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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4-12-03
我看了一眼襁褓里面的孩子,心中冷笑。

我说怎么装了五年的好老公,突然就不想装了,原来是有了孩子,明明婚前是陈锦年跟我保证,说要陪着我丁克的。

可是才五年,他的私生子就直接落地了。

不过我心里并不难过,毕竟我都死过一次了,我神色如常地说:“阿年根本不喜欢孩子,我们不生孩子也是因为阿年不想要,所以我根本不会相信的,你说这个孩子是阿年的,那请你拿出证据来,比如说被法律认可的亲子鉴定。”

苏渔和林红一滞:“没有什么亲子鉴定,但是孩子就是阿年的。”

我大手一挥:“警察同志,您看明白了吗,他们就是知道我老公已经死去,故意带着一个孩子上门来讨要遗产!

还危言耸听的说我活埋我的老公!

但是他们说的话根本就是前后自相矛盾!”

林红焦急的说:“我!

我可以跟孩子鉴定,证明我是孩子的奶奶,那不也等于是证明是阿年的孩子了吗?”

警察摇摇头:“这样不算的,这只能证明你和孩子存在亲属关系,但是你和陈锦年的亲属关系并不能证明,就算能够证明,也不能确定你和你的先生只有一个孩子。”

林红和苏渔对视一眼,苏渔咬咬牙:“不管孩子是谁的,但是阿年真的没死!

就是她把阿年活埋的,她是杀人凶手,她不能继承阿年的遗产!”

苏渔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但是前提是你得证明我是杀人凶手才是呢。

我突然看向周婉晴:“婉晴姐,你来说,阿年到底是生还是死!”

“你是个医生,你考虑清楚再说。”

周婉晴咬咬牙,不去看林红和苏渔:“是真的死了!”

我松了口气,可是苏渔却举起了手机:“我早就猜到你会说谎,所以我带了证据。”

苏渔将手机上的视频播放了出来,这个视频是苏渔,陈锦年,周婉晴和林红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商量假死的事情。

陈锦年的声音从手机内传出,一如上一世的恶心:“到时候我打个麻醉,你想办法把我老婆弄晕,然后告诉她我已经入土了,事成后我给你五十万。”

不过这个监控并不完整,并不包括四人商量怎么让我背债的事情。

周婉晴蹲下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我....哎,我真的....我不知道啊。”

苏渔似乎松了口气:“看吧,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是你杀了阿年,所以你应该去坐牢!”

“而这些遗产,应该属于林阿姨。”

我一副被吓到的摸样,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手帕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睛,酝酿了一会情绪,我哭的稀里哗啦:“警察同志,我要报警,他们三个故意让我老公假死,却不告诉我,我当时都难过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老公去世。”

我指着周婉晴和林红:“他们两个明明知道我要亲自下葬我老公,却故意不告诉我我老公没死的事情。”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我将我老公下葬,然后再带着人上门来抢夺财产!”

说完后,我又反问林红和苏渔两人:“我知道我老公去世了,听你们说他的遗愿是保留全尸尽快入土,难道这也错了吗?”

我当然没错。

两人没料到我口齿如此清晰,她们以为我知道这件事情会崩溃,会被她们牵着鼻子走。

可是我都死过一次了,我早就不是上一世的我了,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接下来每一段路要怎么走了。

我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当时我哭的站不起身,妈你也是在场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如果只是要离婚,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分明是你们,你们故意哄骗了阿年,让阿年信了你们的鬼话,选择假死!”

“又故意告诉我阿年的遗愿是入土,让我成为送自己老公去下葬的罪人!

你们好狠的心啊!!!”

林红支支吾吾的:“那是因为阿年说了,一定要让你相信,所以我,我不敢说出实情。”

我知道的,因为她很自信,自信一切都来得及,只要在墓地把我支开一会,那这个事情就成功了。

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只可惜,太险了。

这场闹剧闹到最后也没个结论,我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警察只好把我们全部带回警察局,暂时的拘留,以待调查。

不过他们调查了几天之后,又走访了我的左邻右舍,朋友和同事,皆说着我们二人感情一直很好。

最后又查看了陈锦年生前在家里的监控,确定我们就是如胶似漆的好夫妇,两口子连争吵都不曾有过。

看目前的证据来说,这样的妻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杀死自己的丈夫?

而林红,周婉晴和苏渔三人,说的话漏洞百出,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我陈锦年没死的事情,却非要等人彻底死后再说。

警察又带着我去了墓地,将陈锦年开棺,棺材里到处是他临死前拼命扒过的血痕。

触目惊心,却看的我心里舒畅。

而这样的结果,做实了假死的事情。

就这样,调查发现,我只是一个无辜可怜,失去丈夫的女人,另外三人却因为涉嫌谋杀而被带走。

过了不久,三人涉嫌谋杀罪名被判了刑。

不过林红倒是没有进监狱,因为她当场心脏病发,死在了法庭上。

而苏渔和周婉晴,接受着世人的骂名,将会在监狱里呆到老去。

至于那个孩子,我将他送去了孤儿院。

我带着陈锦年的遗产计划着离开这座城市,临走前,我再次去了墓地。

陈锦年被开棺后,竟没人再打理他的墓地,一片狼藉中,格外狼狈。

我朝他的墓碑上吐了一嘴口水,便离开了。

坐在远离这座城市的飞机上,我望着窗外的云喃喃自语,陈锦年在天上一定会看到我接下来的人生多么精彩。

哦,我忘了,他在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