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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偏爱与例外胡念念许倾世结局+番外

甜圈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日早上六点,世盛南调好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洗漱出来轻轻地打开隔壁的房门,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麻烦妹妹,又轻轻地关上了门。他抬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拿上电脑包离开了花店,开车前往机场。没有人知道他今天要去美国,要去干些什么见什么人。许倾世早上八点才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哥哥,哥哥不在,就想着给他打电话。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哥哥发给自己的消息,许倾世诧异了一瞬,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洗了把脸出来又看了一次。‘我去美国了,下个月回来。’“……”什么玩意?哥哥要去美国?自己去?而且去了才跟自己说?从小到大哥哥几乎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一般都会和她一起去。所以哥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许倾世担心了十几分钟,给哥哥打了电话,关机了,很明显已经登机了。...

主角:胡念念许倾世   更新:2024-11-27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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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胡念念许倾世的其他类型小说《总有偏爱与例外胡念念许倾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甜圈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日早上六点,世盛南调好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洗漱出来轻轻地打开隔壁的房门,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麻烦妹妹,又轻轻地关上了门。他抬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拿上电脑包离开了花店,开车前往机场。没有人知道他今天要去美国,要去干些什么见什么人。许倾世早上八点才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哥哥,哥哥不在,就想着给他打电话。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哥哥发给自己的消息,许倾世诧异了一瞬,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洗了把脸出来又看了一次。‘我去美国了,下个月回来。’“……”什么玩意?哥哥要去美国?自己去?而且去了才跟自己说?从小到大哥哥几乎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一般都会和她一起去。所以哥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许倾世担心了十几分钟,给哥哥打了电话,关机了,很明显已经登机了。...

《总有偏爱与例外胡念念许倾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日早上六点,世盛南调好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洗漱出来轻轻地打开隔壁的房门,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麻烦妹妹,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拿上电脑包离开了花店,开车前往机场。

没有人知道他今天要去美国,要去干些什么见什么人。

许倾世早上八点才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哥哥,哥哥不在,就想着给他打电话。

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哥哥发给自己的消息,许倾世诧异了一瞬,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洗了把脸出来又看了一次。

‘我去美国了,下个月回来。’

“……”

什么玩意?

哥哥要去美国?自己去?而且去了才跟自己说?

从小到大哥哥几乎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一般都会和她一起去。

所以哥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许倾世担心了十几分钟,给哥哥打了电话,关机了,很明显已经登机了。

她又打电话回家,果不其然,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哥哥去了美国。

但家里除了她一个,其他的都没担心,哥哥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许倾世心塞塞,好像确实是这样呢。

从小到大不是哥哥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哥哥。

从还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待在一块儿,两兄妹就没离开过那么长时间。

小姑娘感性,眼眶开始泛红了起来。

‘告辞’每天早上八点有新鲜的花运送进店,楼下气氛热闹。许倾世整理了一下情绪,出去给他们买早餐回来。

云州辞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幸好昨天晚上吃了解酒药,脑袋不是很晕痛。

他坐在厨房小餐桌前,许倾世在给他泡蜂蜜水。

云州辞莫名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一大早起来,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许倾世把蜂蜜水放在他面前,把刚买的早餐摆上桌:“待会十点半,医院有一场脑部肿瘤切除手术,我姥爷和云爷爷一起主刀,想去看吗?”

“一起吗?”云州辞眸底染着一层淡笑。

“当然,我明年打算考医生资格证,你呢?”

“我也是。”

同是医学生,他们之间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什么时候学医开始,遇过什么疑难杂症……

许倾世单手撑着下巴,搅拌着碗里的银耳羹,眼底有着一抹黯淡划过。

早餐后,两人直接去了京都人民医院。

京都人民每隔二十年都会翻新一次,有什么新的医疗设备都是第一时间引进医院。

云爷爷十五年前升为院长,许姥爷则为副院长,当年云爷爷非要让许姥爷当院长,许姥爷就不愿意,他们为此还大吵了一场,说要断绝关系来着。

其实院长和副院长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两个老头子还让来让去,闹得鸡犬不宁,后来两家孩子拉着他们喝了一顿和好酒,他们才不闹腾了。

云州辞和许倾世还是个医学生,是不能上手术台也不能私自给人看病的,他们只能乖乖待在一旁认真听讲。

云爷爷和许姥爷术前给病人家属做好心理:“病人的肿瘤是良性的,部分脑肿瘤位置不太好下刀,但我们会争取完全切除,切除受肿瘤侵犯的脑膜与骨质。”

云爷爷和许姥爷是脑科天才医生,同时也是全能医生,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学习。

许倾世和云州辞从小就耳濡目染,对学医都是比较感兴趣,从小便开始接触学习。像现在大学学的内容,他们早已掌握,基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压力。

这场脑部肿瘤切除手术,可能要做五到十个小时,许倾世和云州辞坐在楼上的观摩室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高清直播现场视频。

五个小时后,手术还在继续,许倾世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了。

云州辞往她边上挪了一点,轻声说道:“病人肿瘤已近切除干净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许倾世摇了摇头,硬撑着眼皮:“不了。”

说室怎么说,但是小姑娘是真的困了,犯困的身体都软软的蜷缩在沙发上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云州辞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小姑娘慢慢的睡着,慢慢的睡着。

十分钟后,小姑娘闭上了眼睛,浅浅的呼吸声均匀。

观摩室里寂静无声,云州辞看了小姑娘温柔美好的脸一小会儿,无声地把外套脱下披着小姑年身上。

轻轻地靠在沙发背上,让小姑娘的头靠在他的肩头上。

云州辞的心跳骤然加快,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他拍吵着小姑娘,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李逍在群上不停地发消息,这群是昨天晚上李逍拉大家进来,里面发的都是昨天晚上的照片和视频。

云州辞滑着屏幕,把小姑娘的照片保存下来,小姑娘很上镜,三百六度全无死角,怎么拍都好看。

~

冬季的第一场初雪下在十二月一日当天中午,白色的雪花纷扬洒落下来。

许倾世很喜欢下雪天,每次初雪来临她都会在外面欣赏好一会儿。可今天不巧,哥哥要回国了,兄妹两个长达十几天不见面,只想迫不及待地去见哥哥。

一下课之后,许倾世飞奔似的出校门,上了出租车前往机场。整颗心都处于喜悦都郁闷的状态,哥哥第一次自己在外面过那么久。不知道哥哥在美国的这些天都在干嘛,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世盛南刚出了机场门口,就碰见了刚下出租车的麻烦妹妹,麻烦妹妹看见他两眼发光似的,朝自己冲过来双手张开把他抱住。

小嘴巴在叨碎着:“哥哥!你去美国干什么了?叫你每天都给我打一次电话你也不打!下次出远门的时候就不能提前跟我们说嘛!担心死人了!”

世盛南冷着个脸,抬手摸了摸麻烦妹妹的头发。

小姑娘抬起含着水光的双眸,仔仔细细的盯着哥哥看,浑身上下都给扫了几遍。

视线最后落在了哥哥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许倾世皱着眉头,拎起哥哥宽大的手,仔细却认真的看了一下这个戒指。

哥哥从小到大都没有戴过什么配饰,这去了一趟美国,怎么还戴上了戒指呢?

“我结婚了。”世盛南忽然开口说道。

“……”

许倾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世盛南:“结……婚?哥哥你在开玩笑吗?”

世盛南眸中带着幸福的笑意,再一次认真地重复了那句话:“我结婚了,七天前在美国登记的。”

“……”

许倾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哥哥从不开玩笑。

她也从来就没有见过哥哥这副模样,眸子的幸福都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才十八岁啊,究竟是多爱那个女孩子才会选择和她结婚啊?

哥哥这么的一个人,从来不接近女生也不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生有半点交际,她以为哥哥这辈子可能会孤独终老。

没想到哥哥的速度比谁都快,不吭声地谈了个恋爱,不吭声地结了婚。

许倾世眼睛泛酸,一下子没忍住哭了起来,是那种感动到压抑不住的流泪。

世盛南拿出纸巾擦掉挂在妹妹脸上的泪珠,谁知约擦越多,索性不擦了,一手拉着人一手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在车上,许倾世勿地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边抽噎边问哥哥:“我认识嫂嫂吗?”

世盛南脑海中浮现出老婆的模样,罕见地勾了勾唇:“应该没见过。”

“……”许倾世停止了抽噎,开始怀疑哥哥说的是假话了:“结婚证呢?拿出来让我瞧瞧。”

世盛南二话不说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已被塑封好的烫金纸递给麻烦妹妹,还不忘提醒了一句:“别给我弄皱了。”

“……”哥哥已经变了。

许倾世看着手中哥哥视为珍宝的结婚证书,上面印刷的都是英文,还有夫妻双方手写的签名也有公章。

她视线注重的放在女方的名字上。

今夕?

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听过,更没有从哥哥的嘴里听说过有这个人。

许倾世把结婚证书还给哥哥,冒昧地问了一句:“有照片吗?我想看看嫂嫂长什么样子。”

世盛南拿出一台许倾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手机,手机壁纸上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哥哥说:“她叫今夕,是我的妻子。”


云州辞点了点头,比了一个OK的姿势,走回原来的座位拿保温杯出去打水去了。

李逍今天加了许倾世和云州辞的微信,但两人都没有回复。

李逍打听到他们在这边上课,拉着桑遇一起过来了。

反正他们没有事,过来蹭个课,顺便等他们下课邀请他们一起吃个宵夜,表达谢意。

他们两一转弯就看着了云州辞站在饮水机前,手里拿着一条红糖姜茶还是红色包装的。

李逍下意识说出了声,“你一个大男人还喝这个?”

桑遇神色低敛,没有说话,看着手机上的公司数据。

“不是我喝的。”云州辞撕开包装,笑了笑:“倾世她不舒服,我给她泡。”

“你们在一起了?”李逍紧着心,试探的问了一句:“我指的是男女朋友那种在一起。”

桑遇把手机关屏,看着云州辞,略微挑眉,想听听他的回答是什么。

他不是傻的,喜欢他追求他的人那么多,一看就知道那姑娘喜欢他,看他时眼里有浓浓的情愫含在里面。

“还没有在一起。”云州辞淡淡地开腔,语调缓慢而悠扬透着温和儒雅:“承你吉言。”

言外之意就是,云州辞是喜欢许倾世的,正在追求当中。

李逍摸了摸下巴,脸上没太大的反应,搭着云州辞的肩膀,哥俩好:“下课之后,我们还有许校花一起去吃个宵夜?”

云州辞想起刚刚在食堂许倾世没有怎么吃东西,点了点头:“行。”

晚上上课,老师上课的时候点名,下课的时候点名,不会点人数,也有不少人来陪‘家属’上课,只要不闹没有太大动静,老师都不会管。

李逍和桑遇坐在云州辞和许倾世后面,李逍看着熟睡中的的许倾世,拍了拍云州辞的肩膀,低声问道:“许校花平时上课都不听课吗?”

云州辞解释说:“她今天不舒服,而且大一大二的课,我想她早就自学完了。这些都是基本学识了。”

李逍瞪大了眼睛:“……”学霸的世界他有点搞不懂!

世家混商的,许倾世姓许,四舍五入就是许家人,许家人世代都是学医的,名声大得很。

许校花以后可不得了。

教室里面一下子就轰动了起来,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云州辞相貌本就生的极好,在医学院又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但平日为人行事低调有高冷拒人千里之外,又带着几分冷峻和禁欲气息。

但在许倾世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大家见怪不怪了,但这一下子校园几个风云人物都为在许倾世身边,这不夺人眼球才奇怪。

李紫星和胡念念一脸吃瓜的表情,就差没当场上去揪醒许可爱问:“这三个男人你选哪个?”

讲台PPT下的局解理论老师推了推眼睛,抬手拍了拍桌子:“安静!安静!”

教室里安静了几分钟又响起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局解理论老师思路被讨论声打断,一下子来气了,把书‘啪’的一下拍在了桌面上。

“你们说什么说,还想不想学了?”

局解理论老师嗓门不少,上课都不需要用麦克风的,坐在后边的许倾世被这嗓门给吵醒了。

许倾世趴在桌子上面眨了眨眼睛,一副刚睡醒发懵的状态,眼睛看向讲台上的老师,见老师说了几句又拿起课本准备继续讲课了,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来那个的时候简直就是大灾难,整个人都不好受,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醒了?”

耳边传来温润低醇的声音,许倾世拧了拧眉,扭头过去就看见了一个矜贵温润俊美的脸上。

她的脸色苍白,唇色如同脸色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你怎么在这啊?”

云州辞扬起一个很清浅的微笑,眼里带着无法言述的温柔,他把保温杯里的红糖水倒在杯盖上,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暖暖肚子。”

许倾世瞅着这保温杯眼熟,就想起了她发烧那天那个好心同学也是这个杯子。

“我上次发烧,是你给我的药和水吗?”

“是我。”云州辞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喝点红糖水吧,这是你室友刚刚给我的。”

“谢谢。”许倾世直了直身子,看向在前面认真听课的室友,肩上的外套滑落下来,云州辞抬手帮她理了理:“穿上吧,别着凉了。”

许倾世温软软的“嗯”了一声。

今天晚上的课程太赶了,她都没有时间回宿舍拿外套,这特殊日子要是受凉了,那就更要了她的命。

她没有不好意思的把衣服穿上,把拉链拉到最上,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头散开的长发撩起滑顺地披在肩后,散发出淡淡地栀子花香味。

几缕头发软软的躺在后面的桌子上,还有几根头发挂在了黑色的手机上。

桑遇撑着下巴,眼皮一跳,指尖轻轻撩起她的发丝放在桌面上,像是拿着什么供奉品一样。

不小心目睹了这一幕的李逍:“……”

狗!真他妈的狗!

睡了一觉之后的许倾世状态好了一些,她端起杯盖一口把红糖水喝完。

云州辞见她喝完了,放下笔给她再续上一杯:“慢点喝,别呛到了。”

许倾世点点头,瞄了一眼云州辞的课本,下意识皱了下眉:“这本不是英文版植物学的研究资料吗?你怎么看这个?”

“想学种花。”云州辞挑眉,“你也学过这个?”

许倾世低眸浅笑:“嗯,我高一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还拿我们家的后花园做了实验,结果花都没了。”

云州辞看着她脸上的浅笑,自己微不可察觉地露出和熙的笑容。忽地想起了某件事情,眸子里的光暗沉了一瞬:“你开的那家花店你每天都会去吗?”

许倾世抿了抿唇,随便翻看一页课本:“差不多吧。”

之前不会那么平常的过去,但自从知道桑遇每天都会去那里拿花之后,她一有时间就会过去。

云州辞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里的笔,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我可以经常过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啊。”许倾世爽快答应:“店后面有一片小小的花园,你可以去那里做做植物学研究。”

“许校花,你还开了花店啊?”身后的李逍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手机也不看了。

许倾世闻声扭头,就看见了在玩手机的李逍和桑遇,她愣了一下,视线停在了桑遇脸上几秒。

桑遇抬眸,就看见了一双清澈见底的星眸,他的心毫无征兆的震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微微笑了笑,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

许倾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笑,以前看到的他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一张有捉摸不定地深沉,这还是他第一次朝她笑。

她终于知道心化了是什么感觉,他对她怎么一笑,好像过去的种种心酸都不值得一提。

不得不承认,每当她想放弃埋在心底里的他,好像有种神奇的召唤,重新把他召唤回她的心里去。

云州辞深深地看着她,薄唇紧抿,她眼里如有星星在点灯,情深地不可估量。

“待会下课之后一起去吃宵夜?”桑遇清淡的嗓音小声响起。

李逍痞痞地笑道,“我请客!感谢你们救了我爷爷!”

这放在往常,许倾世绝对会去,但是今天她真的很不舒服,而且今天晚上还要赶实验论文。

许倾世看了一眼旁边的云州辞,云州辞脸色有些疲惫,估计这几天在为下个星期的实验手术筹备的有些累吧。

她十分抱歉的开口:“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还要赶实验论文去不了,谢谢你们。”

李逍摆了摆手:“这有啥,下次再约就好啦。”

桑遇没说话,撑着下巴继续看着手机上的数据,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没宵夜约,李逍和桑遇就从后面溜走了,反正他们的医学的课他们听不懂。

许倾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一节课下来几乎都是在发呆,没有精神。

这个星期的课程安排得满满的,除了休息时间几乎全天都在上课做实验,下个星期是她们作为‘准医生’做的第一场小手术。

医学院的二个教授恨不得把休息时间都挤出来给她们上课,晚上的课从九点半上到了十点半。

云州辞不是在学校住宿的,几乎都是每天在学校和家里来回跑,路程有二十来分钟。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周六下午五点下完课之后,许姥爷掐点给许倾世打了电话。

许倾世正收拾着课本,就接到了姥爷的电话:“姥爷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许姥爷笑得愉悦,像是在跟别人在聊天:“乖乖啊,刚刚下课是吧?”

“对呀,今天晚上回家住。”许倾世把书塞到包里,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

许姥爷说:“小辞在吗?我和你云爷爷晚上打算请你们这两个小年轻吃顿好的,你们有没有时间啊?”

许倾世停下脚步,望教室看过去,云州辞还坐在位置上,她边朝着他走过去,边和电话里头的姥爷说:“我有时间,我问问州辞哥有没有时间。”

许姥爷笑:“好嘞,如果小辞有时间的话,你就让他载你回来。”

许倾世“嗯”了一声,“我现在问问州辞哥。”

云州辞蹙着眉心认真钻研课桌上的医学书本,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他边上。

许倾世很少认真看过云州辞,在上大学之前这张脸她好像看过好多好多次,但又总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


周日上午许倾世在家休息,中午拿了饭菜去哥哥家里待了一小会儿就去‘告辞’。下午三点钟要面试来应聘的花艺师,面试完之后还要和云州辞一起讨论研究下个星期的实验手术。

世盛南把人送到了‘告辞’又回去做实验了,许倾世照常买了水果给张妈和李妈吃。

张妈接过水果,指了指休息区的方向:“小姐,有个俊小伙在休息区里等你好久了。”

许倾世点了点头,透过珠帘往休息区看了过去,和云州辞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现在才一点多钟。

她进去的时候,云州辞靠在松软的沙发上,闭着眼。

一双眼的黑眼圈浓重,看样子这几天一直都在熬夜。她没有叫醒他,看他穿的单薄,轻轻地打开休息室拐弯的房门。

房间里面是她的休息室,花店刚开业的时候她一直都睡在这里面,生活用品齐全和楼上的房间布局差不多一样。

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张干净的灰色绒毛毯,轻轻地盖在云州辞身上。

云州辞睡得不算是很熟,被轻轻一碰就醒了,警惕地睁开了眼睛,一双丹凤眼睛里布着血丝。

“你醒啦?”许倾世笑着温柔道。

一看人是谁,云州辞松了口气,许倾世俯身替他盖好被子:“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的几缕发丝飘在了他的脸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飘进他的鼻子里。

云州辞抬起手温柔地把几缕调皮的发丝撩开,笑道:“没事。”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倦,许倾世有些担心,毕竟医学生熬夜猝死的消息一大堆。

即使学医再苦再累,许倾世也从来都不会熬夜,一般都会早点起床学习。

“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忙。”

“好,我等你。”

休息区这里是没有隔音的,待会还会有面试者过来,怕吵到了他。

许倾世抿了抿唇,开口道:“待会我要给人面试,要不你进去房间里面休息一会儿?”

“这里还有房间?”云州辞挑眉:“你睡的吗?”

许倾世点了点头:“那个房间就是我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楼上还有其他的房间。”

云州辞漆黑的眸子一亮:“不介意。”

“那你跟我过来吧。”

小姑娘声音软绵绵的,完完全全没有一点警惕意识,难道她不知道这话往外一说像是在邀请吗?

云州辞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

许倾世脱掉运动鞋,进房间把空气净化器打开,换了一个干净的枕套。

云州辞拿着东西在门口逗留,他还没有进过女孩子的房间,正犹豫着要不要脱鞋,他怕弄脏了女孩铺在地上的白色毛毯。

许倾世见他站在门口,皱了皱眉:“怎么不进来?”

云州辞耳尖微红,十分有礼貌的开口:“我要不要脱鞋?”

“哈?”许倾世桃花眼笑了笑,看向门口置放的小鞋架:“不好意思,我给你拿对拖鞋。”

她快速走进厕所拿了一对未开封的男士拖鞋:“这是我给哥哥准备的,他是四十三码的脚,不知道你合不合适。”

云州辞笑了笑,“刚好,我也是四十三码的脚。”

~

云州辞换上拖鞋,走了进去,她的房间不华丽,简单温馨仙气十足,是白色格调的。

床前还有一张书桌,书架上摆放的都是关于医学的书,还有几本是植物学的书。

云州辞视线放在基本关于生物工程和基因工程的书本上,许爷爷和他爷爷都是这方面有名的专家。

许倾世收拾了一下书桌,“你的东西放在这里吧,你先睡一会儿,待会我忙完了进来叫你可以吗?”

“嗯,麻烦你了。”云州辞把东西放在书桌上,把外套脱下挂在原木落地衣帽架上。

许倾世皱了下眉,想起自己的哥哥从不穿外出衣服上床睡觉,所以她住的地方都带有新的男士用品。

她打开隔壁的小衣柜,在里面拿出一套新的黑色男士睡衣,还是那句话:“给哥哥准备的,干净的,没有穿过。”

云州辞愣了愣,低沉地笑了下:“你这里怎么有那么多你哥哥的东西啊?”

许倾世桃花眼眨了眨,轻笑道:“我就一个哥哥,我这里有他的东西,他那里有我的东西。这个小衣柜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你都可以使用。”

“……”

许姥爷以前说过,云州辞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连个表弟表妹也没有,小时候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玩。

她想起了饭局上云爷爷说得话,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以后晚上下课晚你可以来这里休息啊,这里什么都有。”

云州辞之前考虑过要不要在学校附近找套房子租,但今天小姑娘自己主动开口了,那他也不可能拒绝啊。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他勾唇笑道:“好啊。”

小姑娘没打扰他休息的房间,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了。

云州辞脱掉衣服在小衣柜里拿了条干净的浴巾,走进浴室。他是有洁癖的,从来不会用别人的东西,也从来也不会让别人用自己的东西。

当然,喜欢的人永远都是例外。

洗完澡出来后,他直接躺在了小姑娘的床上。床上的味道和小姑娘身上的一模一样,床也是软软的。

这个星期以来他基本没有怎么睡觉,除了学校的功课他最近还辅修植物学,小姑娘会的东西,他也要加把劲。

女人是天生的八卦体质,张妈和李妈在许倾世出来前一直在在猜测许倾世和那个俊小伙的事情。

许倾世出来,张妈上前一脸八卦地问道:“小姐,这是我们家未来的姑爷吗?”

“……”

许倾世差点把手机滑掉地上,果断消除她们的想法:“他叫云州辞,是姥爷好兄弟的孙子,也是我的同学和朋友。”

李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么说,小姐和云少爷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许倾世点了点下巴,想了一下:“应该算是吧,上回姥爷给我看纪录片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和他三岁就认识了。”

张妈‘哦哦’了两声和李妈对视了一眼。

青梅竹马再续前缘,深陷情愫的开始。

许倾世理完账目后,开始看云州辞给她发的论文和实验课题,她从小时候就跟姥爷学过医学,这些基础医学对她来说不算是困难。

她看过很多次云爷爷和她姥爷合作的手术,但理论归理论,亲自实验操作起来难免还是有些小紧张。

下午三点,来应聘花艺师一职的只有二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比较年轻,应该都是附近过来找兼职的同学。

两位应聘者按时来到店里,李妈招呼他们进休息区,给他们倒了杯花茶水:“我们店长在后花园浇水,稍等一会儿哈。”

张妈透过窗户把喊了一声许倾世:“小姐,两个应聘者来啦。”

“好,来啦。”许倾世放下浇水壶,脱下园艺围裙。

最近温度降得很快,许倾世穿了一件套头的黑色连帽卫衣,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长卷发扎到一边,一身随意打扮往屋里面走进去。

李妈给两位应聘者倒了杯水,看见许倾世进来便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告辞的店长,许倾世。”

许倾世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你们好。”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和女人看到许倾世皆是一愣,女生惊讶地捂嘴:“你就是京都大学的校花许倾世吗?!”

“那肯定是啊,我们店长那么漂亮当然是校花啦~”李妈笑道。

许倾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我们现在开始吧?”

女生点了点头,男生“嗯”了一下。

许倾世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礼貌开口询问:“两位的资料我先前都看过了,你们学的都是园艺专业,课程多吗?”

女生叫刘瑶,男生叫程诚。

刘瑶摆了摆手:“我们读的是大专课程很少的,每天都很闲的!”

“那就好。”许倾世眼角眉梢皆是礼貌浅笑:“嗯……我们这里其实就招聘一位花艺师,你们都很优秀,两个都可以留下来。”

刘瑶一脸开心道:“谢谢!”

程道语气稍显冷淡:“谢谢。”

许倾世其实没必要招聘两个人,但考虑到张妈和李妈年纪大了,有很多重活干不了,多应聘一个人没什么问题。

许倾世看向他们:“试用期是二个月,今天店里客人有点多,你们可能要留下来帮忙哦。对了,你们对薪资有什么意见,或者有什么要求?”

程道说,“我没有什么意见。”

刘瑶深情地看向程道,娇羞道:“他没意见我也没有。”

“……”

许倾世好像懂了些什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应该是小情侣无疑。

她把手机微笑二维码亮出来,让他们添加联系方式,开始认真地开始讲一些规矩:“你们有空把课程表发我一下,试用期是一个月,期间工资是二千五百元,成为正式员工后是四千元整,节假日都会有福利。包吃包住,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半,下午是二点半到晚上十点半,都是可以根据你们的课程安排的。”

刘瑶惊讶地“哇”了一声:“福利那么好的吗!”

“以后要辛苦你们了,店里的客人较多,预定的花束也比较多,你们要分清楚花类噢~”许倾世笑了笑,“凡是情侣来店购买花束统一打七点九折。”

刘瑶皱着眉心问,“为什么是七点九折。”

许倾世眉眼含着温柔:“因为在一起(七),才能久久(九)啊。”

“咔嚓——”

休息室转弯处传来开门声,三人齐齐看了过去。

男人手里拿着手机亮着屏幕,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走了出来,头发凌乱,眉眼精致,眼里带着淡淡的红血丝。

尽管如此,身上矜贵禁欲的气息依旧不减。

刘瑶看得直愣,程城眸色暗沉下来。

云州辞没有想到会有外人在,后退了一步,隐藏在墙壁间:“倾世,过来一下可以吗?”

“不好意思,你们稍等一下。”

许倾世起身走到云州辞的面前:“你醒啦,怎么感觉睡了一觉脸色更不好了呢?”

她认真研究起了他的脸色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云州辞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把手机举了起来:“李逍打来的电话,找你。”

“找我?”

许倾世疑惑了一瞬,把他的手机贴在耳边:“你好,我是许倾世。”

电话那头的李逍笑了一声:“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你们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啊?一起出来吃个饭?”

“不行噢。”许倾世指尖点了点下巴,想了一下:“我们在学校旁边花店叫‘告辞’,晚上要研究课题,你要是想过来的话我给你发地址。”

李逍‘啊’了一声,语气有些小失落:“这样啊,那我晚上买东西过去和你们一起吃?”

许倾世:“行。”

李逍:“那就这样说好啦,我大概六点半这样子过去。”

许倾世:“嗯,我们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店里面有四位员工,你可能要破费咯。”

李逍:“嗨!这有啥,大家都是朋友,先这样了哈。”

“嗯。”

许倾世把手机还给云州辞:“李逍说晚上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你没问题吧?”

“没。”云州辞困倦地睁着眼:“我看你的。”

许倾世担忧的皱起眉:“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儿吧?剩下的课题PPT我来做就行了,晚上我们在一起讨论好吗?”

云州辞是真的累了,他没拒绝的点点头,喉咙干燥,不好意思的提了个要求:“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当然可以,你先进去等我吧。”

云州辞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了进去,许倾世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新成员道:“你们现在可以出去帮忙了,我叫李妈辅佐你们。”

两人应好。

许倾世进后厨给云州辞倒水,消毒柜里面只有三个杯子,她只好拿自己的杯子给他倒水了。


每年五大家族都会举办宴会,许倾世和世盛南从来就没有参加过五大家族的宴会,他们两个都算是比较好学不太爱玩的人。

十八岁以前他们从不参加这种聚会,就连他们那个富二代的圈子,他们两兄妹都是很少去碰的,对什么烧钱的娱乐游戏他们更是不会玩。

两兄妹普普通通的,其他四大家族除了桑家的太子爷和李家的李逍跟他们有点关系外,其他家族的孩子他们基本不认识,但见过。

京都说大很大,但贵族学校就是京城一中,几大家族的孩子都在里面读书,学校里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许倾世还是听说过和见识过的。

他们兄妹两个能在一中安稳低调的度过高中三年,全凭着他们是世家的人,不能惹。

就算合不来也不会贴着脸皮上去,曾经就有一个人说过:“他们兄妹俩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曾有人说过他们兄妹两个高高在上,是仰头都不一定能看到的人。

哥哥从小被称为天才,获得各种国际上的奖项,他的发明在市场上都是最畅销的。

妹妹更是全能,琴棋书画和学习样样精通获得过不少奖项,知情的人知道她是舞蹈协会协长的关门弟子,跳得一身好舞。

虽然最后选择的是学医这条路,但这间接的证明了许倾世将来就是许家的家主,医院由她来继承。

许家虽然称不上五大家族之一,但许家在京都的地位德高望重,不少的人都是在许家的帮医救下捡回一条性命。

‘恩爱夫妇’不来参加酒会,约会去了,两兄妹和两位‘爷’一起出席宴会。

一想到今天晚上有可能会遇见桑遇,许倾世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在涌动,那天在灵通寺里,他和李逍的对话她全部听见了。

这两个星期,她几乎就是故意在躲着他一样,他会出现的地方她不再去了,就连上公共课她也是下课就溜走。

他的话,让她开心也让她难过。

开心的是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他原来都有看到,难过的是她为了能追上他的脚步而变得优秀,最后成了‘很少有人配得上’。

所以,她这几年的努力算什么?

她不知道,他更不会知道。

五大家族的支系也参加宴会,世盛南和许倾世两兄妹一个被爷爷拉走,一个被姥爷拉走。

许姥爷跟一位医学界有名的教授介绍身边的小姑娘,“这位就是我们家长大了的小姑娘,我的外孙女许倾世,还记得吧?”

他偏头跟小姑娘说:“这位就是和姥爷以前一起研究出RW疫苗的齐爷爷,小时候他还抱过你。”

“齐爷爷,您好。”小姑娘扬起一抹微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我读过您的学术研究报告,你是我敬佩的偶像。”

齐诚远眸子里面都是毫无掩饰的惊艳之色,小姑娘虽然年纪尚小,这模样生的极好,比她母亲还要惊艳上几分。

小姑娘头发半扎着,身穿香槟色吊带长裙,温润光影打在她身上展现出姣好的身材,有着特有的优雅矜贵的气质。

更何况这许老头子天天跟他们炫耀他外孙女有多厉害多厉害,今日一见确实与他所见过的每一个富家小姐都不一样,这小姑娘身上流淌着清纯的灵气,和小时候一摸一样。

齐诚远脸上笑意吟吟,“小姑娘今年十九岁了吗?”

“我们家小伙子和小姑娘生在元旦节,再过两个月就十九咯。”许姥爷一脸笑眯眯,又想起了一件事:“你的孙子齐恒多少岁来着?”

齐城远答:“今年才满二十二岁,前几天刚从国外进修学业回来,不过今天他有事没来。”

许姥爷‘哦哦’了两声,偏过头跟小姑娘说:“你能帮姥爷去叫一下云爷爷吗?”

“可以。”

许倾世提着裙子在宴会厅上寻找爷爷的身影,宴会厅里人头攒动,一时半会儿找起人有点困难。

“啊——快来救人啊!!!”

宴会大厅传来一阵骚动,李逍怀里抱着突然晕倒在地不停抽搐的李老爷子,宴会厅内的人员立刻拨打了救护车,人都围成了一圈。

李逍急红了眼,“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把医生请过来!”

有人说:“医生们都在偏厅那边喝茶!”

许倾世闻声而来,不停抽搐的李老爷子突然间不动了。

李逍颤抖着手放在鼻子处,眼眶有些微红,颤抖着嗓音:“爷爷……爷爷……”

许倾世挤进去,蹲下替李老爷子检查,摸了摸他的脉搏,翻了翻眼睛,眉心缓缓皱起:“把人放下。”

李逍乖乖听话的把人平稳放在地板上,许倾世把患者衬衫弄开,跪在地上立即进行心脏复苏。

匆匆而来的桑遇脸上拂过一丝诧异,皱起了眉头。

云州辞是被桑遇叫过来的,他皱着眉心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许倾世不停地在给患者按压,气息有些急:“患者抽搐过后心脏聚停,初步判断为阿斯综合征。”

李逍说,“对!我爷爷就是有这个病来着!”

云州辞了解情况接替许倾世的位置替患者进行按压心脏复苏,云爷爷腿脚不方便赶不过来,差人把一包银针递给了云州辞:“少爷银针!”

云州辞没敢停下,这毕竟是在分秒抢救。

许倾世从小和姥爷学过一点也会用银针,她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确认好位置后开口:“州辞哥,放手。”

云州辞放开手,许倾世快速把银针戳进李老爷子的心脏,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是扎错了,可就完蛋了!

这毕竟是李家的老爷子,不是普通的什么人。

李逍有些怀疑他们两个的技术,毕竟他们都是刚刚上大学的大学生技术,心里一阵紧张。

过了一会儿,云州辞把脉,缓缓松了口气:“恢复心跳了。”

许倾世检查李老爷子的其他症状,“已在恢复当中。”

二分钟后李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所有人紧紧松了口气,李逍刚刚差点就吓尿了,想伸手过去扶起爷爷。

许倾世拦住他,“现在还不能乱动,你爷爷的药呢?”

“药……”李逍想起来了:“药在昨天晚上吃完了。”

云州辞提醒:“以后还是要按时吃药,否则会出事情。”

李逍猛点头,都想要给两个救命恩人给跪下来了:“谢谢你们两个,真心谢谢你们!”

李老爷子被送往了医院,宴会还在正常继续,云州辞和许倾世两位医学生当场救人现在被李家的子女还有其他的宾客围起来道谢。

桑遇抿了抿唇,目光深沉地看着许倾世,刚刚其实他最先看到的人是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居然打心底的认为她救不了人。

真是可笑。

宴会厅大厅发生的事情传到了世爷爷还有许姥爷的耳朵里,两位‘爷’耳朵一竖,飞快的去大厅找自家的小姑娘。

许倾世和云州辞已经脱离人群了,躲在偏厅里吃起了东西,刚刚那体力消耗了不少。

云州辞喝了一口果汁,看着小姑娘一直在颤抖的胳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问:“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啊?”

许倾世把蛋糕吞下去,甩了甩自己的两只手:“刚刚给李爷爷抢救的时候抽到了。”

“要不要我帮你按按?”云州辞把水杯放下,“不处理一下的话可能会痛到明天。”

许倾世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的:“那谢谢你啦~”

两人坐在沙发上,许倾世背靠着他,把头发撩拨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

云州辞眸色深了深,耳尖烫红烫红的,他抬起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一会儿就好。”

许倾世:“麻烦了。”

桑遇带李遥来偏厅想给他们道谢,还没有进去里面就有对话的声音传出来,李遥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们两个是一对吗?”

桑遇眸子渐渐浮上一层幽深,“不是。”

李遥是李逍的妹妹现在在读高二,刚刚她一直在宴会小厅里写作业,刚刚才知道爷爷被两个人救了,前来道谢。

李遥礼貌地敲了敲门,“你们好,我们能进来吗?”

许倾世和云州辞往门外看了过去,许倾世身体开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呼吸沉了几分。

云州辞松开双手,安慰似的拍了几下她的背,对着门外的人说:“当然可以进来。”

李遥挂着微笑走了进去,桑遇跟在后面一同走了进去。

今夜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手工高定西装,这是许倾世地二次见到桑遇穿西装,上一次他穿西装一副吊儿郎当又带着一种放荡不羁的模样。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他矜贵倨傲,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两个星期故意不见他,她想他。

李遥给他们两个鞠了一躬,真诚地道谢:“哥哥姐姐,谢谢你们救了我爷爷,我们李家欠你们一条命。”

许倾世桃花眼笑了笑,让她坐下:“救人是我们医生的责任,没有什么欠不欠的。”

“她说的没有错,患者有什么不测,我们作为医生都会出手相助。”云州辞同意许倾世说的话

李遥一脸拜慕地看着他们,“哥哥姐姐不是刚上大学吗?怎么会懂那么多啊?还救人了!”

刚上大学,不可能学到那么多东西,她刚刚可是听到了,这姐姐还会用银针!

云州辞轻笑了一声:“我和这位姐姐从小就学医了,和刚上大学没关系。”

桑遇眸子微微眯了眯,看向许倾世:“从小就学医?”

所以这就是她那么多年都没有进过他们圈子的原因?

“嗯……从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医学这方面的接触了。”许倾世垂下长睫,不敢去看他。

那天在寺庙里的话仿佛就在耳边里回荡。

桑遇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娘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登山社长昨天在群聊上发了明确的消息,七点二十到学校大门口集合,所有人都要带好装备。

昨天晚上吃完饭后,他们三去了别得地方买登山设备,到现在还没有拆封。

胡念念麻溜的把冲锋衣吊牌剪了套上,有点小嫌弃:“这新衣服的味道有点大,一股浓浓说不上来的味道。”

“抖一抖,一会儿就散啦~”

许倾世穿的是以前的登山运动服,昨天晚上叫哥哥送过来的,就只有鞋子是新买的。

他那个高冷的哥哥还把她的双肩包装满了,无论是水,零食,还是便携氧气瓶,哥哥通通都帮她准备得好好的。

哥哥是个高冷贴心的哥哥。

此时在睡梦中的世盛南打了个喷嚏,毫无预兆的醒了过来。

“……”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烦人妹妹每日一念。

十月中旬,天气有些凉了,七点半,大家都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校门口集合,登山社长拿着点名册点名。

大二的成员都是不跟他大一一起的,在校外活动人多了就不好管理,大一每次出行活动都是有社长和副社长带领。

这次出行带上社长和副社长一共有十四个人,点完名之后陆陆续续开始上车。

许倾世和胡念念一起坐,云州辞坐在他们前方。

桑遇和李逍坐在那里,许倾世没特意看他们,因为她实在是有点难受,戴上耳机就闭上眼了。她从小就晕大巴车,基本就没有怎么坐过大巴车。

胡念念是一睡醒就没法再继续入睡的那种人,一上车之后她就跟其他几个人一起打游戏了。

许倾世眉心紧皱着,脸色不太好的模样,云州辞回头看了眼,在包里翻出了晕车药。

云州辞提出和胡念念换位置,胡念念一百个同意,巴不得他们两个能原地结起良缘,简直配得一脸。

许倾世闻到了陌生的味道,淡淡的木质海洋香,这味道她昨天晚上在云州辞的外套上闻到过。

她天生就对味道比较敏感,可能是因为她喜欢花香味一样,天天闻着不同的味道,闻出技能来了。

许倾世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了过去:“你……”

“是我提出换位置的。”云州辞敞开手心,手心里有一版药:“我看你好像有点晕车,要不要来一颗?”

许倾世眉眼弯了弯,伸出手:“谢谢,我刚好需要。”

许是她哥哥没想到她会坐大巴车,他给她准备的包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晕车药。

她太需要这个玩意儿了。

服了晕车药之后,确实好受很多了。

大巴车开往灵通山大概需要两个小时,胡念念一直都和其他几个社友在开黑,见许倾世脸色好多了,回头问她和云州辞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云州辞不怎么会打游戏,许倾世反正也闲着无聊,打开了游戏加入他们。

云州辞有些小意外,“你居然还会打游戏?”

“会呀,小时候我就是靠和哥哥打游戏增加亲情的方式呢!”许倾世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熟悉着操作着手机里的游戏人物。

小时候哥哥就不爱搭理人,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哥哥依旧是十分冷漠无情。

七岁的时候哥哥特别爱玩游戏,她就凑过去和哥哥一起玩,成功得坑得了哥哥的注意力。

哥哥小眉头紧紧地皱着,满脸写着‘嫌弃’两字。

她笑眯眯地看着哥哥,竖起一个拇指头:“哥哥好厉害!倾世喜欢和哥哥玩!”

云州辞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子,嘴角浮现着温润的浅笑:“能有你这个妹妹真好。”

许倾世纤细白皙的指尖不停地划着手机屏幕,闻言语气软绵绵的道:“云爷爷和我外公这交情,我们小时候又认识,四舍五入的算是亲兄妹啦~”

云州辞低沉的“嗯”了一声。

大巴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多才到灵通山脚下,周末出行的人有点多,路上堵了一会儿。不少人跟他们是一样从山脚下往山上走,单纯到是庙里祈福的直接开车上山。

许倾世包里装的东西有点多,怪沉的。胡念念插了自己手臂一把,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胡念念,干巴爹!”

登山社长和副社长一个走在前头一个走在后头,社长时不时就回头嘱咐一句:“朋友们,坚持再坚持就到啦!”

胡念念的体力没有经常锻炼的许倾世好,还没有走多远就哭丧着脸:“呜呜呜,我错了,我不该报名登山的,好累啊~”

“加油,就当是减肥啦~~”许倾世拉着她的胳膊往上走。

几个腿长的男生走在前头,她们几个女生走在比较后面,拉上了一段距离。

桑遇和李逍带得水喝完了,路上有卖水的,两人就停留在小摊前。

桑遇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看了眼价钱,眼皮跳了跳。

还真tm贵。

李逍热得把外套脱下系在腰上,走到冰柜前挑了一条冰棍,一看这价钱直接吓一跳:“这一条破冰棍买五十?坑钱呢?”

小摊老板娘白了他一眼,扇着莆叶扇子:“小兄弟,你也不瞧瞧这是哪?五十块钱你还嫌贵?”

“这外面买二块钱!”李逍试图跟老板娘讲价:“十块,我买了!”

老板娘脸色愠怒,一把抢回了冰棍放回冰棍,“爱要不要,有得是人要!”

李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在这深山野林能舔上一口冰棍确实不容易,他咬了咬牙还是买了。

顺便还买了一瓶矿泉水,一起带桑遇的结账才知道,这三样加起来一百块钱。

李逍:“……”妈~的,真挣钱!

两人途中休息了一下,阳光温和的洒在大地,微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夹杂着树叶的药香。灵通山山势迤逦叠翠,山色如黛。

风景好,不少人都会来这里踏青,就是这上面的阶梯太多了,中途累倒下不少人。

身后的那几个同行女生一句累坐在大石头上了,胡念念刚歇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拿着包薯片边吃边走。

没有带小零食的伙伴们一脸羡慕。

李逍坐在小摊的小椅子前舔着冰棍,这破木椅子还要消费了才能坐,他都消费了一百了,白坐白不坐。

“我去!你们哪来的薯片?”李逍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走过去。

胡念念把薯片举高高,“不给,这是我的!”

“我才不稀罕!”李逍瘪嘴,但看到小摊前的薯片价格,心里一紧,就连他是富二代也不乱挥霍啊!

这价钱不值得!

“你没带吃的?”许倾世把包放下来,拉开拉链敞开,微挑的桃花眼盈盈笑着:“随便挑,不客气。”

李逍眼睛一亮,把手上的冰棍丢垃圾桶去:“我去!许校花你怎么想到要带干粮啊?”

许倾世脑袋冒出几个小问号,看着他背上背的包:“你们包里装得不是吃的?”

居然有人爬上不带吃的?就不怕山上没东西吃?

李逍挑了一包牛奶土司,苦巴巴的说:“不是,都是昨天买的东西。”

许倾世和胡念念:“……”看来这位没什么登山经验。

李逍看向小摊老板娘,勾了勾唇,眼中的挑衅味十足:“你这小摊东西还没有我朋友包里多呢!”

老板娘懒得理他,并翻了个白眼!

李逍:“……”靠!她被鄙视了!

许倾世没看见他,抿了抿唇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掉队了吗?”

胡念念吃着薯片,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倾世,她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东西~

“我不是一个人,桑遇在前面呢。”李逍说:“他还没有吃早餐呢,我能不能……”

“当然可以!”

许倾世笑得一脸灿烂,像是有花在她脸上绽放开来。她拿出今天早上在店里买的三明治和一瓶牛奶放李逍手上:“呐!都是我早上刚买的、”

“谢了,回学校我们请你们吃大餐。”李逍拿着东西找桑遇去了。

胡念念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三明治留到你中午吃吗?怎么给出去了?”

许倾世声音甜甜的:“山上有斋吃~”

胡念念信她个鬼头!

一路上,许倾世都没有看见桑遇,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社长到寺庙门口已经是差不多是十二点了,他居然还是第一个到达了,身后的几个小年轻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凉快着。

他在群上呼唤了这群小可爱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到达了,许倾世和胡念念倒是有一半的人还在后头。

许倾世外套被她脱下放包里了,身上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外露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皙得仿佛陶瓷,头发扎起了一个高马尾,露出优美如白天鹅的颈脖和精致迷人的锁骨。

在休息中的男生看得一愣一愣的,就连胡念念也傻愣的看着,这脸蛋这身材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够拥有的。

许倾世喝了一口水,拿出手机叮嘱她哥哥吃饭,她哥哥总是会做实验做到忘记吃饭。想着怕哥哥看见了也懒得叫外卖,因为哥哥嫌不卫生,索性直接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每天准时准点的送饭过去给哥哥。

她刚打完电话,就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回头就看见英气俊俏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脸。

许倾世心里咯噔一下,心口小鹿又开始胡乱的撞了。

“有……有事吗?”她磕巴的开口。

看着她像是只受了惊了小白兔,桑遇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她不像是会害怕紧张的人,但一看到她紧张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不禁让他想起了高中的事情。

男生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运动裤口袋里,嘴角勾着微痞的弧度:“谢谢你的早餐。”

许倾世有点受宠若惊,微挑的桃花眼轻轻眨了下,眸子里星光闪闪,有点魅惑勾人的意思。

小姑娘声音温软:“不客气。”

集合完毕之后,社长领着他们在庙里吃斋,许倾世这顿斋吃得喷喷香,开心全写在脸上了。

胡念念看许倾是吃得那么开心,胃口也好了些,她就没有试过吃饭没有肉的,最后还是吃了几口就放进筷子里。

饭后,社长告诉他们可以在寺庙里面自由活动,但不能搞破坏,也不能到处乱走。

胡念念想去河里放生,许倾世想去的是祈福殿祈福,两人目的地不一样,索性分头行动,待会再集合。

听说在灵通寺许愿特别的灵验,许倾世之前想来,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来。

祈福殿外一个大树上满树的红色飘带还有许愿牌随风飘扬,这都是许愿者许下的愿望,据说挂得越高愿望就越容易实现。

许倾世脚步迈进门槛,像其他的信客一样跪在毯子上面,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地许下愿。

烧香,捐完香油钱。僧人赠给她一个许愿牌,她道谢后在一张桌子上用毛笔写下一行字。

‘愿恩人平安顺遂,今后所得皆是所愿。’

许愿者:许倾世。

风轻轻地吹起她波浪一样卷曲柔软的发丝,一双茶色的星眸含着星河,许倾世踮起脚,想把许愿牌挂高一点。

有人看小姑娘绑得那么费劲,提出帮忙,她摇摇头,笑着:“我想亲手绑上。”

这是她的愿,关于他的愿。

把许愿牌挂上去之后,许倾世微微抬头看着那个随风在动的许愿牌,心口一酸,一滴泪水从星眸里碎落。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祝愿。

虽然不知道怎么报答当初的那份恩情,也不能让自己的暗恋开花结果。

都是你。

那么,愿你平安,如愿以偿。

桑遇和李逍从庙里出来,僧人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许愿牌,桑遇从来就不相信这个玩意儿还给了僧人。

李逍在许愿牌上写下自己的心愿,说:“宁可信其有,懂不?”

“不想懂。”

桑遇半眯着眼睛,目光朝许愿树的方向无意识地飘一下,眸子闪了闪。

李逍已经写好了,吊儿郎当地笑了笑:“我能不能找到真爱就靠它了!”

桑遇冷然地嗤声说,“要是靠这玩意儿能找到真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是不相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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