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进大山后，我天天吃席
坐在路口发呆时，一个好心的大妈给了我个面包。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大山之中。
大妈说看我一个人怪可怜的，给我找个老公。
”他家三个儿子，你看上哪个就嫁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老公有了，怎么能没有老妈子？
大妈被强行留了下来给我当老妈子，
她拴着大铁链，没日没夜的伺候我。
我可不是什么良家少女。
我是暴虐又贪吃的反社会人格。
有我在的地方谁都别想好过。
01
无家可归的我傻傻的坐在马路牙子上。
一个面相和蔼的大妈上来关心我。
”天快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饿得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我，没有，家。“
从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一生漂泊，四海为家。
大妈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问东问西的。
我饿得没有力气说话，呆呆地看着她——的包。
里面有吃的吗？
大妈摸着我的头：”连话都不太会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谁说我不会说话？
我只是太饿了。懒得张嘴。
”我好饿。“
大妈从包里拿出一个松软的大面包，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大妈体贴的递了水过来：”慢点吃，小心咽着。“
我吃着吃着就想睡。
怕没吃完的面包被人抢走，我几下全塞进了嘴里。
还没来得及嚼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大山之中。
大妈和我一起坐在轰隆隆的拖拉机上。
我一醒就问大妈：”有吃的吗？“
大妈又递了个面包给我。
没有上次的好吃。
大妈爱怜地摸摸我的头：”长得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傻的。“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
我把头使劲往大妈手里拱。
我想告诉大妈我不傻。
但我没吃饱，懒得开口。
02
下了车后，大妈领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
我嫌累，坐在地上不肯走。
大妈便吃力地背着我走。
我妈都没背过我呢，她对我可真好！
我动了让她给我当妈的心思。
进了村子后，大妈一个电话摇来了五个人。
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三个儿子。
最大的三十岁，最小的十六岁。
个个长得面色黝黑，人高马大，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五人一来就围着我看，我也盯着他们看。
老两口看着很老实。
老大眼神很凶，像要吃人。
老二眼一般。
老三看起来傻傻的，都不敢像他哥哥们那样看我。我朝他笑了一下。
人人都喜欢欺负弱者，我也一样。
夫妻三兄弟轮流背着我走。
大妈边走边跟老两口说话。
”这孩子不太聪明，但人长得漂亮，性子温顺。嫁到你们家是再好不过了。“
”五千太少了。上次我交给周家的货比这个年纪大多了，长相和身材也差一大截都收了八千呢。她至少得一万二。“
”一万二哪里贵了？你今天给了钱，明天就能怀上，明年就能抱上孙子。“
原来大妈是个人贩子啊。
二十年前，我妈应该就是这么被人拐进大山的吧？
他们家是一栋两层小洋楼，上下各三间。
一进门，老三就给我倒水。
两个哥哥瞪了他一眼。
老头掏空了五个荷包，凑了一万块给大妈。
大妈喜滋滋地收了。挽着我的手亲热地说：”纹纹啊，大妈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他家三个儿子呢，你想嫁谁就嫁谁。嫁了人后你就有家人了。“
我看了一眼三兄弟：”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他们三兄弟我都要嫁。“
大妈和老两口都惊呆了。
三兄弟却都很开心。
03
大妈拿了钱就想走，我一把拽住了她。
”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给我当妈，照顾我一辈子。“
大妈笑着把我往三兄弟怀里推。
”傻孩子，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他们兄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蛮横地抱住了大妈的腰，让三兄弟拿链子来锁上。
老大反应最快，不到一分钟就拿了根又长又粗的铁链过来。
不知道以前用来干什么的，上面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老三最机灵，第一时间想到去掏大妈的兜，把那一万块拿了回来。
大妈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给你们弄来了漂亮媳妇，你们却这么对我，你们赵家人还有良心吗？“
人贩子谈什么良心啊？
弱肉强食的社会，比的不就是谁更狠更有手段吗？
我指挥三兄弟把大妈的双腿锁得严严实实的，还加了好几把锁。
大妈哭喊不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哪有把中间人锁起来的？你们这是不讲道理。“
我被大妈吵得耳朵疼，一巴掌扇了过去。
”再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大妈立马怂了。
赵家人个个惊讶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们也想打，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来。
他们都不打，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一向不把别人异样的目光放在心上。
忙活这么一阵，我又累又饿，让大妈去给我煮糖鸡蛋。
”我要吃六个蛋。多放点糖。别煮散了。“
交代完吃的，我就上楼休息去了。
楼上就三间房，三兄弟一人一间。
他们都想让我去自己的房间。
我懒得思考，进了最近的一间，往大床上一躺。
三兄弟看着我，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朝他们伸出手：”过来。“
老大和老三一左一右躺在我身边。
老二没找到地方，有些生气。
我给他安排了活儿：”你下去守着糖鸡蛋。好了马上端上来给我吃。“
老二不愿意离开。他的哥哥弟弟都催他赶紧走。
老大和老三一人抱着我一只手臂问东问西。
饿着肚子的我，一句都懒得回答。
老二隔一分钟进来看一次。再三警告两兄弟不许背着他占我便宜。
04
吃饱喝足后，我问三兄弟什么时候结婚？酒席办多少桌？有哪些菜品？
三兄弟都答不上来，找来了老两口。
老两口说买来的媳妇都不办酒席，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我不同意，他们不办席，我吃什么？
”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办酒席？难道你们不想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家娶了个漂亮儿媳吗？“
老两口支吾不言，老大最懂他们的心思。解释道：”咱们这儿还从来都没有三兄弟娶一个老婆的。我爸妈怕别人说闲话。“
都沦落到买媳妇儿了，还在乎这些？
吃席才是最重要的啊。
”没事儿的。咱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人家三个儿子的得买三个媳妇，办三次婚礼。你们一分钱不花就买了我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想办一次婚礼？你们家真就穷到了这个份上了？“
三兄弟都不肯承认自己穷， 帮着我劝他们爸妈大办酒席。
老两口被说服了，决定马上去采买结婚要用的东西。
三兄弟也各自领了活儿忙活起来。
我躺在床上睡大觉。
大山里面蚊子多，我睡不好，叫了大妈过来给我打蚊子。
瞌眼前，我嘱咐三兄弟：”出门的时候别忘了锁好门窗，可千万别让我妈给跑了。“
大妈气得直哆嗦：”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现在不就见到了。
大妈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哪个女人一嫁就嫁三兄弟的，你到底有没有㾾耻？“
”被拐进来的女人个个都哭哭唧唧，要死要活的。只有你吃了睡睡了吃，着急着结婚。你到底有多想要男人？“
”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就教唆那三兄弟玩死你！就你这小身板，别说三个了，一个都能让你下不了床。“
实在太吵了。
我拽着大妈的头发，将她的头使劲往床沿上磕了几下。
磕掉大妈四颗门牙后，她终于安静了。
05
婚礼办得很热闹，我吃得很开心。
好久没吃这么丰盛了。
新婚夜，三兄弟都想第一个跟我睡。
老大觉得他是家长的长子，理应第一个娶媳妇。
老二觉得自己出的钱最多，应该第一个享受。
老三问我想先跟谁，我说跟他。
”你跟我年纪差不多，咱们最有夫妻相。“
三兄弟差点打起来。
老两口完全插不上话，索性就不管了。
”只要能让我们抱上孙子，随便你们怎么安排。“
三兄弟经过商量决定抽签，按照长短排顺序。
我觉得这样没创意，让他们爬楼定输赢。
”一个在上面拉着绳子，一个人在下面扶绳子。我来看时间。谁用的时间最短谁第一个。“
三兄弟一致同意。
老大第一个爬，老二在上面拉着绳子。用时三十秒。
老二用时二十五秒。
老三爬的最快，二十秒就上来了。
我欢快地拍着掌：”老三你真厉害。今晚我跟你睡。“
拉着绳子的老二松了手。
老三摔了下去。人世不醒。
老大觉得老二是故意的，把他打了一顿，关到了楼下猪圈。
老二不服，把圈里的猪放了出来，叫上全家人找了一夜才找回来。
吃早饭的时候，发现老三死了。
他脖子上有掐痕。手里紧紧拽着一块布料，是大妈衣服上的。
大妈诅咒发誓说不是她干的，谁也不信她。
大妈被打得头破血流，跪地求饶。
”天地良心，真不是我掐死的啊这屋里又不止我一个人，你们怎么不怀疑文纹？“
不用怀疑，就是我。
但老大不信啊。几拳下去，又打掉了大妈几颗牙齿。
老二怕落了后，也打了大妈几拳，坚定地相信我的清白。
大妈再不敢攀咬我，只一味的求饶。
赵家人想打死大妈给老三偿命。
我给拦住了。
”人己经死了，再打死我妈又有什么用？留着她还能干干家务。等以后我生了孩子，她还能帮着看洗尿片呢。“
赵家人这才放过大妈。
本以为又可以吃席了，结果他们说未成年的死了算夭折，不能大办。
为了吃上席，我把伤痕累累的老二从楼上推了下去。
他连呼救都没来得急，就摔破了脑袋丢了命。
老大认为老二是出于愧疚才跳楼自杀的，半点没怀疑我。
毕竟我弱弱小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把比自己高壮两倍的老二推下楼？
赵家一天死了两个儿子。大家都说我是个克夫命。
劝赵家人把我卖了。
老两口怕老大再出事，想卖了我。
老大死活不肯：”没了她我才活不下去。“
06
吃老二的席时，村长家的傻儿子来调戏我。
他长得白胖胖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特别好欺负的样子。
我问他有媳妇吗？
他说没有。
说话时，小傻子一直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的。
”小姐姐你可真漂亮！“
老大看见小傻子对我动手动脚的，冲过来打他。
”这是我老婆，你敢碰她我弄死你！“
见宝贝儿子被打，村长和他媳妇拼了命地打老大。
老大被村长一家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没敢再吭声，只把我锁在了屋里不许出门。
出殡的时候，我让老大别去。
”下雨路滑，万一你摔着了可怎么办？我的三个老公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你可千万要小心。“
老太婆骂我是狐狸精。
”你少在这儿缠我儿子！哪有兄弟死了，当哥哥的不去送的？“
老头直接给了我两巴掌：”再诅咒我儿子，我卖了你！“
老大这一送真就没有回来。
有人说是村长家的傻儿子把老大推下山坡摔死的。
还有人说是老大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弟弟，被鬼迷了心窍，自己跳下坡摔死的。
我相信第一种说法。
在我挽留老大的时候，小傻子眼睛在冒精光。
老两口偏认为是我诅咒死了老大。拿着扁担来打我。
我还没吃上饭，没什么力气跑，趴在地上任他们打。
反正我痛觉神经迟钝，不怎么疼。
大妈拍手叫好：”打死这个神精病才好。她就是个败家精。走到哪家就搅得哪家家破人亡。“
虽然她说的很对。
但她是我妈，怎么能在别人打我时叫好？
我拽着大妈的脚链一拉，将大妈摔了四脚朝天。
我怒气未消，正准备拨了大妈的舌头时，村长两口子来了。
”现在你们三个儿子都死了，这个媳妇也用不上了。不如卖给我。“
经过讨价还价，村长用五千块把我卖了回去。
我欢欢喜喜地跟他们回去。
嘿嘿，又要吃席了。
07
一到村长家，我就看上了他家的漂亮大公鸡。
挽着村长媳妇的手问她：”会做烧鸡公吗？“
村长媳妇一巴掌扇我脸上：”个死馋丫头！那是你能吃的吗？那是给家里的男人们吃的。你就是生了孩子坐月子也只吃两个脚爪子。“
我最讨厌吃脚爪子了。
外婆每次杀鸡都把鸡腿给表哥吃，鸡翅给表姐吃，舅舅舅妈吃鸡肉，她自己啃鸡脚。
她牙不好，啃不干净，逼着我啃她没啃完的。
有一次，我趁鸡肉没熟偷吃了一个爪子，被外婆打了个半死。
后来她再炖鸡时，我把百草枯倒进了锅了。
全家都死了。
外婆吃的最少，死得最慢。
我当着她的面杀了所有的鸡，一锅全炖了。吃了好几天。
我往小傻子怀里一扑：”我要吃鸡腿和鸡翅！“
小傻子黑着脸凶他妈：”她要吃你就给她做嘛！一只鸡而已。“
我抱着小傻子亲了一口。
”你对我真好！“
我第一个先杀你。
免得你日后变心。
小傻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村长媳妇骂骂咧咧去杀鸡。
”小狐狸精真会勾，引人。一来就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媳妇还没娶呢就忘了娘了，真是个白眼狼！“
村长教育儿子不能事事都听媳妇的。
”媳妇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父母才是你的亲人。等以后生了孩子她就没什么大用了……“
小傻子忙着给我剥花生，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鸡肉一上桌我就抱到了自己面前：”都是我的，不许你们吃！“
村长媳妇骂我贪得无厌，拿刀要砍我的手。
村长拿了绳子要把我绑起来教规矩。
我没理踩他们，抱着鸡肉大块垛颐。
小傻子死命拦着：”一盆鸡肉而已，她要吃你们就让她吃嘛。我都这么胖了，少吃一顿又饿不死。“
村长两口子被小傻子气到冒烟。
小傻子才不管他们。见我出了汗他饭也不吃了，一直给我扇风。
吃饱后我告诉他赵家买我没花钱，还白得了一个干活的老妈子。
小傻子把这事告诉了村长两口子。
两口子跑去赵家把钱抢了回来，还把大妈也给我带回来了。
”你是纹纹的妈，自然得跟着纹纹走。以后你在我们家帮着照顾纹纹和外孙。“
大妈气到吐血。拼命解释说她不是我妈。
”我是专门给你们介绍媳妇的。周家那个大媳妇就是我弄来的……“
村长媳妇没理她。直接喊她去喂猪。
”你闺女这么能吃，你可得多干点活。不然我们家可养不起你们母女！“
08
村长家的席办的比赵家的好。宾客也更多一些。
我问小傻子：”怎么没有看到赵家人？“
媳妇要改嫁了，他们那对前公婆不来看看热闹？
为了娶我，他们可是搭进去三个儿子呢！
小傻子说赵家都死绝种了，己经没用了。谁还愿意跟他们家来往？
原来没有儿子会被全村的人看不起。
那村长家的儿子要是死了，全村也看不起他吗？
喝得醉熏熏的小傻子，被闹洞房的人逼着背我上楼。
村长怕他儿子摔着，在后面护着。
我伸脚往墙上一蹬，小傻子背着我，带着他爸一起摔了下去。
我摔破了头，村长摔断了腿，小傻子七窃流血，死了。
谁都不相信好好的年轻小伙子，摔这么一下就死了。
直到小傻子的身体变凉，变硬。
他们才真的相信他死了。
新婚夜喜事变丧事。
村长两口子哭天抢地。闹着要让逼小傻子背我的人偿命。
村长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他有五个兄弟。
在兄弟和侄子们的帮助下打了几架后，闹洞房的每个男人都赔了一千块给他。
在接钱的时候村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他儿子的卖命钱啊！
村长媳妇觉得是我克夫，害死了她儿子，要让我给小傻子陪葬。
当初我那个疯妈死的时候，我的舅舅外婆也嚷着让我陪葬。
有人告诉我，他们并不是怕我妈一个人在地下孤单，只是不想养我这个拖油瓶而已。
可我不需要村长媳妇养，她为什么想让我死？
村长打算把我送给了他大哥家的小儿子。
他大哥家四个儿子，三个都结婚生子了，就剩下最小的儿子三十好几还是个光棍。
因为他个子矮小，面相丑陋，还有狐臭。
小矮子一见我就流口水。牙齿黄中带着黑。浑身散发着臭味。
我嫌他恶心，不愿意嫁给他。
”我要嫁就嫁全村最帅的！哪轮得到他一个老光棍娶我？“
村长拄着拐杖给了我几耳光：”你一个克死了四个男人的扫把星，还敢挑三拣四？“
自从小傻子死后，我就被他们关了起来，不给吃的喝的。
饿得我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不然，我非打爆村长的头不可。
大妈幸灾乐祸地凑到我面前来：”小狐狸精，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个小矮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老婆的时候，他奸鸡，奸猪，奸狗。弄死了无数畜生。以后你会跟那些畜生一样的死法。“
原来他这么坏啊。
那我优先弄死他好了。
09
小矮子说我嫁了四个男人，个个都死在新婚夜。
他就不跟我办婚礼了，直接洞房。
他们的死跟办不办婚礼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矮子就是没钱，舍不得给我办席。
我饿得实在受不了，求他给我点吃的。
小矮子不肯：”先洞房，再吃饭。“
我饿得两眼发晕，连半个字都不想说了。
小矮子把我推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来撕我的衣服。
我正打算抱着他咬几口时，窗户外爬进来一个人。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是谁。
听到落地声后，小矮子惊喝一声：”谁？“
那人抓着小矮子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几下之后，小矮子晕死过去。
一个俊美的男人靠近我。
”纹纹别怕，我来救你了。“
我记得他，在我跟赵家三兄弟结婚时，他趁着人多偷摸了我的屁股。
在我跟小傻子结婚时，他偷摸了我的胸。
今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动手了。
倒也不算太怂。
我舔了舔渴得开裂的嘴唇，沙哑着问他有没有吃的。
男人跑去厨房给我端了碗冷稀饭过来。
我一口气喝完：”还有吗？“
我觉得自己还能再喝十碗。
男人笑着摇头：”我家里有好吃的。跟我回家去吧。“
我指了指小矮子，问他怎么办？
男人认为小矮子根本没认出自己是谁，只要我不出门，谁也不知道我在他家。
我怎么可能不出门？
但我还是跟男人去了他家。
为了那口好吃的。
10
没想到男人说的好吃的是指他的几巴。
我恼怒之下，一脚就给他踢爆了。
骗我别的我都可以忍受，用吃的骗我。不行。
小矮子醒来后到处找我。
看到我在周家的院子里剥花生。带着他的兄弟们打上门来。
”好你个周二发，竟敢跑到我家里来抢媳妇。今天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可怜的男人才被我踢爆蛋，又被人打断了骨头。
连带着他爸妈哥嫂都受了伤。
离开的时候，我让小矮子把周家的几只鸡全逮走了。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去村长家把我妈带过来。她做的红烧鸡蛮好吃的。“
才离开了她半天，我竟无比想她。
难道我是个妈宝女？
小矮子拒绝了我：”今天不行。今天我堂弟下葬，咱们都得去我小叔家吃席。“
对哦。今天又要吃席。
小矮子牵着我的手，逢人就炫耀。
”我老婆，文纹，十八岁。很漂亮吧？“
别人嘲讽他：”都第五手的女人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刚要提醒那人，我不是第五手，己经是第十五手了。
小矮子一把花生米塞过来。我就闭了嘴。
”第五手又怎么样？总是我的媳妇。你到现在还是个光棍呢！你即没本事自己娶，你爸妈又没钱给你卖一个。也不像我有叔叔送的免费媳妇。你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
小矮子的哥哥们看不下去：”你又忘了昨晚的事了！讨这么个漂亮媳妇本来就招人眼红，你还敢炫耀？“
我觉得最嫉妒小矮子的就是这个说话的哥哥了，他的眼睛一直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小矮子下手？
我转了半天没见到村长媳妇，问小矮子。
小矮子说：”我小婶接受不了儿子死了，媳妇被送给我的打击一病不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跑去楼上看望村长媳妇，悄悄告诉她一个消息。
”小傻子不是摔死的，他是被人毒死的。“
村长媳妇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怎么知道？“
我随口胡说：”我听小矮子说梦话说的。“
我刚说完小矮子就找上来了。
”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跟我走。“
小矮子拉着我的手就下了楼，全程没跟村长媳妇说一个字。
十分钟后，村长媳妇穿戴好下楼来帮忙。
我跟在她屁股后面进了厨房。
”我好饿啊。有什么吃的吗？“
村长媳妇随手抓了一把炸好的丸子塞给我。
一把丸子可满足不了我。
我准备趁厨师不注意再偷点别的。
烧火的大妈悄悄拉住我：”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当牛做马了。“
那怎么行？
她可是我妈，当妈的怎么能离开女儿？
我转身就告诉了村长媳妇。让她看好我妈。
大妈绝望地跪了下去。
11
吃饭的时候，小矮子一个劲给我挟菜。碗里都快装不下了。
我一口没吃。
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瓶子。
”别玩了，快吃饭。吃完老公带你回家洞房。“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
小矮子哪还有命跟我洞房？
”这到底是个什么瓶子，你玩得这么起劲？“
小矮子凑过来一看，吓得从登子上摔了下去。
所有人都嘲笑他胆小，被个瓶子吓成这样。
还有人开起了黄腔。
”胆子小没关系，几巴要是小的话可就委屈死你这漂亮媳妇了。“
”你看他这模样就能猜到他肯定小了。哎，兄弟，要是你不行，我可以替你洞房！“
”我们都可以。“
小矮子顾不上理会别人的嘲笑，忙问我：
”这东西你从哪儿拿到的？这个有毒！快扔了。“
小矮子抢过瓶子扔得远远的。
又在草垛上使劲擦了擦手。
我捡回了瓶子继续把玩：”这是村长媳妇从厨房出来时悄悄扔在草丛里，我捡来玩的。“
小矮子吓得腿都软了，扶着我的肩膀才没有摔倒。
这时厨子从厨房跑出来大喊：”菜里有毒，大家都别吃了。“
太晚了。
席都快出完了。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人人都七窍流血，疼得躺在地上打滚。
除了我。
小矮子疼得直叫娘。
我给了他一巴掌：”我是你媳妇，不是你娘。“
当初我抱着外婆的手，学着表哥表姐叫奶奶时，外婆就是这么打我的。
外婆一连打了我十几个嘴巴，所以我也打了小矮子十几个嘴巴。
直打得他的大黄牙一颗颗从嘴里吐出来。
小矮子没有力气再滚了，四肢一颤一颤抽搐。
和他趟着一块儿抽的是他的哥哥们。
一家人就该这样整整齐齐。
12
大山里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在男人没吃饭之前，女人是没资格吃饭的。
男孩子再小都可以上桌吃饭。
女人年纪再大都要等男人吃完了才能上桌。
一些被卖来的女人连出门吃饭的资格的都没有。
所以中毒的几乎全是男人。
只有少数辈份高，年纪大的女人跟着一起上了桌。
十桌人吃席，五桌都死在了席上。
三桌人死在了送医的路上。
剩下的两桌半死不活。
没中毒的妇女们把村长媳妇逮回来吊起来打。
”你好狠的心，自己儿子死了，也想让我们的儿子去死！“
”我四个儿子三个孙子，全死在了你的手上！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
别看这些妇女一个个又瘦又小的，下起手来可真狠。
烧火的铁钳，割草的镰刀全往村长媳妇身上招呼。
村长媳妇一直在喊冤：”不是我下的毒！“
”不是你是谁？“
对，就是她。
我亲眼看到的。
村长媳妇被打得实在没办法，开始胡乱攀咬。
在厨房烧火的大妈成了她的替罪羊。
”肯定是陈露干的。她恨我锁着她在我家干活。心怀怨恨才在锅里下了毒。她一直在灶边最方便下毒了。“
在灶边转的确实是最方便下毒的。
加上大妈并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又对这个村子有恨意。
大妈被揍后攀咬上了我。
”我亲眼看到的，是文纹下的毒。不然为什么所有上过桌子的人都中毒了，就她一个人没事？她这么贪吃的人，这一次却一直不动筷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在大妈的提醒下，这群傻女人终于想起了我的异常。
对啊，除了大妈外，我也不是这个村的。
才来几天就过了六个男人的手。
我必然也是心存怨恨的。
第一个朝我逼近的是赵老太婆：”你这个狐狸精，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我三个儿子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我虽然是个狐狸精，但这次毒真不是我下的啊！
我只是借刀杀人，撒了几句谎而已。
没想到我兵不血丸搞死了几十个男人，却被一群受苦受累的女人追着跑了几片山。
她们中有的是被拐卖来的，有的长期被男人殴打。还有的被老公揍完儿子揍，儿子揍完孙子揍。
这一刻她们却同仇敌概，一致要找我报复。
这么对待恩人，活该她们被男人压榨一辈子。
我跑累了，不想再跑了。
”别再追了，你们会死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在井里下毒了。
在她们忙着抢救男人和孩子的时候，我挨家挨户搜出了十几瓶杀草药，全倒进了村里唯一的井里了。
运动量越大，毒发得越快。
13
我饿了，不想再跑了。
女人们追上我，一阵拳打脚踢。
打着打着，她们自己先倒了下去。
大妈惊恐地抱着我的小腿求我救救她。
”太晚了。“我一脚踢开大妈。
看着一个个女人在我面前倒下，痛苦呻吟。
我笑了。
”那些想跑的女人这会儿都跑远了。剩下的你们都是被同化了的，安心地下地狱去陪你们的老公孩子吧。“
我拍拍屁股往回走。
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肚子越来越饿。
我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着看有没有路过的好心人给我一口吃的。
一个小时后，一辆三轮车驶了过来。
个中年男人来到我身边。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饿。“
我实在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
男人笑得和蔼可亲：”你家人呢？“
”死完了。“
就算还没死完也活不久的。 毕竟我在井里投的毒，没人能活下来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好几个来回。
”你家人都死了，所以村里人都欺负你是吗？瞧瞧你这身上的伤。真可怜。“
是啊，我真可怜。
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
没有任何人在乎我，心疼我。
所以，我要让更多的人跟我一样可怜。
”跟叔叔回家好不好？叔叔重新给你找个好人家。“
我眨了眨眼睛。
中年男人轻轻叹了口气：”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是个傻的。“
我不傻，我只是饿得不想说话而已。
”饿。“
中年男人从车厢上拿了两个不知名的果子给我。
”先垫垫。一会儿就到家了。“
我胡乱点了下头。
好酸。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席可以吃？
全文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