向程昭阳的承诺,又是向路廷昊提醒。

“不必了,唐某比较喜欢由程兄照顾。”路廷昊拳头不领情道。

“唐公子,少教主要去的是总教,那里可不是一般江湖人士能去的。”

虽然知道路廷昊很固执,但是路凌风这个时候还是不顾身份的回首劝道。

说话的同时,路凌风以‘以下犯上’的凌厉眼神瞪向皇帝老大。

路廷昊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他用带笑的眼神回应,‘那又如何,你皇兄我可不是一般江湖人士,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片土地都是朕的,朕还会怕区区一个邪教。’

路凌风看着皇帝老大那自信的眼神,心知多说无益,也只好由着他了。

“那好,唐兄就跟着程某就是了,既然你是容儿的恩公,你的安全程某自会照应。”程昭阳深看了眼路凌风,向路廷昊道。

路凌风心一凌,暗忖,莫非程昭阳已察觉他的身份?

只是这个时候已容不得他多想,程昭阳一夹腿,马已经奔了出去,而路廷昊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跟了过去。

“唉,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吗?”见马儿走远,路凌风这才叹息着摇首。

原本以为能有几天时间布置,没想到,唉,还是赶紧安排人跟着去保护吧,谁让他是老大呢。

该走的不该走的人都走了,现在由路凌风暂时充当老大。

路凌风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马带进‘云阳山庄’。

这里原本是程昭阳的地盘,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但是自从程昭阳归了‘圣婴教’后,这里就成了圣婴教的地盘,不过表面上虽然归圣婴教,私底下,还是按程昭阳以前的模式生活。

“凌风,你怎么能让他跟程昭阳去呢,你可知道这会出人命的,那可是天大……”

虽然一直焦急,但是唐宓还是忍着到房间里没人的时候才与路凌风发飚,只是路凌风并没让他说完,即时就打断了。

“我知道有什么用,他不知道,更何况他是老大,他说算了,我怎么阻止。”路凌风很是恼火。

他坐在桌边,拿起茶壶猛灌。

唐宓见路凌风如此失常,欲言又止,只是紧抱着泓儿在对面坐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平时以为他很冷静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如此冲动,这要是有个万一,你,我……”

“不会有万一的,我也不会容许有万一。”路凌风用力放下茶壶,果断道。

“人都不在了,那里还由得你容许不容许呀,还以为你们古人冷静,原来你们都是一群武夫,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就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要是在现代,任你功夫再高,一颗子弹就能要了你的命。”唐宓很是气恼道。

“那东西真那么厉害吗?”路凌风疑惑的看着唐宓。

“当然了,可惜这里没有,要不然就不用怕什么了。”唐宓不无遗憾的道。

“也是,算了,先不说这些,在这里,你注意点,这几天你自己照顾自己与泓儿,我要进城一趟,虽然老大任性,冲动,但是我却不能,唉、、”路凌风叹着起身欲离去。

“小心点,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有事。”唐宓在路凌风拉开门前紧张道。

“谢谢,我会小心的。”路凌风顿住了,回给唐宓一个温和的笑。

路廷昊虽然跟在程昭阳身后,但是进城后,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了,平日里身后总是跟着一大群人,这个时候身边一个自已人都没有,跟班的全是别人的,心里很别扭,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真的不是皇上身份了,不免有些不安。

“唐兄觉得源州有什么不同吗?”程昭阳下马将缰绳交给小喽喽,走至路廷昊身边问。

“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这里的人似乎粗鲁些。”路廷昊眼睛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扫过,尔后以很不苟同的语气道。

程昭阳表情滞了下,尔后以兴味的眼神看着路廷昊,似乎在探寻什么。

源州与京城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人口复杂,南来北往要去京城的人都要经过这里,而且往南多是山区,住的都是不同种族的人,山里人豪爽,随性,言谈举止在路廷昊这个习惯了礼仪的皇帝看来,确实粗鲁,只是路廷昊这样的眼神,却让程昭阳有了不同的怀疑。

路廷昊原本以为马上就会去邪教总部,没想到程昭阳反而在城里找了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晚上根本无法入睡。

就在子时的更鼓响起后,躺在床上的路廷昊突然觉得有些晕,有种晕晕欲睡的感觉。

路廷昊打了个哈欠,眼皮却越来越重了……

在路廷昊眼皮合上后,大约又过了盏茶的时间,门这才被轻轻推开。

原来是程昭阳身边的小喽喽,只见他轻手轻脚的走近床边,停留了会才向外道:“少主,他睡着了。”

这才见程昭阳微笑着踱入。

“唐大侠,看来你只是有名无实的大侠,这点小伎俩你竟然都察觉不道?”

程昭阳走近床,再次打量熟睡的路廷昊,其实他们只是在空气中加了点迷药,虽然这迷药非一般,但是做为江湖中人多少应该有点警觉才对,可是床上这位却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他真的是江湖大侠吗?

程昭阳带着疑问命人将路廷昊抬走了。

程昭阳终于醒了,但是却像是做了好梦,不然睁开眼,只是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似乎在等什么。

“狗奴才,人呢?”好一会还未见有人来侍候,这才不高兴的睁开眼,入目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不是太阳光,也不是灯光,而是夜明珠发出的绿色光亮。

他愣住了,像是由梦中惊醒一样。

“这不是客栈,我在哪?”路廷昊并没有冲动的跳起,也没有大叫,只是看着床喃喃自问。

“唐兄好淡定,果然是处变不惊,佩服,佩服。”清脆的掌声伴着带笑的男中音传了进来。

路廷昊不觉凝起了眉,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着了程昭阳的道。早听说江湖人心肠歹毒,没想到竟然如此之狠,看来自己这是进了邪教了。

“那能不惊呢,只是唐某生性迟钝还没反应过来而已。”路廷昊自嘲的笑着,这才掀被下床。

他这个皇帝今天算是捡了一命,若真是有心人,只怕死千次万次也够了,由此看来,足见程昭阳并不是要杀他,至少现在不会。

“唐兄,对不住,这是教中的规矩,来教中的人都必须蒙着面,在下猜想唐兄必定不肯,这才出此下策。”程昭阳笑着向路廷昊致歉。

虽然话说的很诚恳,但是态度却一点不友善,一看就知道是诚心试探。

路廷昊暗中运气,幸好功力还在,应该只是迷药之类的,估计不会有大碍吧,他这样自我安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路凌风的‘好意’,心中不由发笑,看来这江湖中真的有不少事要学习的,也罢,不管是哪里,既来之则安之。

他相信南亲王不会坐看着他在邪教的,没准这会他已经混进来了,他是皇帝,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还有大队人马顶着呢,权当是一次冒险旅行好了。

“无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今后若有什么,程兄不妨直说,唐某也不是固执的人。”路廷昊松了松筋骨,笑回道。

程昭阳拍了拍路廷昊的肩,算是欣赏吧。

路廷昊虽然不知道这一拍的意思,但是他却能感受程昭阳态度的转变,至少现在他们不是敌人了,下一步,路廷昊则希望能与他成为盟友。


黎沐群轻笑,有人说女人嘴硬,男人有时更甚,像路廷昊此时就是,什么看皇儿,在他心里都不承认那个儿子,何来的想儿子,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想女人了,那眼睛里就差没写字了。

云阳山庄是依山而建,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路廷昊欲由山后的侧门入。

“主子,依臣看您还是留在这,臣进去先探个路,如果唐姑娘愿意,我会带她出来的。”黎沐群栓好马道。

“你?你觉得朕应该相信你吗?”路廷昊讽道。

黎沐群捏了捏鼻子,很是无趣,他承认他对唐宓是有点好感,他也曾想过抢过来报复主子,可是这不是他想的事,这几天,凌风一再的告诫他,他本想找个机会问凌风,但是大家都在忙邪教的事,他如果问那些,好像有点不识体了。

路廷昊瞪了黎沐群一眼,放下脸道:“你,你们都在这等着,你们两随朕进去。”

八个侍卫,他带两个进去,黎沐群也没什么话说了,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好在近,如果里面有情况,他们能马上赶过去支援,因而也就欣然同意了。

“唐宓?”路廷昊原本以为昭容苑外必定有护卫,没想到竟然没有半个人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冲入院内喊。

没有人回应,原本当作唐宓寝居的房门紧闭,路廷昊心一慌,一脚踢开门。

“宓儿、”路廷昊的声音卡住了,看着收拾整齐的房间他的心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是间划了一刀。

“主子,有人来了。”

侍卫听到院子外传来急烈的脚步,提醒道。

“给朕抓一个进来问问。”路廷昊寒着脸,全身散发着凌厉的寒气。

不用路廷昊派人去抓,已有不少护院冲了进来。

“唐公子,我们云阳山庄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刘管家在接到有人闯进庄内的消息后就赶来了。

听说人是冲着昭容苑来的,他一猜就是路廷昊,因为上次的事在程昭阳那挨了训,这次他说什么也要为什么讨点回报。

“老东西,唐宓呢?”路廷昊走出来冷声问。

“唐公子,你太不将我们云阳山庄放在眼里了,夫人是我们云阳山庄的人,轮得到你来问吗?”刘管家要不是眼睛不好使,就是太看不起路廷昊了。

“程前,掌嘴。”

路廷昊话出,掌声已起。

刘管家甚至没看清人影,嘴角就被掴出血了,而云阳山庄的护卫们眼睛瞪得再也不能大了,那表情,同大白天见鬼差不了多少。

“朕再问你,唐宓与朕的皇儿在哪?”路廷昊走至管家面前,管家身一颤瘫软在地。

朕这个称呼可不是人人都敢用的,也不是谁家的孩子都能叫皇儿的,他有些怕了,不敢去深想,脑子更是一团浆糊,不知如何回答。

“再掌。”路廷昊似乎不再想隐瞒身份,决定拿管家开口,也就说是就算整死人,他今天也要问出唐宓的下落。

而云阳山庄的护院们叫已让路廷昊的气势吓着了,胆小的,早已悄悄退去溜走,胆大的虽然站在院中,却没人敢动手。

“依臣看,这种老顽固,直接拉出去斩了省事。”黎沐群嘴角噙着笑,悠闲的走了进来。

其实刘管家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敢说,而是说不出来,嘴巴早已麻木了。

“你们有谁知道,说出来,可免去一死。”黎沐群笑看着护院们道。

“夫……夫人失、、、失踪了。”有一个护院结巴道。

“失踪了是什么意思?”黎沐群脸上的笑意没了。

“是不是程昭阳带走了唐宓?”

“不是,庄主离开好些天了,一直不曾回来。”

“走,立即回源州。”路廷昊说完即冲了出去。

唐宓不见了,他的皇儿也不见了,莫非这才是程昭阳突然改变计划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了唐宓与泓儿的真实身份?亦或是因为他们的失踪程昭阳加快计划?

不管是哪一种,对路廷昊来说都不是好事,自己的人在别人手上,成为别人的人质、筹码,那自方动起手来肯定有顾忌,相反,对方就会有恃无恐。

“快点,无论如何要在城门关上前回到城里。”天慢慢黑了,路廷昊有些急了,上次拒在城门外的事让他郁闷至今,如果今天再被拒他会捉狂的。

“再怎么赶也来不及了,如果人真是程昭阳带走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皇上不是说过,程昭阳会保护他们吗。”黎沐群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的外甥也被抓,但是黎沐群总觉得路廷昊如此着急是因为唐宓,并不是因为孩子。

上次路廷昊的话依旧在他耳中,他甚至私心的希望这次真出点事,最好让皇上在奶娘与儿子之间做个选择,如果皇上选儿子,那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他不会再记恨什么,反之,他们黎家只怕要抓狂,他又有些害怕……

虽然他们将马催得很急,但是他们到城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门也无情的关上了,前几天路廷昊可以等,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他果断的命令侍卫登楼开门。

御前侍卫拿着令牌开城门,自然没问题,只是他们赶到程昭阳的住处时,已经没人在了。

“姓程的,如果唐宓与皇儿出事,朕决不会轻饶你。”路廷昊狂怒道。

“皇上,时间紧迫,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即去圣婴教。”黎沐群急皇上所急道。

“立即回去将地图拿来。”

“皇上,只怕地图已经被带走了。”黎沐群叹道。

“你们跟朕来。”路廷昊知道情况紧急,如果这是程昭阳的阴谋,只怕今晚要前功尽弃,反之,唐宓与儿子将会有危险,说什么也不能等了,他这个皇上得亲自出马才行。

虽然不知道入口的确切位置,但是他知道客栈肯定有,所以立即带着人马冲到了客栈。

在费了一番精力到得地洞时,地洞里已躺满尸体,有白道人士,也有邪教份子,原本路廷昊以为地洞里人不多,看到尸体他才知道他想错了。

“分头去找,勿必要找到唐宓与皇儿。”路廷昊见前面出现了叉道,吩咐侍卫与黎沐群道。

黎沐群愣了下,虽然他知道分开是必然的,但是他却不想,他要跟着路廷昊。

“皇上,这里到处是危险,必须有人保护皇上。”黎沐群说了再合理不过的理由来拒绝皇上的御令。

“朕不需要你们保护,立即分头去找。”当尸体越来越多,当血腥味越来越浓,路廷昊的心越慌,他何曾见过如此多的死人,他几时见过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几个月前他才失去皇后,现在他不想再失去唐宓与皇儿。

当这个想法浮起时,他被自己吓着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将唐密与皇后放在同一位置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将儿子与奶娘放在同一位置了?

难道真的像黎沐群说的,他对奶娘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皇上,有南亲王在,皇子一定不会有的,臣等的职责是保护皇上的安危。”黎沐群跟在路廷昊身后,未看到主子脸上的变化,依旧在找着推脱的藉口。

路廷昊没有多余的心思说话,只是猛的往前冲,凭着感觉他走过一个个地下房间,跨过一具具尸体,当前面喊杀声传入耳中,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惧也更甚,这是身为一个帝王不应该有的,也是他不曾有过的感觉。

“西冷风在什么地方?”

“程昭阳,你这个判徒,教主不会放过你的。”

路廷昊进去的时候,血正好溅至他脸上,他顾不上擦血,冲至程昭阳面前质问。

“姓程的,你将唐宓怎么了?”

“你去了云阳山庄。”程昭阳了然道。

“别废话,快交出皇子。”黎沐群抽出刀以瞬雷不及的速度架在程昭阳的脖子上。

“皇子?”程昭阳有点疑惑,是真的不太明白黎沐群在说什么。

“庄主,我们四下搜过,未见老毒怪也未见到夫人与少爷。”程昭阳还未明白黎沐群口中的皇子是谁,他的随从已经由前方折返。

“唐宓落在邪教手中?”路廷昊的心一阵阵的凉,原来是这样,可是程昭阳为何不早告诉他,偏要浪费这宝贵的时间。

“程昭阳,你混蛋。”路廷昊气急而骂,一拳结实的挥向程昭阳。

“程昭阳,你还真是吃里扒外,枉义父还一心要传位于你,你竟然连同外人背叛他。”路廷昊他们进来的方向,走进一妖艳的美人,看着程昭阳冷骂。

侍卫们出手相拿下她,只见她手一挥,侍卫尽数倒下了,众江湖侠士大惊,急退出丈外。

“艳姬,这是我同西冷风的个人恩怨,你最好不要插手。”程昭阳蹙着眉冷语。

原来这就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毒罗刹艳姬,怪不得那些大侠都变脸了。

“义父正等着你呢。”艳姬朝程昭阳妖艳一笑。

黎沐群松开了程昭阳,他知道刚出来的那个女人会带程昭阳去见西冷风,他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个臭名昭著的魔头。

路廷昊直觉的跟在程昭阳二人身后。

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没有见到路凌风,按说路凌风应该也来了,可是为何一直不曾见,想到凌风,他心里又有了期待,或许凌风是去救唐宓与皇儿了。

但是同时他又有些矛盾,凌风对这件事一直很上心,尤其是与唐宓之间,他的猜疑心又起,他暗问凌风是因为要救泓儿还是为了唐宓?

不管是为了谁,他心里都不舒服,儿子是他的,唐宓既然是儿子的奶妈,自然也归他负责,可是……

“进去吧,义父在里面等你。”艳姬将程昭阳带至一道碧绿的石门前,这个地方程昭阳不陌生,这是西冷风的密室,平日里他都在这里面研究各种配方,可是却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今天他选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如果我是你们,我就不会再往前一步。”当路廷昊与黎沐群欲跟进的时候,艳姬妖艳的笑道。

路廷昊脚一紧,方才侍卫倒下的一幕他不是没看到,这个女人如果使毒他们确实防不胜防。

程昭阳看到的依然是坐在轮椅上的西冷风,他站在西冷风身后,杀气开始在室内散开。

“昭阳,义父待你不薄吧,为何要背叛义父?”西冷风转过轮椅带着笑意问程昭阳。

“那是因为你需要我为你卖命。”

“老夫原本打算将教主之位传于你,可是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这教主之位吗?”

“可惜呀,你在老夫身边也不短,还真是下不了手。”西冷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程昭阳知道这是他起了杀机,在西冷风身边多时,早将他的手段探的一清二楚,因而他并不担心,唇畔同亲染上了笑意。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这么多年来,苦心钻石武学,为的就是报仇雪恨的这一天,他不会失手的。

“义父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跪下认个错,义父既往不咎。”西冷风手扶着椅辕劝道。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姓王。”程昭阳未回应西冷风,反而冷笑道。

“姓王?”西冷风愣了下,心底似乎有根记忆的弦被触动了,尔后他受惊似的注视着程昭阳,颤抖道:“你……你是芳妹的、、、”

“住口,你没有资格称呼我娘。”程昭阳脸色变白,而后涨红,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你娘有没说你爹是谁?”西冷风老眼有些湿润,眷恋的看着程昭阳。

“我今天就是要为我爹与我娘报仇。”程昭阳说话间剑已出手。

他的剑很快,快的只看到一道闪光,但是有个人更快,快到看不到影。

程昭阳的剑刺了出去,却没有刺进西冷风的身体里,轮椅依然在程昭阳面前,只是轮椅上的那个魔头已经不在了。

程昭阳有瞬间的错愕,当背后掌风袭来,他迅速的拔剑滚向一侧,但动作虽快,快不过那股强劲的掌风、、、

“砰、”程昭阳重重的砸向石墙,墙上立即被染上一道血印。

还是输了,多年的谋划还是输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昭阳,再叫我一声义父,我还当你是我儿子,而且会让你一家团聚。”西冷风走上前欲搀程昭阳。

“你、、做、、梦、、”程昭阳吐出一口血,咬牙道。

“你真的不在乎的他们生死?亦或是你想他们陪你一道下黄泉?”西冷风的脸转冷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他却如此不识抬举。

“哈哈哈……他们不会陪我,但是你一定会陪我的。”程昭阳扶着强倔强的站起,刚才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姓唐的才是主角,那个孩子应该是他的,皇子,哈哈哈,原来他是皇上,哈哈哈,最后的赢家应该是他吧。

程昭阳笑了,就算他现在死了,西冷风也活不过今天,虽然不能亲手杀死西冷风有些遗憾,但是能与仇人一起上路也很快意。

“你认为你杀得了老夫?”西冷风不明白程昭阳笑什么,他那种狂放的笑,让他心底有些冷。

他现在要杀死程昭阳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为何他却如此自信。

“西冷风,你向来自认江湖无敌,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整个天兴王朝,有没有人是敌手呢?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朝廷会出兵剿杀你呢?”程昭阳以手背擦过嘴角的血,带着嘲讽的笑走向西冷风。

“哈哈哈……朝廷?孩子,你莫不是疯了,这是江湖,这是我的地盘。”西冷风终于听出了程昭阳话中的意思,张开手大笑道。

“没错,这里曾经是你的地盘,可是现在却不是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官府的人已经在外面撒下了天罗地网,西冷风,你的未日到了。”

“哈哈哈……孩子,那是他们在欢迎老夫,官府算得了什么,你可知道老夫背后的人是谁?”西冷风依旧得意的笑。

“哈哈哈……没错,他们是在欢迎你,欢迎你自投罗网,不管你背后撑腰的人有多大,也大不过外面的那位,你就等着受死吧。”

“你这双眼睛是那么的像芳儿,老夫真的下不了手。”西冷风捏着程昭阳的下颌,眼里有着龌龊的邪念。

“但是我下得了手。”程昭阳拼着最后一点真气,反手插入西冷风腹中。

“你……”西冷风一掌再挥出,同时人也倒了下去。

他原本是残废之躯,通过多年的调理,与邪法治疗才得以站起,而如今程昭阳这手正插在了他的命门,他太大意了。

程昭阳也没有想到方才那么强大的西冷风竟然受不了这不足六成功力的一击,他稍怔了一会即想明白了。

“西冷风,这是天要亡你。”程昭阳虽然同样爬不起来,但是他却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义父、”就在程昭阳挣扎着欲起身再补上一剑时,艳姬冲了进来。

“程昭阳,我要杀了你。”艳姬向程昭阳怒道。

“艳儿、、、快、、、快扶义父离开、、”西冷风欲阻止艳姬。

虽然艳姬很快,但是她毕竟是使毒的,功夫却只是一般,在她冲进屋时,黎沐群与路廷昊也进来了,黎沐群见救人已来不急,只得提起西冷风在艳姬出手前冷声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识相的站在那不动。”黎沐群终于找到机会将艳姬先前的话还了回去。

“义父、、你们放了我义父,否则我就杀了他。”艳姬毕竟是在江湖混的,比起威胁人的手段,他也不会差。

“学得挺快,你说我们谁更快一些呢?”黎沐群松开手,西冷风立即瘫倒在地,而他手中的刀也指在那个有点恶心的‘破洞’上。

别人的血都是红的,这个老妖怪的血却是黑色,真是恶心,或许他的心都是黑的吧。

“艳儿,放开他。”西冷风的脸很白,看样子快撑不住了。

“义父、、”艳姬好像很不甘心,但是义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又不能不听。

艳姬松开程昭阳,缓步走至黎沐群面前,怒道:“拿开你的刀。”

黎沐群其实最想的是一刀捅下去,可是他堂堂王爷,对一个垂死的老人出手,很没面子,但是如果就这样放了他,似乎又不对。

“唐宓与泓儿在哪?”路廷昊低首问西冷风。

他几乎可以断定,唐密与泓儿是被西冷风抓去做筹码了。

“艳儿、扶义父起来。”西冷风未动,只是以眼神瞪向艳姬。

艳姬有些害怕,急上前搀扶西冷风。

“主子,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黎沐群虽然拿开了刀,可是却有些不甘心。

“你们如果、、不要那对母女,大可现在杀了老夫。”西冷风让艳姬自他怀中拿出药瓶,咽下几颗墨绿色的药丸后,奸笑道。

“你将他们怎么了?”路廷昊冷声问。

“在老夫身体未康复之前,你们不会见到他们的。”西冷风阴险的笑道。

“老妖怪,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黎沐群刀锋一闪,到了西冷风的脖子上。

“艳儿,扶义父走。”西冷风朝黎沐群阴阴一笑,似乎在鼓励他。

“让他走。”路廷昊冷静道。

“主子、、”黎沐群显然明知道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顶了句。

“十天后,你带着唐宓与泓儿到源州府衙,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生死不能。”路廷昊对着西冷风的后背冷厉道。

西冷风身颤了下,并未回首,只是停了会,继续由艳姬搀扶着离去。

看着仇人离去,程昭阳一阵悲痛,多年的处心积虑,竟然什么都没做到,仇未能报,还丢了容儿与孩子。

“沐群,回源州府衙,立即传南亲王来见朕。”路廷昊只是扫了程昭阳一眼,转身走出了石屋。

路廷昊走了,黎沐群走了,程昭阳一拳击在石墙上,血顺着指尖往下滴,他不明白为何会变这样,原本是万无一失,可是他却输了。

西冷风走了,可是容儿在哪?

刚才他其实还是有要会杀西冷风的,可是想到假容儿在手上,他竟然没有力气拿起剑,现在错失了机会,不但仇未报,还让西冷风有了最好的保护伞。

他不知道西冷风是否知道泓儿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那无疑于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而他将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

“庄主。”程昭阳的随从进来了。

“阿卫,你带人仔细搜索,不要放过任何角落,容儿与泓儿一定还在总坛。”程昭阳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有些激动的命令。

“有可能吗?西冷风都离开了这里,他怎么可能将夫人与少爷藏在这里?”随从有些不敢置信。

“有,西冷风一定没想到会输,一定会将容儿他们藏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石室时,快去找。”程昭阳太过激动了,哇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都找过了吗?所有的房间都找了?再从头找一遍,肯定还有漏掉的,小心看底下,一定有机关。”程昭阳大吼着,情绪显然大为失控。

以他对西冷风的了解,容儿一定是被带到这了,只是老家伙老奸巨滑,这里面一定还有机关暗室。

“庄主,您先上去休息,属下会派人继续找。”

程昭阳受伤后并没有用时治疗,此时脸色白得渗人,随从正怕他撑不住,如果庄主继续固执,只怕人未找到他就先倒下了。

“不用管我,你立即去找。”

程昭阳虽然心急,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伤势他很清楚,说完话,他即坐下,运功疗伤。

而在石屋里的唐宓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连个饭都没吃,更别说水了,前面那个黑绿色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他们,她也不敢动,泓儿睡醒后哇哇的哭,唐宓长时间未吃东西,根本没有奶水,想必是饿了。

“泓儿,乖,妈咪这就带你出去。”唐宓很是心痛,自己饿点没关系,可是孩子小,可不能饿着。

虽然怕得要命,但是见前面的人未动,唐宓随即壮着胆子问。

“这位大姐,我们都是受害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看着我们,你看孩子都吓哭了。”唐宓试着与前面的绿人沟通。

那人依旧未语,双眼依旧那样看着唐宓,唐宓有些气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算什么意思。

“泓儿,你先在这躺一会,妈咪过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唐宓犹豫了会,决定放下泓儿,自己上前去看看那绿人,一步一步,虽然只有十多步的距离,但是唐宓的心脏却不停的收缩。

墨绿色的人从没见过,但是来源州也有些时日了,进这地洞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到邪教是以毒起家的,她大胆猜测这人有可能是被下毒了,这一来,她就不敢用手碰了。

终于走近了,那人稍稍比她高点,但是却听不到呼吸声,按说这么静应该听到的,可是唐宓没感受到一点活人的气息。

唐宓大着胆,伸手探他鼻息。

“没有,怎么会没有?”唐宓不信邪的再试,还是没有,不禁有些害怕,莫非这人已经死了?亦或只是个人偶?

唐宓试探的用脚轻踩了踩赤裸的脚,还是没有第二种表情与声音,按说,不是活人,唐宓应该放心些,可是一想到不知要与这个尸体处多久唐宓就怕。

她迅速冲回泓儿身边,抱起泓儿,绕过尸体不要命的往前冲……

可是这里空间有限,怎么也不可能避开的,反而差点撞到墙上。

唐宓懊恼的坐在墙角,虽然明知是‘死人’但是心里却更悚,不时的向那个背影看,不住的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哇、哇、哇、、、”

泓儿又大哭了起来,唐宓刚平静的心一下子又乱了,难不成打算饿死他们,至少有一天了吧,怎么就没人送饭来,5555,难道是忘记了?

唐宓很想冲至石门边叫喊,可是理智告诉她那样叫是没用的,可是坐在这也是死路一条,怎么办?怎么办?

“泓儿,求求你别哭了,妈咪知道你饿,可是娘真的没办法、、”唐密将脸贴在泓儿脸上,悲泪一串串。

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更何况泓儿还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唐宓说的话他又怎么会懂。

“你别再哭了,再哭,妈咪也要哭了、、”


现在是天兴王朝,淳帝二年的冬月,皇帝路廷昊登基以来广纳后宫,除了皇后黎氏外,另有贵妃,辰妃,淑妃,贤妃云妃等妃嫔不下百人。

身怀六甲的皇后却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即将临盆。

“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请皇上。”皇后带进宫的贴身婢女看着主子满头是汗,焦急道。

“不……别去,有……有产婆……等生下……啊……”皇后痛的大叫。

小梨子见主子生产的痛苦,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自从主子怀孕至今,皇上有半年未到未央宫了,真是太过分了。

不管了,就算是死罪,今天她也要去找皇上。

小梨子心急火燎的跑到了皇上的昭华殿,可是宫里没人,多方打听,她才从昭华殿的太监口中得知皇上今夜去了丽充容宫中。

丽充容(充容,后宫名号。位同宰相,属于九嫔)住在西边的芳菲苑,小梨子一咬牙,不管了,为了主子,就算坏了皇上的好事,她也得去。

芳菲苑中,路廷昊正与新发掘的美人,陈佳丽饮酒作乐,他将香醇的美酒倒在美人胸前,美酒顺着美人曲线流淌,而风流皇帝则一路往下舔。

“皇上,不要,好痒……”陈佳丽娇羞道。

虽然嘴里说的好似是拒绝,但是那柔媚,妖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撒娇,路廷昊邪邪一笑,杯中剩下的酒尽数倾倒在美人胸前,而他邪气的舌尖飞快的吮过流淌的美酒……

“你不能进去,小梨子,你站住。”路廷昊的贴身内侍见皇后宫中的小梨子硬闯了进来,急唤道。

“放开我,臭小安子,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小梨子挣扎着大叫道。

小梨子的声音很大,很响亮,正在与美人调情的路廷昊不觉得蹙起了眉,小梨子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哪个宫的?

“皇上,皇后娘娘就要生了,求您去看看娘娘。”小梨子眼看就要被拖出芳菲宛了,只得大叫道。

“皇上,皇后要生了。”丽充容妩媚的笑道。

“生吧,女人生孩子而已。”路廷昊不以为意道。

“皇上,奴婢求您了,去看皇后娘娘一眼吧。”小梨子哭喊道。

“真扫兴,不就是生孩子吗?”路廷昊有些气恼,生个孩子而已,不是有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母鸡下蛋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的,皇后也是女人,不一定比别人矜贵。

“皇上,恕奴才多嘴,皇后身子弱,您要不过去看一眼。”皇上的贴身近侍小顺子站在门外轻声道。

“进来为朕更衣吧。”路廷昊由床上坐起,意兴懒懒道。

“皇上,真要去吗?”被撩拔的欲火焚身的陈佳丽很是恼怒的瞪向门边。

这个时候可是最能体现身份的时候,如果今晚皇上能留在芳菲苑,那明日她的身份就水涨船高了。

“毕竟是皇后,朕去看看,一会儿就来。”路廷昊在陈佳丽胸前狠捏了一把,相较而言,这温香软玉的胴体比起那嚎叫的场面要来得吸引人。

更何况,路廷昊犹豫了,虽然他是皇上,虽然黎秋泠是皇后,但是他却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而且这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一定。

“是啊,而且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还是去吧。”陈佳丽以退为进道。

“去,不过晚点再去,先满足你。”路廷昊邪邪一笑,很熟练的压上了美人润滑的胴体。

反正只是女人生孩子,如果快的话,他现在过去也生了,如果慢的话,一时半会也生不了,晚点再去也没关系。

拿着皇上衣服的小顺子愣了下,放下衣服,低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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