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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两界都克扣我工资,老公求做主结局+番外

亭上观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之前饿怕了,爸妈就给了我几十斤红薯放在我屋里,早上我还烤了两个当早饭呢!这回出来,我就都带上了,万一公社不方便做饭,烤红薯多方便啊!”云清暗戳戳的给聂家人上眼药。“没带别的吃的了?”“没有。”其他人都沉默了。聂家人真是心狠啊,刚分了粮,最起码给带点鸡蛋吧?又不是没喂鸡?在场的都是各家的壮劳力,全是老爷们,都知道干重活儿肚子里没点油荤,怎么吃都会觉得饿的。“老大媳妇儿!”云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聂家三人竟然来了。“是不是你家里人给你送东西来了?”许老二说:“我就说不能就给你带些红薯去吧!”云清看了一眼许二叔,这位是聂二贵的发小是吧?怎么尽给她助攻呢?聂家人能给她送东西?怕不是知道她把自行车骑走了来找麻烦的!不过她还是一脸期待的说:“...

主角:云清袁大珍   更新:2024-11-21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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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袁大珍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阳两界都克扣我工资,老公求做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亭上观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之前饿怕了,爸妈就给了我几十斤红薯放在我屋里,早上我还烤了两个当早饭呢!这回出来,我就都带上了,万一公社不方便做饭,烤红薯多方便啊!”云清暗戳戳的给聂家人上眼药。“没带别的吃的了?”“没有。”其他人都沉默了。聂家人真是心狠啊,刚分了粮,最起码给带点鸡蛋吧?又不是没喂鸡?在场的都是各家的壮劳力,全是老爷们,都知道干重活儿肚子里没点油荤,怎么吃都会觉得饿的。“老大媳妇儿!”云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聂家三人竟然来了。“是不是你家里人给你送东西来了?”许老二说:“我就说不能就给你带些红薯去吧!”云清看了一眼许二叔,这位是聂二贵的发小是吧?怎么尽给她助攻呢?聂家人能给她送东西?怕不是知道她把自行车骑走了来找麻烦的!不过她还是一脸期待的说:“...

《阴阳两界都克扣我工资,老公求做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之前饿怕了,爸妈就给了我几十斤红薯放在我屋里,早上我还烤了两个当早饭呢!

这回出来,我就都带上了,万一公社不方便做饭,烤红薯多方便啊!”

云清暗戳戳的给聂家人上眼药。

“没带别的吃的了?”

“没有。”

其他人都沉默了。

聂家人真是心狠啊,刚分了粮,最起码给带点鸡蛋吧?又不是没喂鸡?

在场的都是各家的壮劳力,全是老爷们,都知道干重活儿肚子里没点油荤,怎么吃都会觉得饿的。

“老大媳妇儿!”

云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聂家三人竟然来了。

“是不是你家里人给你送东西来了?”许老二说:“我就说不能就给你带些红薯去吧!”

云清看了一眼许二叔,这位是聂二贵的发小是吧?怎么尽给她助攻呢?

聂家人能给她送东西?怕不是知道她把自行车骑走了来找麻烦的!

不过她还是一脸期待的说:“真的吗?肯定是我出门太早了,错过了!”

气势汹汹拿着棍子过来的聂二贵看到这里这么多人,把棍子背在了身后,在她的行李上扫了一眼,就看向了袁大珍。

聂民盛跟在他爹后头盯着自行车和收音机。

最后还是袁大珍开了口:

“老大媳妇儿!你怎么把自行车给骑出来?还驮了这么多东西,别把车压坏了。”

果然被她猜着了:“妈,您放心,民安买的车结实着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那也不用这样啊,你是去挖沟渠,又不是不回来了?起来一看,家都被搬空了,吓死我们了,还以为屋里遭贼了呢!”袁大珍说。

云清一脸惊讶:

“搬空了?这是从何说起?我屋的门都锁好了,你们肯定是从窗户里看到吧,可能天还没亮,你们没看清。

我就把我屋里要用的东西带出来了,别的我什么都没拿。”

“对啊,民安媳妇儿带的东西是多了点,但看着也都是合用的啊!”有人看在收音机的份儿上说了句公道话。

“……”袁大珍硬着头皮说:“公社不比家里,你带这么多贵重东西,万一遭了小偷……”

“贵重东西?什么贵重东西?自行车?收音机?”云清说:“妈,没事儿!到公社了,咱们一个队里的,还是在一块儿干活儿,都是熟人,没人会偷的!”

“对啊!袁大珍,你怀疑谁呢!”

袁大珍讪讪的说:“我就是不放心,不是怀疑你们!”

云清看到大队长来了,赶紧补上最后一刀:“妈,叔们都说,去挖沟渠光带红薯不行,还得带点荤腥补身体,我还以为您给我送东西来了呢!”

众人的目光下,聂家三人脸都憋红了。

“嘟——集合!”

大队长的哨子声救了他们三个。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队长动员讲话后,带着人走了。

他们大清早的忙活了这么一出,只闹了个没脸,什么都没追回来。

人走远了,聂二贵一棍子打断了路边的艾草。

聂民盛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我还等着用收音机呢!”

“民盛你别急,拿不回来就去给你买新的!”聂二贵对儿子一向好声好气。

“真的吗?自行车、收音机和手表都能买?得要不少钱吧!”聂民盛问。

“那还能有假?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聂二贵说。

苦了什么都不能苦了儿子。

聂民盛马上高兴了起来。

只要他的东西不会少,那就没事儿了。

给他买新的更好!

聂二贵舍不得对儿子撒气,又制不住儿媳妇儿,就只能找自己婆娘麻烦了:“还愣着干嘛,回去说!”


反而因为她某种意义上算是管了大家的饭,对她态度都好了很多。

开完会,大家都赶紧去放行李了,抓紧安置下来,下午就要开始干活儿了。

每个大队的任务都差不多,按人数来的,干完了就可以回家。

大家都很有经验,趁着现在天儿还不是特别冷,就抓紧时间多干点,后边天气冷了,就能少遭点罪。

这土,是越冷越难刨的!

云清也跟人去了分给自己的屋子。

在食堂后头的矮坡上,周围除了食堂,没有别的屋子。

就一间土胚房,不到二十平米,开门后,扑面而来的灰尘让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屋里一眼的东西,一眼就能看清楚。

一张烂了个洞的木桌子,一张垫着张草席的土炕,一个同样土垒的小灶,灶上没有锅,仅有一个小陶罐。

这土炕在江州省还挺少见的,看来这里以前的主人,是北方人。

屋子虽然小,但比起聂家,要安全多了。

云清也不嫌弃,把自行车推进屋,就开始打扫起来。

屋子小,打扫起来也快,很快就打扫干净了。

云清把车上的行李卸下来,归置好,被褥铺上,屋子也有个能住人的样子了。

收拾完屋子,时间还很早。

云清却没有在屋里多歇,直接去食堂干活儿了。

公社这边照顾她,她更是要好好表现。

食堂里的,都是农场的妇女,就云清一个人是大队里来的。

云清也不怵,进了食堂,见大家都在忙活,她直接就加入了进去,帮人洗菜去了。

眼里有活儿,让她干啥就干啥,又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在大家眼里,她也就是个临时来帮忙三个月的外人。

正是忙着午饭的时候,多个人干活儿谁都高兴。

帮着洗了一盆子菜,管食堂的大婶儿头头就给她派了活儿,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食堂的一份子。

掌勺分饭这样油水大的活儿肯定还是轮不上她的。

她主要负责是烧茶水。

烧完推着小推车给挖沟渠的人送去,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一个大队一壶。

挖沟渠的任务重,不下雨,午饭都得送去在地里吃。

中午午饭做好了,食堂的人一起送的,她负责送自己水田大队那一份。

都是用大盆装的,有时候是饭菜,有时候是馒头馍馍之类的。

送过去让各队的人自己分配。

等他们吃完再把盆收回来洗就行了。

其余的时候,就帮着打打下手,干点杂活儿就行了。

早晚饭则是大家自己来食堂打饭吃。

这活儿比起挖沟渠,自然是轻松很多,但也是一天忙到晚。

她虽然不用自己上山去砍柴,但烧茶水的柴她是要自己劈的。

食堂的人不多,要负责这么多壮劳力的一日三餐,也不容易,几乎没有空闲。

天冷了,洗菜也难受。

这活儿最大的好处是,每次都能在别人前头吃饭。

做饭的人,肯定是不会把自己饿着的。

这是食堂里每个人都有份儿的,云清也不例外。

虽然以她的胃口,依旧是吃不饱,但比在聂家强太多。

在聂家,她五成饱都难吃到,在食堂,不额外在送饭的路上做小动作,她也能吃个五六成饱了。

这送饭路上,也是在食堂干活儿的人的另一个藏吃食的好机会了。

不过云清没干这有损阴德的事儿。

她是身份受限,天道不给她赚功德,但作为鬼神,损的阴德天道一定不会忘记给她扣的。


地府,万千世界交易枢纽——阴阳阁顶层。

一黑衣身影坐在案前摩挲着盏熄灭了的铜灯。

云清飘进来,看到这一幕就叹了口气。

她的父亲,堂堂地府阎君,现在也就是个抱着妻子魂灯的“望妻石”。

自母亲散魂历劫去后,父亲一有时间就摸这灯,古朴的铜灯都被他盘包浆了。

“爸,鬼神考通过了,我要轮回去了。”云清说。

云孤远淡淡的嗯了一声:“去吧,你母亲这一世结束,就能聚魂归位了,你速度快些,别错过了她最后一世归魂!”

“知道了。”云清飘出了阴阳阁,直直往重生台而去。

抽奖广场上,指引鬼魂抽金手指的鬼差遥遥看见她,纷纷垂首行礼。

云清微微颔首,落在重生台上。

手一挥,一本金色大书便出现在她面前,随后她的魂体投入书中,随着金色大书一起落入了轮回井。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鬼差们才抬起头来。

有抽奖的鬼魂好奇询问:“刚刚那位穿黑衣的冷艳大美女是谁啊?”

“不该问的别问!”鬼差呵斥道。

鬼魂缩了缩脑袋,正不敢再问,却见鬼差悄咪咪的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那可是阎君之女!”

鬼魂八卦之心顿起:“大人,你不是说那边是重生台吗?阎君之女去轮回都不来抽个金手指的吗?”

“说了不该问的别问!”鬼差再次呵斥。

这次鬼魂很懂行的主动把耳朵凑了上去。

鬼差心想,这家伙挺会来事儿,反正走重生台的鬼虽然不过奈何桥,但一般都会封印在地府里的记忆,说说也无妨:

“前儿鬼神考的录取名单出来了,她考上了小世界的城隍!那可是小世界最厉害的鬼神!

她此去怕是去小世界轮回赴任去了,多少辈子都不用愁,哪用得着这些只能用一辈子的金手指?”

鬼魂听得啧啧称奇:“那她刚刚手里的金书是啥?”

鬼差一秒变脸:“问问问,就知道问,赶紧的,抽完去重生台,别磨蹭了!”

大人物的事儿,他这小喽啰怎么可能啥都知道?还问个没完没了了!

轮回井中,金色大书坠落而下,井中虚空漂浮的金色大书多不胜数,很快就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本了。

*

云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灰扑扑的黑布瓦。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苦笑着叹了口气!

这次的胎中蒙昧时间也太长了些,足足十九年,她才恢复了记忆。

十九年,照理说人生才刚开始,前头的牌打的稀烂她也能挽回。

可耐不住这是1980年初,新婚姻法还没颁布,女子法定结婚年龄还是18岁的时候。

看着床上的喜被和大红鸳鸯的枕巾,云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没错,她结婚了,去年刚满十八岁,就结了婚。

丈夫是这个年代,顶顶好的结婚对象——军人。

还是一表人才,军功章一堆的军人。

可丈夫刚跟她办了婚礼,还没来得及圆房,就接到命令紧急返回。

他被派往了南部边境。

她跟丈夫结婚前才刚认识,婚事是婆婆主张定下来的,因她是水田大队数一数二的能干姑娘,有一把子好力气,家里地里一把抓,长得也不错。

丈夫只请了半个月的假回来办了个婚礼,结果还半个月只过了一半,他就匆匆走了。

不过短暂的相处里,丈夫依旧给了她最大的尊重,那三转一响和压箱底的一百块钱,就是他最大的诚意。

所以此前云清对这个丈夫是满满的敬重和爱慕,誓要帮他守好大后方,照顾好这个家,让他后顾无忧。

结果才过了一年,就传来消息,她有名无实的丈夫,聂民安同志,牺牲在了南边的战场上,享年27岁。

尸骨无存。

送回来的只有五百元的抚恤金和一等功军功章。

这对聂家是很大的打击,云清熬着给丈夫办完了后事,回来的路上就晕倒了。

这是水田大队顶顶能干的小媳妇人生第一次晕倒,有时候,身体太好也不好,胎中蒙昧总需要点刺激才能抹去。

也正是这次晕倒,她恢复了记忆。

想起来自己是来这个刚诞生的小世界,轮回接手城隍一职的。

小世界没有地府只有城隍阴府,城隍统管一界,负责将阴魂分流输送到主世界地府去的城隍。

得先在此轮回一世,留下灵魂印记,拿到本地“户口”,才好接手小世界,建立自己的阴府班子,成为真正的城隍。

这辈子怎么活无所谓,只要能活到城隍阴府建好,城隍神位临身就行了。

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过去也不是没有通过了鬼神考的鬼,临了了,太贪恋俗世热闹,浪费了许多时间,死前没能建成城隍阴府登临神位。

云清当然不会犯这个错误,她也不是那些在阴世闷久了啥都好奇的老鬼。

对她来说,这辈子就是要找个轻松事少的工作躺平,努力活久点,多争取点时间把城隍之位拿到手。

总不能老妈历劫回来了,她都还一事无成吧?

所以这辈子的身份处境,越简单越好。

结婚生娃这样消耗精力的事,最好不要。

要忙城隍的事,免不了要成夜猫子,夜里哪有时间造娃?

而且城隍掌生死簿,和人牵扯太深了也容易影响工作不是?

可结果呢?恢复记忆时,她就已经结婚了!

不过好在丈夫又去世了。

虽然有些冒犯,但云清着实松了口气。

保家卫国,英年早逝的战争英雄啊!简直是她这个要在八十年代冒大不违,孤独终老的未来城隍最好的挡箭牌,啊不,丈夫了!

云清双手合十低声念叨:“聂民安同志,莫怪莫怪,你一路走好!”

“老大媳妇儿,你醒了?”掩着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咳咳,妈!”云清立刻“虚弱”的咳了咳。

“行了,老大去了,你就代他的份儿一块儿活着,也别躺着了,再躺人该躺废了,喝了这粥,就起来跟我去地里干活儿吧,忙起来了,就不会伤心了。”

袁大珍说着递给了她一碗稀菜粥。

“谢谢妈。”云清表面十分感动,心里却骂骂咧咧。

干活儿干活儿,前十九年的记忆,除了干活儿就是干活儿,老黄牛也没这么能干!

说的像是她躺了十天半个月了似的,她才躺了半天而已。


云清一怔。

这会儿真不是演的。

原来这医生不是热心,而是她沾了聂民安同志的光。

她没忘记自己爱惨了亡夫的寡妇人设,眼中瞬间就盈满了泪水:“民安他……”

她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眉毛凌厉、鼻子挺翘和嘴唇微薄,仔细看其实是精致冷艳的。

但她瘦瘦高高的,晒得还黝黑,皮肤也有些粗糙,精致没了,冷艳也被黑皮肤掩盖住了,反而还显出了几分坚韧和冷硬。

这个样子,对一个姑娘来说,可称不上好看。

但耐不住那一双黑珍珠般大眼睛,泪汪汪的样子,一下子就中和了冷硬的气质。

好像一贯坚强的人,忽然脆弱下来了,露出了柔软的一面,比本就柔弱的人哭起来还叫人触动。

医生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你干壮劳力的活儿,却只喝菜汤,你这婆婆对你绝对称不上好。

又干活儿,又长时间挨饿,身体肯定吃不消的,你是聂民安同志的媳妇儿,为他也得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

自己长点心,好好想想吧!”

云清悉心听教,引着医生多说些。

她总不能一直装以前那个啥也不懂的样子,医生的话,就是她改变觉醒的契机。

中午的时候,她公公婆婆,还有大队长都来了。

连刘翠花也跟来了。

一进医务室,云清就看向袁大珍:“妈,医生说,我是饿晕了。您不是说,年轻姑娘家不需要吃那么多,喝点稀的,吃点菜叶子就够了吗?我妈也是这么说。你们是串通好一起骗我的吗?”

袁大珍心道不好,连忙解释:“女娃子吃太多长胖了不好看!这可都是为你好,不是骗你。”

“算了吧袁大珍,你以前怎么没有为了让你姑娘好看点把她们饿晕?

谁喜欢瘦巴巴的,一看就不好生养的姑娘,明明胖点的才有福气好生娃!”

刘翠花没好气的说。

“你你你……刘翠花,这是我家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插嘴,影响我们的婆媳关系?”袁大珍说:“老大媳妇儿,妈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别听外人瞎说!”

“我瞎说?民安媳妇儿,你嫁过来还没多久,不知道吧?

她袁大珍,最疼的是她的亲生儿子聂民盛!

而民安根本不是亲生的,是她当初连生两个女儿,生不出儿子,过继的聂大贵的儿子。民安的亲生爹妈早就死了。

当初刚过继来的时候对民安那叫一个好,后来生了民盛,民安就比前头两个女儿都不如了,要不是自己成器,没多大就去当兵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连民安都能亏待,还能对你这个儿媳妇儿多好?

民盛那才是真正享福的,你想想你婆婆是怎么对他的,再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就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

别人都被袁大珍骗了,以为她是个好的,只有我没忘记,当初有了民盛后,民安满手冻疮的样子。

她袁大珍就是表面功夫做的好,内里谁都没她坏,这次终于暴露了!”

刘翠花说的很是解气。

袁大珍恨刘翠花这双快嘴都快恨死了。

谁都没有她说的快,她说话时,别个就休想插上嘴。

她着急的看了看云清,生怕她相信了。

刘翠花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时候大队长也在,时机这么好,云清怎么会不把握住?

“妈!民安真不是你亲生的吗?”云清垂泪问。

“民安是我养大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我儿子!”袁大珍说:“我疼他和疼民盛是一样的!”

云清哭着摇了摇头:“可每回民盛回家,家里总比平时吃的好,您还会拿肉出来,民安回家,您总是说家里吃不饱,吃的比平时还差,您真的把民安当亲生儿子吗?”

“什么?”刘翠花感觉又听到了惊天大八卦:“袁大珍,可真心黑啊!偏心到没门了吧!”

“老大媳妇儿,你说什么呢?民安回来,什么时候吃的比平时差了。”袁大珍反客为主,反正民安死了,又没有证据。

没有人会帮她作证。

云清哭着摇了摇头:

“不是的。

妈,以前我只是不愿意深想。

今天医生伯伯和翠花姨提醒了我,您对我和民安咋样,看您怎么对民盛就知道了。

我结婚时,民安想风风光光的把我娶进门,那三转一响,大家也都瞧见了。

可民安一走,您就说怕缝纫机被人惦记,放您屋里最安全,搬您屋里去了。

收音机也被民盛拿走了,自行车也被他骑走了,连手表民盛也拿去了。

那是民安给我的聘礼啊,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分这么清楚。

没想到,您根本没有把我和民安当一家人。

难怪民安走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多顾着自己一些,我之前还不懂,现在全明白了!

民安啊!你在外保家卫国,家里的人却这样对你,你该多心寒啊!”

云清自己的名头不好使,聂民安同志的名头还是好用的。

真是问着伤心见着流泪,卫生室里的人看袁大珍和聂二贵的眼神都变了。

“袁大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儿媳妇儿的聘礼你都能贪了给自己小儿子,那自行车我们可都瞧见民盛骑走了,你还好意思说对民安和民盛一样好?”

刘翠花真的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怼袁大珍,一怼一个准儿。

“老大媳妇儿,你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贪你的东西?收音机和自行车你又用不着,民盛借去用用,又不是不还给你了?”袁大珍苦心积虑的维持着自己的好婆婆人设。

“真的吗?民盛应该快回来了吧?他回来后,能还给我吗?民安没了,这些东西就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我以后,就指望着守着这些东西过日子了。”

云清也知道,不能一次就撕破了脸。

那样显得她战斗力太强了,和她从前的表现不符,反而容易遭人多想,起了反作用。

毕竟有一个表里不一的袁大珍,怎么就不能再多一个表里不一的云清呢?

没看刘翠花这会儿都不出头了,看着她,目带探究呢!

谁也不是傻子,云清再说下去,刘翠花怕是要怀疑自己被当枪使了。


云清进屋里时,袁大珍已经快把饭做好了。

青椒炒腊肉,青椒多,腊肉少,分成了一大一小两盘。

锅里蒸的是红薯饭,难得的里面没有掺乱七八糟的菜,红薯也比往常少些。

青菜另外炒了一碗。

这样有荤有素,有菜有肉,还有米饭的一餐,属于聂家一顿非常好的伙食了。

不出所料,大盘的,是端到堂屋桌上,聂二贵、聂民盛父子俩吃的。

小盘的,才是留在厨房小桌子上,给云清和袁大珍的。

乍一看,两盘辣椒炒肉面上都有几片肉,看着差不多。

但云清略一想,就知道袁大珍不可能公平对待的。

那会儿袁大珍洗的肉,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切出来也不是只有这么点。

小盘的能看到底,能藏肉的,也只有大盘的了。

云清已经懒得搭理袁大珍这样的小动作了,反正离撕破脸也不远了。

她啥也没说,坐下吃饭的时候,袁大珍还很疼她似的,给她夹了一片肉。

另一片自然落到了她自己碗里。

而这一盘菜里,果真只有面上的那两片肉。

好在青椒也沾了些油荤,云清吃的也算是津津有味儿了。

吃完午饭,她就推着自行车去找刘翠花去了。

两人在屋外的空地上学起了自行车。

留下聂家父子和袁大珍三人坐在堂屋里,看着外面练车的两人面面相觑。

“妈!刘姨说你要让我把自行车、手表、收音机都还给嫂子?”聂民盛皱着眉问:“这可不成,自行车我上学要骑,我看时间得要手表,收音机我学外语要用,一个都离不了的!”

“你别听刘翠花的,我当时也就是情势所迫,才说了那话,当时要不那么说,全大队都得知道我们聂家图谋儿媳妇儿屋里的东西了!”

袁大珍说起了之前云清饿晕的事儿:“我们也已经让她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了,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这事儿也差不多过去了。

你嫂子这个人我知道,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等她回来了,我跟她说道说道,她就不会再提这事儿了。

况且她傻的很,能不能学会自行车还不一定呢!”

“哇!民安媳妇儿,你这就学会了!”刘翠花松开了扶着的手,惊讶的看着摇摇晃晃骑出去好几米的云清说。

聂家三人:“……”

“妈!嫂子就快学会了!”聂民盛着急的说:“您快点跟她说清楚!没有自行车,我回家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时间,少学多少知识!”

“行,等她回来我就跟她说,这会儿刘翠花儿在,让她一嚷嚷,传出去别个又要说我们欺负你嫂子了。”袁大珍说。

“你要是说不动她,就让我来!”聂二贵说:“反正民盛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聂民盛稍微放心了些:“那我回房去看书了,妈,您记得早点说!”

在外面空地上练车的云清:“……”

她老早就知道他们三个在谈论她了,而且即使他们声音不大,离得也不近,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成为阴差后,她的五感都有提升,比一般人强很多。

她出来学车,不仅是为了给自己会骑自行车这件事儿找一个出处,还是为了刺激一下聂民盛,再给他们三个一个避开她说话的机会。

聂民盛和袁大珍的反应,云清料到了,但聂二贵那话,实在是叫人兴奋。

这莫不是,袁大珍说不服她,聂二贵就要出手把她打服了?

啧,聂二贵也不看看自己那年过半百小老头儿的样子,能打得过谁?

真以为谁都是袁大珍那样被打了也不敢还手的了。

几个小时,云清就把自行车骑的有模有样的了。

刘翠花格外高兴:“民安媳妇儿,你学的也太快了!”

“都是翠花姨您教得好!”云清说。

“我看你这在骑车上挺有天分的。你都学会了,可一定别听了你婆婆的哄,又把车给你小叔子骑走了,一定得坚守自己的利益,要你婆婆说话算话,把民安给你买的东西,都还回来。”

刘翠花叮嘱她。

“翠花姨,您放心,我婆婆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云清先铺垫了一下,表示了自己对婆家的一片真心。

想着袁大珍还在等着忽悠她呢,她也不好回去的太晚了,太晚了别个也都回家去了,闹出来也没人响应了!

于是云清跟刘翠花说,想回家去歇会儿了。

“哎,好吧,记得啊,一定要把东西要回来啊!”刘翠花摆了摆手,回自己家门口歇着去了:“有啥事儿喊一声,姨就过来!”

她也没走远,就坐在自家门口,她总觉得今天聂家还有笑话看。

云清把车停到了自己卧室的窗户外边,上了锁,钥匙揣进了自己兜里。

进屋看到在堂屋里闲坐的袁大珍和聂二贵,还高兴的跟他们说:“爸,妈,你们瞧见没,我学会骑自行车了!民安给我买的车,我终于会骑了!”

袁大珍假意笑了笑,冲她招手:“老大媳妇儿啊!过来坐坐,妈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云清“乖乖”过来,坐到了袁大珍旁边。

袁大珍牵起了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老大媳妇儿啊,妈知道,你想拿回民安给你买的东西,妈也不贪你的东西,今儿妈就把缝纫机搬到你屋里去。

其他的东西嘛,妈也想还给你,但是家里也有家里的难处。

你看民盛,他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少?就是因为咱家离县城太远了,他回来一趟不容易,要没有自行车,得耽误许多时间,他已经高二了,明年就高三,后年就要考大学,时间对他来说很珍贵。

他读大学也要花钱,咱家没有多余的钱再给他买自行车了,反正你平时也用不着自行车,你不用的时候,就借民盛骑骑吧,等他考上大学,一定还给你!

民安不在了,咱们家就指望民盛了。他出息了,这个家才能好。你这个做嫂子的,就帮帮忙吧!

妈也是没办法了,老大媳妇儿,你是个懂事儿的,应该能理解的吧?算是妈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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