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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大结局

枫家三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后倚在床头不知在沉思什么,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也不允许其它人进来。宫女们见皇上来了,想要告诉皇后出来迎驾,被老端木摆手制止。他轻轻推开房门走到皇后面前,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已经失去青春色泽的头发,开口说道:“皇后近来日益消瘦,是不是有心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朕能替你分忧。”皇后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静静的靠在老端木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难得地爱抚,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老端木还算壮硕的腰身。岁月也在老端木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精壮的腰身,已经长出很多赘肉,变粗,变胖了很多。过了很长时间,皇后慢慢才将双手松开,抬起头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陛下都许久未来安乐宫坐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臣妾...

主角:谷菱田七   更新:2024-12-0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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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谷菱田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枫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倚在床头不知在沉思什么,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也不允许其它人进来。宫女们见皇上来了,想要告诉皇后出来迎驾,被老端木摆手制止。他轻轻推开房门走到皇后面前,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已经失去青春色泽的头发,开口说道:“皇后近来日益消瘦,是不是有心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朕能替你分忧。”皇后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静静的靠在老端木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难得地爱抚,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老端木还算壮硕的腰身。岁月也在老端木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精壮的腰身,已经长出很多赘肉,变粗,变胖了很多。过了很长时间,皇后慢慢才将双手松开,抬起头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陛下都许久未来安乐宫坐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臣妾...

《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大结局》精彩片段


皇后倚在床头不知在沉思什么,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也不允许其它人进来。宫女们见皇上来了,想要告诉皇后出来迎驾,被老端木摆手制止。他轻轻推开房门走到皇后面前,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已经失去青春色泽的头发,开口说道:“皇后近来日益消瘦,是不是有心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朕能替你分忧。”

皇后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静静的靠在老端木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难得地爱抚,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老端木还算壮硕的腰身。岁月也在老端木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精壮的腰身,已经长出很多赘肉,变粗,变胖了很多。过了很长时间,皇后慢慢才将双手松开,抬起头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陛下都许久未来安乐宫坐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臣妾这里?”皇后了话语里有些许埋怨,象是女子的娇嗔,又象是怨妇的无奈,还透着些许凄凉的意味。

“朕近日事务繁忙,没有得空来看皇后,冷落了皇后。这不是,今天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你,朕想你了,朕想皇后了啊!”老端木加重了语气,里面有内疚、不满、希望、期待,还有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滋味。

听完老端木的话,皇后的眼睛竟有些湿润,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气,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哽咽,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老端木。老端木将茶杯和皇后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陛下,这么多年了,臣妾第一次听你说想我了。臣妾很开心,很开心,这么多年了,还能听到陛下这句想你了,值了。”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皇后的眼角两侧滑落,有一滴滴落在老端木紧握茶杯的手背上面。这滴泪落在老端木的皮肤上,竟象落在干裂的土地上一样,很快就吸收了。

仿佛这滴泪是沸腾的,煮开的,高温的,落到手背上的那一刻烫的老端木的手轻轻一哆嗦,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心也柔软了很多。

“这么多年,是朕委屈你了,朕没有照顾好你。你为朕守着这么诺大个皇宫里,为朕生儿育女,陪朕风风雨雨二十几年。朕总是顾着国家大事,没有好好陪过你。是朕对不住你,朕欠你太多。”看着皇后的反应,老端木一时感慨万千,想到与皇后共同渡过的日子,想到皇后为救他,身怀六甲骑马千里回娘家周国搬救兵的情景。

皇后终究是皇后,有感而发一会儿子,就觉出老端木今天的反常,心里开始打鼓。“陛下,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伤感的话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皇后试探着问。

老端木与皇后一起紧挨着坐下,拉起她的手动情的说:“朕觉得自己老了,国家大事已经思虑的不再象原来那样周全,我也不想再太劳累,想享受一下生活。你曾经说过愿与我过寻找百姓家的夫妻生活,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度过我们的余生。朕现在想通了,朕也愿意用余生陪你终老。”

老端木的话打动了皇后的心,这是多年来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受够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藏着一个死去的女人,身边围着一堆拥有美丽容貌和年轻身体的女人。她每日每夜守着皇后这个头号,夜夜孤枕难免,她的痛苦,她的泪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能耐再大也斗不过一个死去的女人,和一个隐形的人,已经不存在的人,怎么去争,怎么去抢?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也斗不过一个一个娇艳的女人。她恨,她只有恨,日日夜夜陪着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不甘心和恨。她何尝不希望守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过一生,没有其它女人再与自己抢男人。

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很会顺竿爬,想借此机会探探皇上的想法。“陛下的意思是将皇位传给咱们尧儿,你退位,我们过着不羡鸳鸯只羡仙的生活,只有你和我。是这样吗?”

“我近来感觉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萌生出退位之意。为了江山社稷,皇位理应传贤不传长。咱们尧儿虽然勤勉,为朕分担了很多忧愁,但是,你也知道尧儿秉性浮躁,遇事不沉稳,熟知术术,而不精通道术,不懂的御人之道,不足以成为一名好的君主,好皇帝。若让尧儿成为皇帝,于国家,于百姓,于他自己都没有利处。我即是父亲也是一国之君,考虑事情须从大局着手。”

老端木话音一落,皇后把手从老端木手里抽出来。“陛下的意思是不同意尧儿继承皇位,尧儿哪一点不比其它几位皇子强,为什么在陛下眼里就是无用之人,不能继承大统。是尧儿做错了什么,还是臣妾做错了什么,陛下对我们母子如此看不上眼。我们母子错在哪里,请陛下明讲,我们改,我们改正,改到让陛下满意为止。这样好不好?”

“皇后,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凭心而论朕的这几位皇子里,砾儿是最佳人选。论文才,论武功,论筹谋,论秉性,他都高出其它皇子一筹。我刚才也都说了,为了江山社稷,我们用贤不用长。你要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尧儿是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兄弟齐心把国家搞好,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想想明白才是。”

“谢陛下为尧儿考虑的如此仔细,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天下的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儿女着想,皇家的父母也是父母,与天下的父母一般无二。我相信陛下的考虑是对的,陛下怎么安排,臣妾一尧儿就怎么遵旨行事。”皇后刚才还不满的脸上,转瞬间就堆满了笑意。

周熙瑶算是听明白老端木的意思了,说来说去还是想把皇位留给端木砾,留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女人生的儿子。皇帝此番来也是为了端木砾,为端木砾登上皇位扫清障碍,所谓的余生与自己相守到老,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自己远离朝廷,减少端木砾的阻力。

老端木一番语重心肠的话非旦没有的消皇后非要让儿子成为皇帝的想法,反而坚定了她让儿子明日逼宫的计划。

什么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全是一堆虚伪的废话,是偏心,偏心端木砾,因为爱母及子,因为那个已经死去,却一直活在他心里的女人。

老端木眯起眼睛,注视着皇后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已经让步了,愿意陪她一个人终老,只要她肯放下已经举起来的屠刀,他也愿意放下已经亮出鞘的宝剑,为了维护江山社稷的稳定。可惜,他从皇后的表情变化里懂得了皇后的想法,她不甘心,不舍得,她要为了自己的儿子放手一搏。她不仁,自己也只能不义。

既然皇后如此固执,若不斩草除根,只会后患无穷。长痛总不如短痛的好,他拨出的剑已经无法再收回了。这些道理老端木自然是清楚的很。他想给皇后,给大儿子留条生路,让他们迷途知返,可是他们已经执迷不悟,一叶障目走上不归路。

“皇后深明大义,朕甚感欣慰。皇位之事事关国家大计,需要从长计议。”老端木故做高兴的拍拍皇后的手。

“陛下今晚在我这里用晚膳吧?我吩咐御膳房准备些陛下喜欢的菜肴。”

“不了,我还有几本紧急的奏折要批,就不在这里用膳了,改日再陪你一起用膳。皇后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老端木起身离开,皇后带着几个宫女一直送出安乐宫门外。

皇后知道此次见面后,以后再见面不知道还能否象这次一样,如同寻找夫妻般虚寒问暖。望着老端木离去的背影,皇后心里亦是感伤万千。老端木的话也让她再次明白,他是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这也坚定了她明日行动的决心。

皇宫里面剑拔弩张,砾王府里也没有宁静。李谦已经差人把和端木砾谈的交易告诉了女儿,好让女儿心中有数。得到这个消息,李语蓉激动万分,明日后她将成为砾王府名正言顺的正王妃,以后还会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打发走李府的人,她在屋里走来走去。

“恭喜皇后,贺喜皇后。”春雨走过来躬身施礼,拍李语蓉的马屁。

“大胆奴婢,竟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掌你的嘴。”李语蓉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面带笑意,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对春雨的话很受用,很开心。

“小姐早晚都会是皇后,我就是心急早叫了几天,还请皇后不要见怪,奴婢这就自掌嘴。”春雨嘿嘿的边笑着,边轻轻拍了自己的脸两下。

“罢了,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好,想哄我开心。我听说王爷虽然将马芷阳投入地牢,却好吃好喝,地牢里的摆设,也不比她自己的间里差到那里去。看来王爷并不想真正惩治马芷阳。”


端木砾转身迎向孙德庆,端木砾与孙德庆的私交很好,他对玉雕的喜好和雕刻的功力也得益于孙德庆的真传。

孙德庆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五十岁出头,皮肤比女人还白,嫩嫩的,脸上连条皱纹也瞧不见,不象中年已过的人。他自十五岁进宫,老端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伺候在他身边,跟了皇上已经三十多年

“王爷,我这不是向陛下告假,出宫来探望一个关系莫逆的同乡。王爷这是要去宫中?”

“不,不。”端木砾摇摇头,前后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走到孙德庆近前,低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端木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完毕,孙德庆的脸色也是大变,向端木砾施礼道:“王爷请放心,老奴这就进宫面圣,将这些事情禀明陛下。”

孙德庆半刻也不敢耽搁,把会同乡的事扔在及后,匆匆赶往宫中,给老端木报信去了。孙德庆走了,端木砾也长出了一口气。把话说给孙德庆,与当面禀明皇上没有两样,端木砾心里自然踏实,也回府里安排其它事项。

孙德庆几乎是小跑跑进皇帝的书房,老端木正品着茶,看着一堆奏折,神色泰然,对他儿子和老婆已经合谋要把他赶下皇帝宝座的事一无所知。

“陛下,陛下”孙德庆跑的气踹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在老端木面前。

“德庆,你不是出宫会同乡了吗?怎么还没有走”?让火烧着屁股了,你看慌慌张张的。”老端木放下手里的奏折,从几案上端起茶盏边喝,边打趣孙德庆。

“请陛下恕我失礼之罪。我这也是急着回来向陛下回报大事。”孙德庆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胸口不停的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老端木一听赶紧入下手中茶盏问道:“究竟是何事,令你如此慌张?”

“陛下,我本来是想出宫去探望同乡,刚出宫门没有多长时间,就碰上砾王爷。他准备进宫,又觉得不合适,就让我把话转达给陛下。”

老端木听孙德庆一说,乐了。“你就是为了给砾儿传句话就跑成这样,瞧你这点出息劲。砾儿是堂堂的砾亲王,我的儿子,进出皇宫自由,哪里来的不合适。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对我讲,还需托你代为转达。这孩子。”老端木笑着摇摇头,此时的他完全是一副宠溺儿女的慈父模样。

“陛下,是关于尧王爷要逼宫造反的事情。砾王爷刚得着消息,尧王爷计划明日凌晨带兵占领皇宫。砾王爷已经安排好对策,是怎么怎么怎么回事情……”孙德庆一五一十把端木砾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皇帝,末了还加了一句,“陛下,尧王爷这是大逆不道,要弑君杀父啊!”

听完孙德庆的转述,老端木气的肝胆皆炸,气的胡子直哆嗦。他知道皇后和端木尧会就皇位之争有所动作,也考虑到万一出现兵变事件,为防万一才将禁卫军统领韩天啸悄无声息的处掉,换成郁王府的马天明。但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依然心存侥幸,与皇后是结发夫妻有患难之情,对儿子也是疼爱有加,不希望有一天会发生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局面,他不希望自己的经历重演。

老端木害怕,害怕骨肉相残。

曾多少次午夜梦回时,那个倩丽的身影、姣好的容颜,那个令他魂牵梦绕如烟如雨的女子,一次次走进他的梦里,她的痴,她的怨,她的恨,都在她那无奈绝望的盈盈眼神里。满腹的冤屈无处诉说,就算化做厉鬼也要与自己纠缠不休。

心爱的女子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她不是来与自己梦中再继前缘的,是来复仇地,是来宣泄她心中无边无际的恨地。梦里,她一次次向自己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用力插进自己的胸膛,又将匕首拨出插进自己的心脏,鲜血从彼此胸口流出,蔓延开来,红的刺目,红的痛心。每次惊醒后,无法再入睡,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是内心无尽的悔恨,无尽的思念,还有远赎不清的罪孽。他时常被这种感觉压地喘不过气来。

身为帝王的他,也不能事事如愿,也有不敢揭出伤疤的感情,也有害怕恐惧,还有永远不敢示人的肮脏交易。有些是逼不得已,有些是身不由己,更多的则是面对权利的诱惑无可抗拒,出卖了良知,出卖了感情,出卖了此生最爱的人。往事如烟,待到多年后,空留余恨悠悠。

老端木不愧是当过多年皇帝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平复情绪回归平静,定了定神对孙德庆说:“你也别去会同乡了,改天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慢慢会。去传禁军统领马天明来见我。”

孙德庆领命而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马天明跟着孙德庆来到御书房。孙德庆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和马天明交待了,他已略知一二。马天明得知端木尧的阴谋也是大吃一惊,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禁卫军保卫皇城安危是他们的天职。

“天明啊,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重复,明天之事关系到国家的危亡,关系是社稷的安定。你务必不能有闪失,一定要拖到砾儿的援兵赶到。朕把朕的性命,江山社稷都交到你手上了。”老端木语重心长,拍了拍马天明的肩膀。

老端木这一番话似千斤重担压在马天明的肩膀之上,将保卫皇宫,皇宫中与端木尧决战的宝押到他身上。马天明一撩袍襟,跪倒在地向老端木扣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请陛下放心,臣等誓死保卫陛下安全,铲除乱臣贼子。”

“好,好”老端木伸出双手将马天明扶起,“我们就依砾儿了计划行事,皇城第一层和第二层门的守卫人数不变,第三层和第四层分别增加一倍和二倍的人手,其余人手布置在我的寝宫周围。我先理用兵,先拖延与端木尧拖延时间。砾儿会先解决端木尧的外部势力,随后带援兵赶来。”

马天明领旨离开御书房,依计去调配人马,安排布防。

老端木坐在龙椅之上,沉思良久。孙德庆垂手站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跟随皇帝多年,从他是皇子时,到成为皇帝,他一步步走过来的路,孙德庆都有在他左右,老端木经历过的,做过的事情,孙德庆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他清楚皇帝此记得的心情糟糕透顶,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德庆啊,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惩罚我当初的错误。难道朕错了,朕真的错了?你是知道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能让百姓有个安稳的日子过。报应啊,天道彰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报应啊!”老端木牙根就是在自言自主,孙德庆哪里敢答话。

“走,咱们到皇后那里转一转。我与皇后夫妻多年,我还是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端木砾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孙德庆赶紧跟在他后面。

皇后周熙瑶这两日更是寝食不安,心神不宁。为了帮儿子成为储君,她费尽心血,处处为儿子做好铺垫。她认为自己是皇后,儿子是谪长子,理应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虽然自己的儿子在文功武治方面比一端木砾略逊一筹,在她看来最多是不相伯仲。但是皇帝迟迟不立储君,表明自己的儿子并非是皇帝心中唯的人选,或者说不是最佳人选。皇帝的心是偏向端木砾的,只因为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以来,她始终无法取代那个已死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搂着自己,梦里却呼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皇后的恨是绵绵长长,非常绝望的恨。当初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还未婚嫁,就将自己给了这个男人。她说服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派出兵马,帮他登上皇位。他是对自己不错,处处礼让,他成为皇帝,自己也母仪天下。但是,他的心始终没有给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得到过这个男人。那个女人霸占着自己男人的心,她的儿子又要霸占属于自己儿子的皇位。

周熙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男人是自己的,皇位是自己儿子的。自己争不过一个死去的女人,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输给她的儿子。

前几天,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偷偷看到皇帝写的遗诏,皇位继承人竟然是端木砾,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她知道不能再等了,她等不急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就晚了。才与儿子密谋逼宫。

为了自己的儿子,对付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又何尝愿意。是这个男人无情,是这个男人对不起自己,都是这个男人逼自己这么做地。

她甚至想过自己心爱的男人退位后,他们做一对平淡夫妻,过上百姓寻常人家的夫妻生活,他天天守着自己,那怕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送聘礼的队伍走了好大一阵子,快中午时分了,马天奇和马天方才回到府里。马天明紧急把兄弟三人招到自己书房,还有谷菱,商议妹妹不想嫁给端木砾的事情。

“什么,你不想嫁给砾王府?”马天奇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以前自己的妹妹眼里只有端木砾,为了见端木砾一眼不惜离家出走,孤身一人赶往前线。现在说不想嫁给端木砾,马天奇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二哥,我真的不想嫁给端木砾。我以前小,不懂事,钻了牛角尖,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喜欢端木砾,不爱他,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是不会幸福的。你们也不希望我会痛苦一辈子吧?”

郁王爷的三个儿子对妹妹的疼爱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就算妹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摘下来。个中原因是马家三兄弟的隐疾,只有他们三个心里清楚。妹妹六岁那年走丢,回来后性情大变。妹妹走丢的原因皆因他们而起,是他们悄悄带着妹妹溜出王府玩,把妹妹整丢了。对妹妹的疼爱,除了天生的兄妹情外,更多的是内疚、负罪和补偿。

眼见妹妹又回到了以前的活泼开朗,兄弟三个心里稍稍有了安慰。妹妹既然说不想嫁,做为哥哥们自然旁无责贷,想尽一切办法帮妹妹。

“大哥,三弟,你看这样行吗?我们给妹妹收拾一些金银细软,找个机会把她送出城,送到其它地方先躲避一时,待风声过了,再回来。”马天奇献上一计,换来马天方的鄙视。

“二哥,你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这又不是犯了什么杀人越货的罪,跑出去躲一躲,风声过了再回来。这是逃婚,是回不来的。更何况是逃的是皇家的婚。一旦逃跑,可是抗旨不遵的大罪,别说妹妹小命不保,就郁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的性格也难保。你能不能出点好的主意”

马天方的抗议换来室内一片沉寂,大家只好再想其它办法。

“要不装死如何?”马天明眼前一亮,接着继续说。

“我们导演一出妹妹暴毙的戏,人都没有了,砾王爷也就不会纠缠我们了。”

“大哥,不行的。端木砾是何等精明的人,哪里能骗过他。我装死,他带太医来一看就知道分晓,这不行,不行。到时候被他揭穿了,更不会饶过我们。说不定要立马成亲。”谷菱用力摇着头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靠谱。

谷菱托着腮苦思冥想,马天明在室内来回走着思考,马天奇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马天方椅在门框上。四个人搅进脑汁,想思考出一个万全之策。

“有了,有了,有了。”马天方突然一拍大腿,身体从离开门框,把沉思中的另外三个兄妹吓了一跳。

“老三,你一惊一咋的,想吓死个人啊!”马天奇抗议。

“咱们逃跑不成,装死也不行,那就装病。”

“装病?”马天方话音一落,三兄妹象串通好了一样,齐声问道。

“嗯,对装病。”马天方坚定的点点头。

“砾王爷之行不待见咱们妹妹,是因为她脑袋不太灵光。现在砾王爷又突然转性,也是因为妹妹脑袋受伤后又变回了原来的开朗活泼。也就是说砾王爷是喜欢现在的芷阳,而不是以前傻乎乎的芷阳。”

“你才傻乎乎呢!”谷菱没有等马天方说完,就插上一句话,表示抗议。

“好,好,三哥傻乎乎。”马天方笑了笑,接着说。

“如果咱妹妹不小心再摔一脚,头又撞着了,又变回以前的芷阳,你们说端木砾还会不会再坚持娶她?”马天方神秘兮兮的冲大家眨眨眼睛。

“三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大马天明不由得叫好。

马天奇不忘补刀,适时发问道:“老三,你也知道砾王爷精明狡诈,装死骗不过他,装病就能骗过他?”

“二哥莫急,这事怎么得好好策划一番。”大家一起看向谷菱,争求她的意见。

“我觉得三哥的主意靠谱,可以一试,先躲过眼前端木砾逼婚的事情,把火烧眉毛的事情解决了,其它的就有时间再从长计议了。”谷菱点头表示赞成装病这一提议。

“如果要让砾王爷相信妹妹确实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必须得在他眼前,让他眼见为实,不得不信。再说,脑袋的这种病症太医也诊断不出什么明确的来。最多还会说成需要时间静养,有待观察恢复情况。”

“还是大哥细心,就依大哥说的办。”谷菱接上马天明的话继续说。

“我明天找个时间去端木砾王府,寻找机会在他面前撞伤头部,然后,然后,你们就都知道了。”

“哈,哈,哈……”马家三兄弟齐声笑了出来,自己的这个妹妹自从前线受伤回来,性情变了,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他们相信这是老天爷的安排,给他们改过的机会,让妹妹痴傻病症愈合。妹妹好了后,反倒是越发的聪明伶俐,能举一反十,比小时候还要聪明上数倍。

“你们在笑什么呢?说出来让为父一起乐一乐。”门外传来郁王爷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吓得兄弟四人赶紧闭嘴。

书房的门推开,郁王爷和王妃推门进来。

今天收完端木砾的聘礼,送走张管家,郁王爷就发现女儿的表情不对,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反而是愁眉不展,难不成女儿不想嫁给端木砾。郁王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王妃,王妃对女儿更是关心的紧,就和郁王爷一起到女儿住处想和女儿聊一聊。

不料,婢女说郡主不在房中。夫妻二人就找来找去,找到大儿子的书房。门外的侍卫已经告诉他们三个儿子和女儿都在里面。郁王爷是何等人,一听这阵势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假。倘若女儿不愿意嫁给端木砾,他是绝对不会勉强的,就算豁出身家性命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

“见过父王,见过母亲。”兄妹四人纷纷施礼。

“你们三兄弟平日里各忙各的,老大老二军营里事务繁忙,老三衙门里也很忙,除了家宴难得聚到一起。今天这不年不节的,怎么聚地这么齐。还有芷阳,也很少来你大哥的院子里。”郁王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女儿,你有事情瞒着为娘不成?你尽管说出来,娘给你做主。”郁王妃也开口了,她对女儿可比三个儿子宝贝多了,儿子们现在个个有媳妇疼,她这当娘的也就少操很多心。女儿可不成,可是自己的心肝肝,肉尖尖,不能受半点委屈。

兄妹四个人相视一看,觉得瞒是瞒不了了,倒不如将实情告诉父母,征得父母的同意。

还是马天奇心直口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禀明了父母。

“是这么回事啊!女儿,只要你不同意的事情我和你母亲绝对不会勉强你。我也支持老三的主意,先让端木砾这小子主动放弃,为父再去皇上面前以你精神有异不能入主砾王府为由,请求皇上退婚。皇上为自己的儿子和将来的大统考虑,也会同意。”

父亲的态度大大出乎在场兄妹四个的意料,母亲更力鼎力支持他们的想法,没有半丝犹豫。此时的谷菱全身都是暖暖的,这个大家庭的爱让她重生,让她有了好好活下去的信心。

“谢谢父母和母亲,有你们这样的爹娘,还有三个这么好的哥哥,我太幸福,太幸福了。”谷菱撒娇的扑进郁王爷的怀里,惹得郁王爷夫妇和马家三兄弟开怀大笑。

郁王爷招呼大家都坐下,开口道:“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必须得好好谋划,不能出半点纰漏。咱们得一步步想好了,必须芷阳还年轻,做事还不够火候。”

郁王爷哪里知道他的女儿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身体,却有三十岁人的心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大家商议了一下午,直到掌灯时分还最终定下方案来。明天让谷菱去端木砾王府,必竟之前她常去找端木砾,端木砾应该不会起疑心。在端木砾面前再择机不小心摔倒,撞到头部,然后晕倒,再醒来后,恢复到之前那个胆小怯懦,除了爱端木砾如痴,其它什么也不会的状态。让端木砾对她产生厌恶,甚至是避之不及的效果。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是这帮人精想出来的计策。他们把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各种意外突发情况均在设计之内,确保万无一失。

等都商量妥当已经是入夜时分,大家肚子咕咕叫了,郁王爷夫妇和四个孩子一起用晚膳之后,各回各的房内休息去了。

谷菱也心里踏实的很。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一番商讨全被站在门外侍候的张小玉听了个一清二楚,一字不漏。张小玉就是那个落水被谷菱救起的孤女,她的真实身份却没有那么简单,她是李语蓉安排在谷菱身边的眼线。




加班至半夜,一来到停车场,谷菱就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整个人的感觉特别不好。诺大停车场安静的瘆人,LED灯光惨白的照射在墙壁和地面上,静的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听。上千平的停车场,空荡荡的,看不倒半个鬼影,更别说人影了。

谷菱心里多了几份紧张和害怕,从手提包里找出车钥匙,拽了拽脖子上的丝巾,让呼吸顺畅一些,伸右手把敞着的风衣攥紧,加快脚步往自己车停的方向走去。

越往地下停车场里面走,心情越压抑,越紧张,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除了谷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仓促的脚步声。“喵”,随着一声吓人的猫叫声响起,一只野猫从脚边跑过吓得她倒退三步,确定是一只野猫后,谷菱更加快的前进的步伐。

有几只LED灯貌似快要坏了的样子,忽明忽暗,闪烁不停,又平添了几份恐惧色彩。突然,谷菱眼前一黑,整个地下停车场的灯全灭的,谷菱陷进了一片漆黑之中。谷菱足足在黑暗中驻足了三四分多钟,判断不是意外停电,是人为。

一根棒球杆重重打了谷菱的后脑勺上,直砸的谷菱眼冒金星,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四五只脚狠狠踩在谷菱身上。啪,啪,啪……停车场里的灯全部亮起,晃得谷菱一下睁不开眼睛。有人拿来绳子,把谷菱困了个结结实实,扔在地上,嘴里还塞了一块毛巾。不知道这个毛巾时擦什么用的,反正臭的很,好象馊臭的包子,令人欲吐不能,不吐又恶心。

“谷菱,我本不想伤害你,是你自找的,我三年的心血和努力全都毁在你手里,你不死,我气难消,恨难平。”

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是她的老对手单艳。。

“这里有监控,你们会很快被绳之以法的。放我走,我保证不报警,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打也打了,你气也出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谷菱仍抱有一丝残存的希望。

没有人搭理她,两个男人把谷菱按倒在地,谷菱挣扎了半天,无果,认命的爬在地上。只觉得什么东西拍在自己脖子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谷菱再挣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黑咕隆咚的大口袋里,这次手脚全绑上了,嘴里也塞上了臭毛巾。听着车马达的声音,知道自己被他们塞到车的后备箱里了。

车速飞快,把谷菱颠的七荤八素,欲吐不得。“吱嘎”,随着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咚”,口袋和口袋里的我重重撞在车后备箱的前挡板上。

凌乱的脚步声过后,后备箱盖被打开。谷菱被抬了出来扔在地上。难言的恐惧袭上心头,从来没有面临死亡的经验,一次也没死过,也没试过,不害怕才怪了。

“打开口袋,给她松开绳子,放在驾驶坐上,伪装成驾车意外落海的样子。”一个男子的声音,过来俩男人把口袋的扎绳解开,拎着口袋底把谷菱从口袋里倒了出来。

“你们它妈的快点,磨磨蹭蹭,想找死啊!天马上就亮了,如果被人发现了,你我都得蹲监狱吃枪子。一会儿连人带车推到海里,永远就醒不过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快点,快点。”男子的声音陡然暴躁起来,连声催促着。

这两头抬着谷菱的猪,把谷菱重重扔到驾驶座上。“咣”一声,用力关上车门。

海水从车四处的缝隙里不断的往里灌,从脚腕漫延至胸口,从天窗灌进来的海水打湿了谷菱的头发、谷菱的脸,和着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很快又从胸口漫延至嘴角,胸闷闷的,要窒息的感觉,海水咸咸的、涩涩的,顺着喉管和鼻腔流入胃里、肺里,还有辣辣的感觉。

大脑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模糊。仿佛看到了天堂里爷爷奶奶的笑容。不是笑容,是真实的爷爷奶奶,他们站在面前,微笑着,看着谷菱。爷爷的背还没有驼,腰杆笔直,双目烔烔有神,奶奶的头发还是参白的,脸上的皱纹也没有记忆中的多,眼神还是那么慈祥。

谷菱努力张张嘴巴,想叫爷爷奶奶,只有满嘴巴的海水,发出不任何声音。爷爷奶奶走近谷菱,没有说话,笑着拉起谷菱的手,带谷菱到了悬崖上。她们三个站在悬崖,看着静静的海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依然只有浪花拍打悬崖的声音。

谷菱确定自己OVER了,听说过人死后,在阴间的亲人会回来接它。爷爷和奶奶应该是来接自己的。不对啊!我怎么没有看见黑白无常和抓人魂魄的那些小鬼们呢?

“爷爷、奶奶,我好想您们。”谷菱哇的一声哭出来,好委屈,好委屈。爷爷去世十年了,奶奶也去世三年多了,谷菱曾无数次思念他们,觉得自己尽孝不够,深深的自责。从奶奶去世至今,谷菱也没有勇气踏进奶奶住的房子。忍受不了对亲人思念而永远不可能再见到的痛楚。

“死就死了吧,至少还能见到爷爷、奶奶,在另一个世界里能陪着他们。”谷菱心里思忖着。

“菱儿,我和你奶奶也想你啊!”爷爷的眼泪掉下来了,奶奶用袖子不停的擦拭眼睛。原来人死后也有感情,也有灵魂啊!想到这里我反而没有伤感了。

“爷爷、奶奶,我以后就一直陪着你们,再也不和你们分开了。”谷菱象小时候一样嘟起嘴巴,撒着骄,时光仿佛回到了儿时。

“傻孩子,您还不能一直陪着爷爷奶奶,你还有未来的路要走。在这里,你已经往生了,在另外一个地方还会继续你没有走完的路,继续好好的活下去。”爷爷抚摸着谷菱的脑袋笑眯眯的说。

“爷爷,我听不懂。”谷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

“菱儿啊,奶奶和爷爷送你到另外一个地方,记住我和你爷爷的话,在那里好好活下去,好好生活。”奶奶话音有些哽咽,话音一落,就和爷爷一人拉我一只胳膊,将谷菱用力推向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谷菱看到自己越飘越远,奶奶和爷爷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啊,不要,我再也不想和你们分开了,我不要离开你们,你们不能不要我。”谷菱撕心裂肺的喊着,哭着。谷菱不想去另外一个地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主,直觉却告诉谷菱,在那里她将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无依无靠。

爷爷和奶奶一直注视着谷菱消视的地方,直到太阳快破海而出,跳出海平面,他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爷爷对奶奶说:“这是咱菱儿的命,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老太婆咱们应该高兴,替咱们的菱儿高兴,她还可以活着,可以活下去。”奶奶摸了一把泪水,点点头和爷爷消失在悬崖的另一端。

“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爷爷,奶奶,不要离开我。”谷菱拼命伸手向空中抓着,摇着头,喊着。谷菱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的都要裂开了。好象又要失去自己的至亲。

谷菱看到爷爷和奶奶又回来了,奶奶把谷菱抱在怀里,说:“菱儿,奶奶不离开你,不离开我的宝贝孙女了。”

“奶奶,奶奶。”谷菱使劲往奶奶的怀里钻,牢牢抱住奶奶的脖子,生怕她和爷爷又消失不见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

谷菱听见有人在呼喊,睁开眼。映入眼里的是一男的,还是一美男焦急的面孔。“我奶奶呢,我奶奶呢。”谷菱用力晃着美男的脖子。

“咳,咳,咳……”。眼前的漂亮男人一阵急咳。“小姐,你快把手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谷菱忽的一惊,赶紧松紧紧抱着人家脖子的两只手。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眼着这个男人怀里有一股好闻的淡淡的檀香或者是其它什么植物香料的味道,这股子香味太好闻了,比特级古龙香水还好闻。泌人心脾的香味令我清醒了一些。

谷菱伸手在这个男人胳膊的内侧上抓了一把肉,用力一拧,谷菱可用了我最大的力气。“哎呀”男子疼的一声低呼。

“很疼吗?”谷菱问道。

“当然疼啊!要不然,你让我拧你一把试试疼不疼。”男子有些恨恨不满的回答道。

他疼说明自己现在没有做梦,难道刚才是在做梦,之前的一切都是梦,落到海里是梦,爷爷奶奶也是梦。谷菱暗暗想到。

“抱歉,我还没有清醒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拧痛你了。”谷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姐,在下还有急事,小姐已然醒来,在下就要立刻动身。我这里有些干粮,够小姐吃上几天的。”男子说完话,把谷菱从他怀里放在旁边的一块石板上,又拿了一个小包袱放在谷菱身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别走”谷菱一把拽住男子的胳膊,自己还没有弄清什么状况,你就想走,门也没有。


张小玉走后,李语蓉苦思冥想大半天,终于她心里有了一条恶毒的计策慢慢形成,借刀杀人。

砾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不得消停,各揣心思,朝廷上这段时间也是波涛汹涌,不得安静。自恒久远的古代开始,权利的斗争就从未停歇,一代一代人前赴后继续,为这虚幻的东东付出心血,乃至搭上性命。

韩天啸在端木砾大婚五天后的某个清晨暴毙,下属见他迟迟未有起床,进屋后发现韩天啸已经没了生命体征,身体就早僵硬。太医诊断为暴毙,说是得了某种疾病所致,七八名太医说地如出一辙。三人成虎,大家不信的也相信的,摇头叹息天妒英才。最后不敢相信的还是皇后和端木尧,策划已久的逼宫政变还未展开,就先折了一只手臂。

最高兴的自然是端木砾,顺利又无悄声息的清除了第一个必须清除的人。现在朝庭上有文武群臣为了新禁军统领的人选争的不可开交。这日早朝文武全臣又在为这件事争论不休,整个金殿之上象相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难以让人相信这里是庄严的金銮宝殿。

皇帝老端木高高坐在金殿之上,一语不发,冷眼看着下面群臣你一言我一句,象菜市场的走足小贩。看着人数众多,其实简单,争吵的人基本上分为两个派系,皇后系的支持二品将军周涛雄,周涛雄是端木尧的人,皇帝系坚决反对,支持殿前三品带刀侍卫段其明。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别看人模狗样的,剥光衣服与平常人无异,面对私利时与平常人也无异。个个争的面红耳赤,吐沫星子四处乱溅,有撸胳膊捥袖子的,有掐着腰跳脚骂的,丑态百出,形象全无。

皇帝老端木年轻时为借外力,娶了周国的郡主周熙瑶,依靠周国的雄厚势力和支持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但他也付出了代价,做了周国近十年的傀儡。他最终凭借自己的能力把国家治理的国泰民安,摆脱了周国的控制。

风水轮流转,自己当初种的因,现在要结果,是苦果。他的大儿子端木尧原本也是他储君的意向人选之一,虽然文韬武略治理朝政方面不如三儿子,但必竟是皇长子,又是皇后的嫡子,才华方面还算及格。老端木万万没有想到端木尧和皇后等不急了,竟策划政变逼宫。这大大超出了老端木的容忍范围,也让他看清楚了皇后的儿狼子野心,把皇位给了大儿子,也就等给了周国,他这二十多年的心血就给别人做了嫁衣。

老端木苦于朝廷内皇后和端木尧的根系已经扎的很深,若用武力安内,必引起大的内乱,削弱国家实力,让外敌有可趁之机,现在吴、周、卡、木、北方的外族等都虎视眈眈盯着南楚国。再说,若真的和皇后撕破脸,鹿死谁手也很难说。外面还有实力雄厚的周国给皇后和端木尧撑腰。

老端木已年过六旬,在小事上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也正是如此,皇后才不敢轻举枉动,一直在寻找最有利的时机,一击必中的时机。这是对同床异梦的夫妻,皇家的夫妻少有寻常百姓家的恩爱。

“周涛雄段其明周涛雄段其明”……

老端木被吵的脑袋大了好几圈,嗡嗡做响。啪,他用力一拍龙书几案说道:“众卿家,你们不要再争吵,一个个如此不顾忌形象,成何体统。既然在周涛雄和段其明之间无法取舍,可以再寻找其它合适人选,何必非要执著于这两个人,难道我堂堂南楚国除此二人外再无人可用不成?”

老端木一发火,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文臣武将各归各位,回到自己应该站的地方。

“大家可还有其它合适人选?尽管说出来,一起讨论讨论是否合适?”老端木话音一落,文臣队排之中走出一人,向皇帝行礼道:“启奏陛下,老臣有一合适人选推荐。”

大家齐唰唰把目光投向出列的人,此人正是隐退已久的老丞相宋玄晖。宋老丞相是三朝元老,已年过九旬,须发皆白,身体倒还是硬朗,他早已退隐不再参与朝政。他是三朝元老,一生为官中正清廉,南楚从一个弱小国家到强盛,有他的一份很大的功劳,在朝中威望甚高。退隐后,大家都他的话也都很信服。

皇帝开口道:“快赐座。老丞相你今天怎么来上朝了,辛苦受累了。请讲。”

“老臣这几日在家里得知韩统领的事情,心里很是难过。韩统领武功盖林,对陛下又忠心不二,可惜天妒英才,过早离世。禁军统领之职,事关整个皇宫大内的安危,此人一定要刚正不阿,为人中正,不结党营私,最重要的是要对陛下忠忠耿耿。老臣私虑再三,觉得郁王爷的大公子马天明再合适不过。郁王爷一向低调,不参与朝中事务,不结党营私。马天明在军中多数,立下赫赫战功,脾气秉性与郁王爷一般无二,是个正直之人,可用,可用。”

“父皇,我支持宋老丞相所言。”这次出列的是二皇子端木炽,是一个醉心玄学,不问世事的闲散皇子。

“噢,炽儿,说说你的理由。”

“父皇,我与马天明是挚友,经常在一起小聚,对其甚是了解。此人武功不凡,为人正直,不屈服于邪恶,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我支持老丞相的推荐。”

老端木用眼睛扫过群众,“老丞相和炽儿所言甚是,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是否还有更佳人选推荐?”

“臣等支持老丞相意见。”

“支持老丞相意见。”

“老丞相高见。”大家纷纷随声附和。这就是政治中心的权力人物们,看见风向往哪里吹,就往哪边倒,见风使舵。

宋老丞相和端木炽的适时出现绝非偶然,是老端木的精心安排。即不能让周涛雄成为禁军统领,也不能过分抵逆皇后派系的意见,选段其明为禁军统领。能平息双方争吵的就是选择一个中正且不参与派系之争的人,还要有一定的家势背景。符合这些条件的也就只有郁王府的人。

当然,皇帝选择郁王府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中正,最重要的一点是郁王爷的掌上明珠芷阳郡主现在是端木砾的王妃。郁王府再中正,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偏向端木尧,也不可能会被皇后收买。

“既然爱卿赞成郁亲王的长子马天明接任禁卫军统领,朕也同意众卿所茬。即刻拟旨,任马天明为禁卫军统领。”老端木在适当的时刻一锤定音。

马天明兴冲冲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郁王爷,郁王爷脸上却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

“父王,你是不是不赞成我统领禁卫军?”马天明看着父亲知道这个好消息后,非常没有高兴,而是眉头紧锁,沉默不语。马天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不解的问道。

“天明,为父自然是希望你能建功立业,报效朝廷。为父担心的是你在这个时候接任禁卫军统领,相当于被推到风口浪尖,是把你架在火上烤,是福是祸还说不准。现在尧王爷和砾王爷储君之位正争夺到了白热化阶段,你在这个时候成了禁卫军统领,想保持中立是不可能的事。两位王爷背后的势力可分别是皇后和皇上。皇上对皇后也忌惮三分,有周国给皇后撑腰。唉!”郁王爷叹了一口气。

在皇后的寝宫里,端木尧正气的直跺脚。“尧儿,沉住气。一个禁卫军统领之职,不足惜。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为改色,方能成大事。”

皇后周熙瑶见儿子如此浮躁,不免训斥几句。

“母后,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让端木砾抢了先机。你说说,这韩天啸早不得病,晚不得病,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得疾病死了。”

“尧儿,你确定韩天啸是暴病而亡?”对于韩天啸离奇的死亡,皇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感觉出什么地方不对,又查不出不对在什么地方,明里暗里派了很多人手调查,都显示与砾王府和皇帝无关。韩天啸死的当日,他的一个贴身随从也死了,死亡原因也是暴毙。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母后,这个假不了,宫中七八名太医都诊治过,是暴毙,已确凿无疑,母亲放心便是。”

“唉!”皇后叹息一声道:“也许是老天爷在暗示我们时机未到,不可轻易行动。安插在郁王府的人送来消息,那个芷阳郡主不受宠,新婚当夜端木砾整个宿在新纳的侧妃李氏屋内。又从王妃的院子里搬出来,搬到一个偏僻无人问津的小院。马芷阳在砾王府的日子不好过,郁王府不会早早倒向端木砾,我们还有时间。”

“母后所言极是,一切但凭母后安排。”端木尧适时拍拍母亲的马屁,当年父亲靠母亲和周国登上了宝座,今天他也要效仿自己的父母,依仗母亲和舅舅夺得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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