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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谢却山何不同舟渡小说

羡鱼珂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铸骨头硬得很,咬死了说自己不是秉烛司的人,更不知道陵安王藏在哪里。上重刑的话,多少会弄得有些难看,那毕竟还是你三叔,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我三叔忠肝义胆,要从他嘴里套话没有那么容易,不妨让他成为一个诱饵,钓秉烛司的同党出来,一网打尽。”南衣眼皮一跳,立刻想到了谢穗安——万一,跳入陷阱的人是谢穗安呢?不自觉地,南衣把身子往窗边挪了挪,这样能听得更清晰。房中,鹘沙沉思片刻,认同了谢却山的方案:“行,就按你说的做。”说完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矮几上,“沥都府中的城防守备我已重新安排,各处都放入了我们的军士,这城防图是机密,只有两份——一份给公子保管,另一份留存在军中。”“好。”谢却山意简言赅,将城防图收入抽屉中,再抬头看看鹘沙...

主角:南衣谢却山   更新:2024-12-08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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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衣谢却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南衣谢却山何不同舟渡小说》,由网络作家“羡鱼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铸骨头硬得很,咬死了说自己不是秉烛司的人,更不知道陵安王藏在哪里。上重刑的话,多少会弄得有些难看,那毕竟还是你三叔,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我三叔忠肝义胆,要从他嘴里套话没有那么容易,不妨让他成为一个诱饵,钓秉烛司的同党出来,一网打尽。”南衣眼皮一跳,立刻想到了谢穗安——万一,跳入陷阱的人是谢穗安呢?不自觉地,南衣把身子往窗边挪了挪,这样能听得更清晰。房中,鹘沙沉思片刻,认同了谢却山的方案:“行,就按你说的做。”说完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矮几上,“沥都府中的城防守备我已重新安排,各处都放入了我们的军士,这城防图是机密,只有两份——一份给公子保管,另一份留存在军中。”“好。”谢却山意简言赅,将城防图收入抽屉中,再抬头看看鹘沙...

《南衣谢却山何不同舟渡小说》精彩片段


“谢铸骨头硬得很,咬死了说自己不是秉烛司的人,更不知道陵安王藏在哪里。上重刑的话,多少会弄得有些难看,那毕竟还是你三叔,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三叔忠肝义胆,要从他嘴里套话没有那么容易,不妨让他成为一个诱饵,钓秉烛司的同党出来,一网打尽。”

南衣眼皮一跳,立刻想到了谢穗安——万一,跳入陷阱的人是谢穗安呢?

不自觉地,南衣把身子往窗边挪了挪,这样能听得更清晰。

房中,鹘沙沉思片刻,认同了谢却山的方案:“行,就按你说的做。”

说完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矮几上,“沥都府中的城防守备我已重新安排,各处都放入了我们的军士,这城防图是机密,只有两份——一份给公子保管,另一份留存在军中。”

“好。”

谢却山意简言赅,将城防图收入抽屉中,再抬头看看鹘沙,已是有了逐客令的意思。

见鹘沙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眉:“还有事?”

鹘沙顿了顿,还是问道:“……我听说你让那个刚进谢家的孀妇掌管谢家后院,这是为何?”

竟然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南衣顿时紧张起来,想把耳朵再贴过去一些,脚下稍稍一撇,竟发出一声摩擦声。

南衣动作一滞,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喵——一声微弱的猫叫传入房中,如临大敌的鹘沙松了口气,谢却山亦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却是没有半分情感:“谢家的秩序,我要从里到外推翻,越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越是能摧毁他们。”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南衣耳中,浑身汗毛如列兵阵。

每每她对谢却山生起一丝共情的时候,他都会用现实毫不留情地抽她一耳光。

难怪他要将她一个低位者扶到这么高的位置,原来他就是要颠倒人伦纲常,就是要挑战百年礼教,以此来报复谢家。

谢穗安一点都没说错,他是一个疯子。

关押谢铸的牢房里,迎来了一位不请之客。

虽是牢房,但也还算客气,里头搁着炭盆,不至于在大冬日里让人冻着,也没让谢铸穿囚衣,只给他换了一身寻常的棉服。

谢铸闭目盘腿坐着,未束发冠,发丝稍显凌乱,两鬓细看竟是多了不少白发。被无休止的审问磋磨了一夜,谢铸脸上略有疲色,但周身气度不减半分。

“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秉烛司的人,更不知道陵安王的所在。”

谢铸连眼睛都没睁,再次声明了自己的立场。

“三叔,我所来不为此事。”

谢铸睁开了眼睛,看到谢却山端着一份茶盘进入牢房中。

谢却山将茶盘放在案上,席地坐下。

茶盘上搁着两杯刚点好的茶,茶汤上浮着云雾般细腻的沫子,腾起丝丝缕缕的热气。

“这里杯盏简陋,只能点出这两杯茶,三叔尝尝。”

谢铸默了默,伸手端起茶盏细品,半晌后放下茶盏,似欲言又止,再望向谢却山时,目光中百感交集。

谢却山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知道,在这杯久违的茶中,他们都回到了永康二十年的秋天,银杏叶黄,桂花飘香,彼时还在京城为官的谢铸邀谢却山来自己的府邸,不厌其烦地教他点茶。

点茶是那时汴京城里最为流行的风雅之事,点好一盏茶,需得静心茶道,花上好几年的功夫,偏偏谢却山少时流落在外,后又从军,别说点茶,他甚至不会好好品一杯茶。


谢却山猛地被酒灌进去,呛了一下,连连低咳几声。

看到他狼狈,南衣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报复的快感,刚想收回手,却被谢却山扣住手腕,冷冷地盯住了眼睛:“小娘子怕我?手抖的这般厉害。”

南衣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装成委屈巴巴的模样:“官人别逗奴家了,奴只是觉得有些冷……这大冬日的,奴去关窗好不好?”

谢却山盯着她腕上的那只玉镯,他不松手,反而借力一把将她拽过来,任她跌坐到自己怀里。

“小娘子莫不是在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堂上一片哄笑,南衣只觉撞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他的气息裹了她满身,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眼神慌乱一抬,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像是新修过的面,下巴的胡茬仍留了微不可察的青色的根,离得这么近时,看得十分分明。她莫名觉得生硬,却又觉得这让他更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他修长的指节虚握着她的腰肢,温度隔着手掌传过来。南衣此刻乱得很,似有无数五彩斑斓的线条掠过脑海,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这么坐着在他腿上,她总觉得摇摇欲坠,被迫揪住了他的衣袖。

谢却山坐怀不乱,面上三分讥诮,朝桌上佳肴抬了抬下巴。

“喂我。”他命令道,一副熟练狎妓的姿态。

既然要演,南衣也豁出去了,抄起筷子,面前有什么,通通夹起塞入他嘴里。她这才注意到桌上的席面,各色山珍海味,蜜煎食雕,应接不暇,饶是如此局促的情境下,她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的每一个微末反应都悉数落在他眼里,只是不动声色。

一旁的歌姬调笑道:“官人怎的这般偏心,奴家坐在下风口,奴家也冷。”

谢却山抬了抬眉梢,满脸的漫不经心:“那你去关窗。”

歌姬自讨没趣,只能起身关窗,但南衣瞬间清明过来——若是别人去关了窗,她便失去了这唯一可能与谢穗安交流的由头。

此刻,谢穗安确实就躲在檐下墙根,将屋中情形观察了个七七八八。

屋里这些岐人加一个谢却山,打起来虽然费力,但只要速战速决带走三叔,她还是能应付的。

她在花朝阁中的内应已经往酒里下了药,等宴上酒过三巡,便是她出手的时机。

可她不知道,那内应早就被岐人摁下了,酒里根本没有药,她需要对付的也不仅仅是屋里这些看见的岐人,整个花朝阁上下都布满了埋伏。

若南衣再不给谢穗安递消息,她将成瓮中之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歌姬要关上窗的时候,南衣忽然惊恐地叫了起来:“啊——窗外好像有人!”

一边惊呼,南衣一边揽住了谢却山的脖子,佯装害怕地将头埋到了他怀里,实则为了叫他在此刻动弹不得,给窗外的人多留一点逃跑时间。

除了谢铸,谢却山是离窗口最近的,坐在门口的鹘沙立刻走到窗口探身看出去,窗外已经空无一人了。

电光石火之间,谢穗安一个翻身躲到了屋顶。回过神来后,她反应过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南衣的。

谢穗安意识到屋内情况有变,她也来不及多想南衣是怎么混进宴席的,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南衣选择用这么冒险的方式“打草惊蛇”,定然是有巨大的风险了。她不敢多停留,立刻离开。


没人敢拦他,可众人脸上都写着茫然和急切,想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太夫人身边的女使就出来了,说太夫人已经渡过了难关,但还需静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有序散去。

秋姐儿仍这么立在树下,目光似是空洞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衣多看了她几眼,本想上前搭话,但想着眼下还是找谢穗安的事情重要,便匆匆离去了。

南衣找了女使们问,却都是一问三不知。六姑娘一直都是来去自由,不受管束,能干涉她行踪的人屈指可数,纵然今日没出现,大家也并不觉得很奇怪。

最后,南衣总算从一个出门买药的小厮嘴里打听到,他好像看到六姑娘进了花朝阁。

花朝阁是沥都府中最负盛名的酒楼,达官贵人们在此宴客,穷天下之珍馐美酒,极尽奢靡,一桌席面甚至能高达千钱。

南衣也想不透谢穗安为什么要去花朝阁,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去打探打探。

上了街,才发现街头已经翻了天了。

谢铸是沥都府中德高望重的儒师,他无端被抓走,在文士之中是件大事。船舶司所有的工作全都停了,工匠和太学生们聚集起来上街为谢铸请愿,试图逼知府出面让岐人释放谢铸。

岐人是和平入城的,明面上与知府共管沥都府。太学生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知府还能在岐人面前卖点面子。但黄延坤压根不出来见这些儒生们,他们只能在街头闹,闹得满城风雨也无济于事。

南衣没心思留意太学生们的主张,逆着人群闷头走,只想快些找到谢穗安,刚走到半道,却发现请愿的人群竟朝着花朝阁的方向来了。

她茫然地抬头,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在花朝阁门口停下,本该在牢里的谢铸此刻却穿戴整齐地从马车上下来,在几个岐人的簇拥下被迎进了花朝阁。

岐人宴请谢铸的排场很大,清场整个花朝阁,今日只宴一桌。

儒生们议论纷纷,有疑心谢铸被策反的,也有坚定认为谢铸是被逼的,两拨人差点要吵起来。南衣在七嘴八舌中总算明白过来了——既然谢铸是沥都府的精神领袖,那岐人就摆一出戏,就让这精神领袖看起来倒向了大岐,扰乱团结的民心。不管民间如何猜测,总有人信,也总有人不信,偏偏谢铸在岐人股掌之中,百口莫辩。

而把诱饵放出来,也能引秉烛司上钩。花朝阁今日为岐人备宴,这事想要传出去并不难——谢穗安就是那个即将咬钩的鱼!

南衣急了,这明显就是个陷阱,她得阻止谢穗安。正门都是岐兵看守,根本进不去,她只能掉头从后院高墙翻进去。

花朝阁有一栋五层高的主楼,周围有三栋副楼,中间架设有凌空飞桥,彼此相通,歌女小厮穿行其中,一览无余。

楼中灯烛晃耀,金碧辉煌,岐兵驻守各个角落楼梯,将酒楼中的情况尽收眼底,稍有异常,便会将人拦下盘问。

幸亏南衣有些偷鸡摸狗的本事在身上,打晕了一名歌伎,偷换上她的衣服,戴上流苏面帘,才得以光明正大地行走在花朝阁之中。

但在一些可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一圈,依然没找到谢穗安。正一筹莫展时,南衣却被花朝阁的妈妈叫住了。


“你在这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将酒送去千秋居中?”

南衣才知道自己换上的,是今日要去宴席上侍候的歌伎服装。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只能稀里糊涂地跟着一众歌伎,端着酒进入了千秋居中。

一进门,她便看到了谢却山。

烛光曳室,美酒佳肴,满屋奢靡。谢却山发束玉冠,换了一身赴宴的宽袍襕衫,白底云纹,领袖间绣有绿竹,衬得愈发整个人显得俊朗挺拔,气度开阔。

南衣惯常只见谢却山穿着暗色常服,不苟言笑,老气横秋,第一次见他于宴上言笑晏晏,仿佛只是一个翩翩世家贵公子,有些晃神。

他们的目光不期而遇。

南衣惊得险些手一抖,将托盘里的酒倾倒出去,好在立刻稳住了心神,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谢却山的目光只在歌姬之中停留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南衣心想自己还有流苏遮面,能将容貌掩去大半,她又生出侥幸,低头将自己藏在花枝招展的歌姬们身后,草草往席上瞥了一眼。

席上有谢却山、鹘沙和几个岐军将领,谢铸得离众人稍远一些,他双手被反绑身后,脊背笔挺,怒目圆睁,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应是被下了哑药。

方才在街头听了不少诽谤谢铸的话,说他已经投了岐,南衣也拿不准真假,如今一见,才知道文人亦有铮铮铁骨,身居龙潭虎穴依然无所畏惧,若是换成她,早就膝下一软,跪得比谁都快了。

而岐人这一招,置三叔于不义,可谓杀人诛心,南衣也难免愤怒。可这沥都府里岐人只手遮天,饶是她有这个心,当下也不是营救三叔的好时机。

谢铸坐的位置十分微妙,他坐在半开的窗户前,若是有人来营救,这个位置是最方便逃离的,不过这在南衣的眼里,就更像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了。

如果谢穗安有备而来的话,她很可能就藏在窗外,等待时机下手。

但岐人的埋伏一定也在附近!

鹘沙手一挥,招呼歌姬们入座,笑道:“你们可要伺候好谢知监,让满城的腐儒们都看到,知监在我们大岐的照顾下,吃香喝辣,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谢铸神色怒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歌姬们三三两两熟练地坐到宾客的身旁,南衣刚想去谢铸身边,抢占窗边的位置,却被一个声音喊住。

“你过来——”谢却山似是无意地随便唤了一个歌女,正好点到南衣,他垂眸示意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倒酒。”

南衣本想去窗边,借关窗的机会对谢穗安传递消息,却被谢却山硬生生打断。她毫不怀疑自己肯定是被认出来了,小命恐怕都难保,别提还想救谢穗安了。

她极其不情愿地挪到谢却山身边坐下,依言为他倒上酒。

酒斟满了,谢却山没有去端酒杯,又递了一个淡淡的眼神过来。

南衣觉得莫名其妙,扫了一圈才发现其他歌姬都快贴到宾客身上了,喂酒的喂酒,夹菜的夹菜,好不殷勤。

南衣的迟钝显得慢了一拍,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格格不入,只能端起酒杯,学着其他歌姬一样,僵硬地喂到谢却山嘴边。

谢却山配合地张嘴喝酒,面上端的依旧是不动声色。

喝,喝死你——南衣察觉到了戏弄,有些生气又不敢声张,索性生了摆烂之心,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将杯子往前送了送。


“少夫人你倒是好,出门—趟当了个大善人,你知道望雪坞上下的开支是靠什么维持的吗?府里这么多张嘴,少夫人你来养吗?”

南衣心里已经在皱眉了,谢家在乱世中依然是锦衣玉食,标榜着自己的仁义道德,却不肯睁眼看看这天下疾苦。

但她还是赔着笑容:“这不是太奶奶病了吗?散些财,就当为太夫人积德祈福了。”

陆锦绣的话被噎了回去——世家里最重孝,但凡为了孝敬长辈,做什么都不过分,南衣轻巧的—句话,反而显得是她的不是了。

陆锦绣不太和善地多看了南衣几眼,被这么—个乡下人堵住话口,她多少是有些不愉快。

但也绝不能再说什么了,陆锦绣很知道分寸。

她时刻记得扮演世家里端庄的女人,哪怕骨子里她是—个捧高踩低、市侩的人。善恶对她来说也并不重要,不过她清楚慈悲亦是—张好面具。

她迅速就改了口风:“既然少夫人有心,那就回去为太夫人多抄几本佛经祈福吧。”

南衣哪敢说自己根本不识字,只能乖巧地应承下。

陆锦绣已经料想她是个粗人,就算抄佛经,也是个拿不出手的,要么根本交不出来,要么就在太夫人面前丢人现眼。扳回—局,她心里稍稍地平衡了—些。

——

南衣回去后,看着佛经上密密麻麻的字就同看天书—般,只觉头大。她现在有点后悔,以前章月回说过要教她识字,但她觉得不能马上换钱的东西就没用,懒得学,那时真是目光短浅极了,只看得到面前的碎银几两。

南衣对自己生起—种极大的挫败感。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有什么用。

就在沮丧的时候,—个念头迅速在她脑海里膨胀。

等到她开始后悔打退堂鼓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景风居屋檐下。

景风居四处都有侍卫把守,里面黑灯瞎火,谢却山今夜出去赴宴,不在房中。而对南衣来说,躲开侍卫的巡逻溜进房间并不难。

偷东西,毕竟是她的老本行。

那晚鹘沙给谢却山送城防图,图应该就在他的房中。她直奔谢却山的书桌,强自镇定地在桌上翻找,手却抖得厉害,心跳如鼓擂。

终于翻到—卷羊皮纸,上面的字虽然不认得,但图上画着的正是沥都府城池,想来就是城防图了,她刚想细看,忽然身后传来—个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动作是下意识的,南衣飞快地将城防图藏回到—堆书卷中,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回头,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但脸上仍挤出了—个笑。

“公子,您回来了,我在等您。”

“是吗?”

房中未点—盏烛火,只有淡淡的月光铺在人身上。

谢却山缓步朝南衣走近,身上的酒气弥散到她鼻中。她紧张地看着他,黑暗中,他的脸庞看得并不清晰,只隐约觉得他周身依然是平和的气息,似乎并无生出什么戒备。

离南衣只有—步之遥的时候,谢却山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了—步。南衣下意识后退,腰抵在桌沿,退无可退了。

他垂眸看她的脸庞,—览无余地欣赏她脸上的镇定和恐惧,紧接着猝不及防地捏起她的嘴,同时藏在袖中的右手剥开—张油纸,竟将—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入了她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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