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度余蘅的女频言情小说《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沈度余蘅》,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卯时,沈度起床亲手为余蘅公主做馎饦。辰时,沈度替余蘅公主准备好热水,侍奉她洗漱。辰时申刻,沈度送余蘅公主出府入宫。往日他都会嘱咐一番,今日的他眸色清冷,沉默不语。余蘅公主蹙眉,打量着他劝道,“沈度,母后病入膏肓,父皇膝下无子,你又体弱多病.....身为长公主,我必须肩负起延续香火的责任。”“你是父皇亲封的长驸马,最是体贴善良,为了皇族人丁兴旺,一定要体谅我的苦楚。”说完余蘅转身上轿,马蹄声渐行渐远。沈度抬眸追着她的背影,苦笑出声。体贴善良就该把娘子让出去,让她跟别人生儿子吗?那他宁愿当个恶毒夫君。当今皇帝痴情,对皇后情有独钟,后宫只有她一人。皇后为皇上生下两位公主,余蘅是长公主,被寄予厚望。本朝一直有公主继承大统的先例,但朝中依然有...
《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沈度余蘅》精彩片段
卯时,沈度起床亲手为余蘅公主做馎饦。
辰时,沈度替余蘅公主准备好热水,侍奉她洗漱。
辰时申刻,沈度送余蘅公主出府入宫。
往日他都会嘱咐一番,今日的他眸色清冷,沉默不语。
余蘅公主蹙眉,打量着他劝道,“沈度,母后病入膏肓,父皇膝下无子,你又体弱多病.....身为长公主,我必须肩负起延续香火的责任。”
“你是父皇亲封的长驸马,最是体贴善良,为了皇族人丁兴旺,一定要体谅我的苦楚。”
说完余蘅转身上轿,马蹄声渐行渐远。
沈度抬眸追着她的背影,苦笑出声。
体贴善良就该把娘子让出去,让她跟别人生儿子吗?
那他宁愿当个恶毒夫君。
当今皇帝痴情,对皇后情有独钟,后宫只有她一人。
皇后为皇上生下两位公主,余蘅是长公主,被寄予厚望。
本朝一直有公主继承大统的先例,但朝中依然有些老臣阻止,
且余蘅无意朝堂之事,继承大统的任务就摊在了余蘅的子嗣身上,
只因沈度跟余蘅头胎也是女儿,皇后便要求余蘅招婿,好添男丁。
余蘅公主此前一直未同意,昨夜从宫里回来,就变了态度。
她这是要同意了?
沈度心下一颤,指尖泛起凉意。
余蘅刚走,沈度就被皇后宣召入宫。
“沈度,本宫要告诉你一个喜讯,余蘅招婿一事,已经办妥!”
“本宫认为你一向宽厚,懂得为大局着想,日后在公主府,你定要与乔墨儒和平共处,不让余蘅为难。”
“今夜,乔墨儒就会入住公主府,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若你不识大体,嫉妒成性,本宫不会心软,定会让余蘅休夫。”
皇后的话如同重锤,击打着沈度的心。
三年来,他尽心尽力,事事亲力亲为。
驸马没有实权,他就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人夫。
如今因他不愿将娘子让给旁人,皇后就要赶他离开。
“休夫,余蘅也是这般想的?”沈度眼眶酸涩。
“自然!”
“其实有件事,本宫要告诉你,乔墨儒跟余蘅自小就两情相悦,成全他和余蘅也是情理之中......”
“况且,他们早已圆房,若不是你嫉妒成性,不让公主招面首,余蘅早将他接回府中了。”
沈度双耳轰鸣,听不清皇后后面的话,他赶忙起身行礼,“沈度遵旨。”
日头越来越高,可沈度却觉得冷极了,冷彻心扉。
余蘅一直在骗他!
原来他们青梅竹马,早已圆房......
沈度回到公主府时,余蘅已经回来了。
她手里带着两个泥人儿,一男一女,哄着他。
“近日坊间流传一种说法,泥人定情,永不分离,沈度,你我一人一个摆在房中,我们永远不分开。”
余蘅将男娃递到他手上,“莫要不开心了,今日那番话是说给母后听的,我从未答应过招婿,但当时我若不那般说,母后该不依不饶地找你了,我不想你在母后那受气。”
“如今就算母后将乔墨儒送进了公主府,我也不会动摇的!”
“我曾说过,一生一世只爱你,我生的子嗣必须是你的。”
往日画面浮现,余蘅确实曾一针一线替他缝制成亲的喜服,为嫁他,跪在雨中一天一夜。
大婚当日,她当着千百宾客跪地起誓,“余蘅公主此生唯爱沈度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度成了京都男子羡慕的对象,人人都想要娶余蘅这般的女子,尊贵无比,且钟情守节。
如今沈度胸口顿疼,深深吸气,盯着她的眸,“母后说,你与乔墨儒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何,我从不知晓?”
余蘅公主绣眉紧蹙,心下一慌,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与他不过幼时见过几次,母后一直想我招婿,故意说这话气你,莫要放在心上,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是吗?
沈度内心被扯着,有些疼,没有拆穿。
“那龙子一事怎么办?我们只有茹儿一女,太医说我可能不能再......”
余蘅打断他,“不必听信太医谬言,我们一定会有儿子的,就算只能生女儿,我也不会与他人圆房!”
沈度的心一点点下沉,若非已经知道真相,他真的要被她这深情的一幕感动了。
“好,你若背着我与他圆房,那我...... ”
“不好了,乔公子投湖了。”
“救命!”
院子里忽然传来婢女的呼喊声,听到乔公子三个字,余蘅直接起身冲了出去,动作之大直接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地面。
“沈度,我先去看看。”
沈度对着她的背影,继续刚才的话说道,“那我......便会离开!”
随即他跟着出去,就看到了余蘅毫不犹豫地跳进湖里,将乔墨儒救了上来。
沈度记得,余蘅从前怕水,如今她却不怕了。
余蘅的紧张溢于言表,此刻她眼里只有乔墨儒,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
“乔墨儒,你不能有事!”
余蘅将他扶起来,对上沈度的目光,沈度却很平静,平静的让她害怕。
她下意识就松开手,想跟沈度解释。
“公主不该救我,乔家只剩我一人,公主府凄凉,往后余生,我该怎么活?”
乔墨儒面色苍白,让人心疼。
“我答应母后会照顾你,以后还有我。”余蘅不再动摇,稳稳将他抱住。
乔墨儒闻言,也抱着余蘅诉苦。
“来人,你们送乔公子回房,找大夫来瞧瞧。”
余蘅担心沈度生气,欲将乔墨儒交给一旁的下人。
“公主不要丢下我,我不回那冰冷的屋子,公主还是让我死了吧。”乔墨儒死死扯着余蘅的衣裳不肯松手。
“你送他回去吧。”沈度攥紧了拳,说出了她的心思。
“好,乔墨儒身体不好,我先送他回去,夫君,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余蘅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
沈度回到了房间,瞧见了地上摔碎的泥人。
他蹲下拾起,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家忠烈战死边疆,如今沈家只剩他一人。
他从小被送回京都,皇帝可怜他无父无母,便养在了宫中。
余蘅当时对他一见钟情,尊贵无比的长公主热烈追求于他,
皇宫人人皆知公主为了沈度茶饭不思,坚持要与他成婚,万事都护他周全。
在冷漠孤独的皇宫,沈度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但没过多久,余蘅却生了场怪病,命悬一线。
沈度念她的情,跪磕三千台阶,求得长生寺主持下山,以灵药相救。
醒来的余蘅更加坚定嫁给沈度的心,发誓此生唯他不嫁。
皇后嫌沈度家族落寞,余蘅便想尽办法让皇后同意婚事,最终如愿招得沈度为驸马。
婚后她确实对他很好,每日回府都会给他带有趣的玩意儿,好吃的点心,空闲之时,也会带他去郊外赏花。
她从不让他入宫请安,担心皇后为难他。
闲事总会陪他一起下棋谈心,煮茶做饭,一同教茹儿读书写字。
一家人其乐融融。
无论何时,他总是她最在意的那个。
但如今这份偏爱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已然无法确定了。
......
沈度将两个泥人一起丢出了窗外,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故人已变心,那这驸马他不当了,余蘅她也不要了!
“爹爹,你为何欺负乔哥哥?”
茹儿气冲冲地跑进来,掐着腰,“乔哥哥是好人,还会给茹儿生弟弟!”
“若是乔哥哥死了,茹儿就不喜欢爹爹了。”
沈度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儿,此刻为了乔墨儒指责他,突然就笑了。
连茹儿都认识乔墨儒,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他笑得苍白。
茹儿愣了片刻,害怕地抱着他的腿,“爹爹,茹儿不是真的凶你,是吓唬你的,乔哥哥是好人,还让茹儿给爹爹送礼物,哥哥说你看了就会高兴。”
茹儿献宝似得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展开里面的手绢。
沈度身子猛地颤抖,捏着手绢,眼神一寸一寸变冷,
手绢应该是乔墨儒亲手绣的,眉目传神,栩栩如生。
画面里,余蘅与乔墨儒在室外交叠相拥,她一脸餍足,满目情/欲,嘴角高高扬起......
“爹爹,你不喜欢吗?”
沈度恍若未闻,满目都是余蘅与乔墨儒欢好的画面。
茹儿以为沈度生气不理她,急得哭起来。
余蘅公主闻声进来,一把将茹儿拉开。
“茹儿,是不是又惹爹爹了?”
余蘅继续指责,“我说过,谁都不能欺负爹爹。”
沈度内心微微泛起波澜,余蘅还跟以往一样,不问缘由地护着他。
可那又如何,欺负他最厉害的,难道不是她么?
见他红着眼,余蘅慌了,单膝跪地,急切询问,“夫君怎么了?茹儿不乖,打她便是,你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沈度捏着手绢,藏进了袖子里。
“茹儿怪我欺负乔公子,还说乔公子要给她生个弟弟 。”沈度看着余蘅,余蘅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诧异。
“茹儿!给爹爹道歉!然后去祠堂跪着!”
“爹爹,茹儿错了,茹儿该打。”茹儿受了余蘅言传身教,认错道歉很在行,“但是爹爹,乔哥哥他很可怜......”
“茹儿!”余蘅呵斥,“还不去祠堂!”
沈度没有阻拦。
余蘅想到茹儿说那些混账话,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
她看着沈度红红的眼眶,很是心疼,安慰了许久。
余蘅一步都不想离开沈度,晚膳也是让人直接送来房间,沈度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
余蘅借着送食盒的借口离开,回来之时,眉目间染着一抹喜色。
“沈度,我带你去个地方。”余蘅牵沈度的手,沈度不动声色避开。
“我累了,想休息。”他直接拒绝。
“你累了,我扶着你便是,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余蘅不由分说将他扶起来,出门之前还不忘给他盖上披风。
余蘅带着沈度到后院,将他按在秋千上,“沈度,抬头。”
沈度不明所以,抬头望了一眼。
漆黑如墨的天空突然炸开烟花,绚烂夺目,一朵蓝色的梨花赫然出现。
蓝色和梨花都是沈度喜欢的,男人也会有心思浪漫那一刻,因为他在边疆从未看过烟花。
此刻蓝色烟花在侯府上空盛开,侯府众人也一片惊呼。
“公主对驸马太好了!真真是痴情女子,我好想生个男儿身,给公主当驸马。”
“真羡慕驸马,公主对驸马多年如一日,听说这烟花还是公主亲手做的!”
“咱们大云朝哪个不羡慕驸马,公主位高权重,还从不拈花惹草,从未听说过哪个公主能这么钟情驸马的。”
“好美的烟花......好美的爱情......”
余蘅喜笑颜开,盯着沈度,“夫君,喜欢吗?”
“喜欢。”沈度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仅是被美丽的烟花震撼。
余蘅眼神突然一变,“沈度,宫里有消息,我去去就回,你安心在这里看烟花,待会儿我接你回去。”
沈度察觉她神色异样,没有拆穿,淡淡应了一声。
“嗯。”
余蘅的身影沉入黑暗,沈度心下一沉,
她大概忘了,他夜晚视物清晰,听力也比旁人敏锐。
其实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乔墨儒也在附近。
乔墨儒当着他的面把余蘅拉入怀里,啃着她的脖颈不撒手。
“公主,谢谢你,还记得我们幼时的承诺,漫天烟花,我很喜欢。”
“公主待墨儒这般好,墨儒要好好回报公主。”
乔墨儒在余蘅唇上点过,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膛,“公主可想要?”
余蘅身子微颤,情欲上脑,眼神变得迷蒙,“别闹,沈度在呢,若是想,也得回屋。”
乔墨儒动作不停,他有备而来,拉过余蘅的手,伸进了外袍,里面空荡荡。
“你......”余蘅激动,仅存的一丝理智,在这一刻被激情掩埋。
“公主喜欢吗?”
“喜欢。”
“那以后,我连外袍也不穿了,咱们玩更刺激的!”
沈度看着交织在一起的两个影子,再看看仍在绽放的烟花,觉得狠是刺眼,刺得他眼眶酸涩。
他起身离开,这里的空气让他感觉恶心。
半个时辰后,待余蘅享受完回来,已不见了沈度的身影,只有烟花还在不停地炸响。
余蘅莫名心慌,看不见沈度的一瞬,她有一种失去他的错觉。
她急忙回到房间,见沈度已经睡下,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你还在,沈度,我不能没有你。”
替他掖好被角,将茹儿从祠堂接回,她们母女一左一右拥着他入睡。
子时刚过,余蘅就起身下床。
茹儿也猛地睁开眼,“母亲可是要去看乔哥哥?”
“嘘。”余蘅捂着茹儿的嘴,“莫要吵醒你爹爹,他睡眠浅。”
茹儿点头。
“我跟母亲一起去,我担心乔哥哥。”
“膝盖不疼了?”
“疼也要去看乔哥哥,但不能让爹爹知道!”
余蘅带着茹儿,蹑手蹑足走出去。
沈度慢慢睁开眼,眼神空洞了一瞬。
她们依然在骗他,这样的妻子和女儿,不要也罢。
卯时,沈度起床,却并没有去厨房,而是坐着马车入宫。
他跪在皇帝殿外,等待着皇帝起床。
“沈度,何事如此着急?”
“沈度有一事求父皇,请父皇务必成全。”
沈度俯身一拜,“请父皇赐微臣与公主和离!”
“想带就带。”沈度已经无感,只等皇帝放他离开。
余蘅带着沈度一行四人坐马车出府,
今日碰巧是乞巧节,主街非常热闹,男男女女心怀憧憬,期盼等待自己的良缘。
由于人多,马车只能停在一旁小巷,几人并行穿过主街。
茹儿走在沈度和余蘅的中间,牵着他的手。
余蘅将他手握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
乔墨儒走在余蘅身侧,有意无意地往余蘅身上靠。
余蘅瞪他一眼,他瘪瘪嘴,故意放慢脚步。
乔墨儒久久没跟上来,余蘅又担忧回头找他。
他们的视线交织,恰到好处的相对又移开,情到浓时,旁若无人,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沈度看着他们快要拉丝的眼神,觉得恶心,他偏过头,不愿再看。
原来从爱变成不爱,也没有那么难。
前方人群中,几个壮汉突然发生了口角,争吵越来越激烈,双方竟大打出手。
人群被挤开,四处逃散,将他们冲散,乔墨儒一个人被挤到了对面。
余蘅依旧握着沈度的手,不肯松开,紧紧与他贴在一起。
沈度他们刚好从人群中露出来,两个持刀大汉打到了他们身边。
胡乱挥舞着刀,不仅砍伤对方,也伤到了好几个无辜的百姓。
眼看刀朝着乔墨儒劈下去,余蘅和茹儿不约而同地扑向乔墨儒。
“乔墨儒小心。”
“乔哥哥小心。”
余蘅拉着沈度,在接近乔墨儒的时候,突然松开手,将沈度推了出去。
沈度撞向了刀刃,锋利的刀刃划开肩膀。
一股鲜血淌下,沈度应声倒地。
“沈度。”
“爹爹。”
沈度醒来,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余蘅一脸憔悴,眼眶泛红,紧握着他的手。
“沈度,对不起。”
余蘅很后悔,“我是想推开你,不让你受伤,却不小心推错了方向。”
推错方向......
她明明是推他出去替乔墨儒挡刀。
这样的说辞,她自己相信吗?
生死关头,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保护另一个男子,还在这里撒谎澄清。
沈度想到了一个词,无耻。
余蘅看他冷漠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以前也不爱说话,但眼里是有光的。
“沈度,你若生气,就骂我吧。”
他不气,因为他已经不要她了。
这一刀彻底断了他们的牵绊。
见他沉默不语,余蘅主动找话题,“大夫说你需要休息,我给你读话本,放松心情。”
每当沈度不舒服,她就会给沈度读话本。
以往沈度也不做回应,但他的目光会一直盯着她。
今日,他闭了眼。
苍白的脸上仿佛写着抗拒。
余蘅的声音微颤,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心痛。
看到沈度受伤的那一刻,她的天都快塌了。
“沈度,我真的爱你,若是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你是我的命,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沈度仍旧闭眸不语,这些话对他来说,还不如话本上的玩笑。
待他沉沉睡去,余蘅再次起身离开。
另一边,乔墨儒一直在等她,见她推门而入,迫不及待将她抱进怀里。
“公主,我今日没穿......”乔墨儒贴着她的耳轻吹。
余蘅摸着他光滑的胸膛,拉着他的手走向床榻。
“公主莫急啊,墨儒还想跟公主说说话呢。”
“本宫喜欢做,不喜欢说。”
“公主轻一点,太快了我怕疼。”
“该怕疼的是本宫吧,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窗户上二人的影子交叠,情到浓时,余蘅说了些污秽的话。
“乔哥哥今日真骚,让本宫看看又学了什么花样。”
“乔哥哥真棒,嘴巴真甜。”
“喜欢本宫疼你吗?告诉本宫,好吃吗?”
“公主很甜,墨儒很喜欢。”
“乖,卖力点。”
“公主,你爱乔墨儒吗?”
“自然爱,墨儒这么厉害,本宫很难不爱。”
“ 那驸马呢?”
“不要提他,好好享受!男妖精,真浪荡!躺下,让本宫上去。”
“公主,这样会疼的......”
乔墨儒的说话声变得含糊不清,最后成了咿咿呀呀。
窗外,沈度被乔墨儒派去的下人架着听了许久墙角。
夜风太冷,吹得沈度牙齿发颤,连发丝都染上了寒意。
沈度领着大夫入院,这是他第一次踏足乔墨儒的院子,院里的布局非常奇特。
有一个能容纳双人,雕刻着并蒂莲的秋千,这秋千很眼熟......
他的心倏然一紧,这并蒂莲是余蘅刻的!这个秋千就是乔墨儒手绢上画的秋千!
他们竟是在秋千上厮混!
房门上也留有余蘅的刻字,屋内软榻上还有一件余蘅的轻纱。
那衣服是沈度找人做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大夫,他身体如何?”余蘅关切。
“乔公子受了风寒,并无大碍,膳食方面注意一些。”
大夫面露难色,悄无声息看了沈度一眼。
余蘅了然,“本宫送你出去。”
“微臣惶恐。”
余蘅与大夫离开,床上的乔墨儒睁开了眼,撕掉柔弱的外表,讥讽道。
“沈度,你这贤德驸马要装到什么时候?我知道那晚你看到了,那烟花是公主为我放的,是我们儿时的约定。”
“公主说你很无趣,手绢上的姿势公主非常喜欢,若是还想学什么花样,尽管问我,公主喜欢什么,我都知道。”
乔墨儒意犹未尽,余蘅就推门而入,他赶紧紧闭双眼,假装昏迷不醒。
余蘅走进来,眼底遮不住的喜悦,她拉住沈度的手,劝他回去休息。
“母后要入府看墨儒,我不想她为难你。”
“好。”沈度低声应了一句,在她目送下走出房间。
许是太过兴奋,他还未走远,就听到了余蘅激动的声音。
“乔墨儒,太医说你今晚跟本宫圆房,定能一举怀男。”
沈度身子猛地一顿,挺好,皇家有后,茹儿有弟弟了。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天。
心还是会疼啊。
沈度回到房间,翻出自己的东西。
他的一切都是曾经皇上给的,他要带走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将离开之前公主府的用度算好,将库房的钥匙和单子一并收好,又将母亲的遗物小心包好,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驸马,您这是要离开?”
小荷是沈度救下的孤儿,只对他一人衷心,“奴婢不想离开您。”
“你怎知我要离开?”
“奴婢......”
“走之前我会给你安排好去处,这些银子给你傍身,开个铺子好生经营,日子不会太差。”
小荷已泣不成声,旁人不知,但她知道。
自从乔墨儒入府,余蘅对沈度就变了,
那些表面的深情之下是一把把刺入心间的冰刃,将沈度的心戳得稀碎。
沈度微微摇头,余蘅公主一直聪慧机警,观察细微。
小荷都瞧得出他要离开了,如今余蘅却毫无察觉。
只能说明她没放在心上罢了。
翌日清晨,沈度一人前往长生寺,
余蘅很早之前便承诺,今日会陪他一同去长生寺,明日一早诵经替沈家忠烈祈福。
眼下,她和茹儿忙着照顾乔墨儒,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沈度在佛前诚心跪拜,求了一签。
“沈施主,今日所求之事必能如愿,孽缘断,正缘起。”
“多谢方丈。”
沈度回到公主府,已是第二日中午。
余蘅并未发现他不在,她说宫里事务繁多,昨日没有回府。
为了弥补过错,他给沈度买了些点心,还有三个小泥人。
这次的说辞是,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幸福。
沈度反应淡淡,余蘅不知所措。
她推了推茹儿,茹儿从怀里拿出一幅画,“这是茹儿画的,这是母亲,爹爹,茹儿......好看吗?”
沈度看了一眼,“好看。”
“爹爹喜欢就好,爹爹不生气了吧?”
“嗯。”
“沈度,我们去西楼吃饭可好?”
余蘅心有愧疚,想哄沈度开心,还记得他最喜欢吃西楼的秘制猪肘。
茹儿一听非常兴奋。
“能带乔哥哥吗?他睡醒了会饿的。”乔哥哥不能饿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给她生弟弟。
茹儿看着沈度,一脸希冀。
余蘅同样看向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和离? ”皇上惊诧,随即沉了面色,“后宫之事该去找皇后。 ”
“父皇,若找母后,公主定会知晓,儿臣不想公主提前知道,太医诊断儿臣无法与公主生出龙子,公主招婿入府,儿臣是时候离开了。”沈度俯身跪地,重重磕头。
“求父皇成全。”
皇上迟迟没有同意,沈度再次叩首,“儿臣斗胆,以沈家亡灵求父皇成全。”
沈家满门忠烈,皆战死沙场,仅剩沈度一人。
皇上动容,紧锁眉头,“你当真想和离?舍得下蘅儿?”
沈度没有否认,“父皇,儿臣曾想与公主相守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儿臣只想重回战场,保家卫国,公主有必须肩负的重任,儿臣不想成为公主的羁绊,也不想余生皆是痛苦。”
他绝不会与乔墨儒分享余蘅的爱。
皇上是明君,更是专情之人。
沈度相信他会同意!
“好,朕答应你。”
“多谢父皇,还请父皇莫要告诉公主。”
“十日后便是皇后寿辰,那天你便可离开。”
沈度再次叩谢,心口犹如被钝刀划过,他是爱过余蘅的。
只是如今,他不爱了。
此时的公主府乱了套。
余蘅见不到沈度大发雷霆,险些将公主府掀翻。
沈度回府并未去见余蘅,而是径直走向棠院。
这是独属于他的院子,是余蘅亲手一砖一瓦搭建而成的,每一根圆柱都有余蘅雕刻的鸳鸯,还有她亲自刻下的誓言。
余蘅公主此生唯爱沈度一人。
碧落黄泉不分离。
永不背叛,绝不相欺。
......
每段誓言都不尽相同。
沈度找来匕首,一下一下划掉上面的誓言,尤其是他的名字,直接被他刮了下来。
这个只属于他的院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累了,他直接倒在床上休息。
余蘅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小院,就连她自己没有沈度的允许,也不能随意进去。
因而,侯府的人不敢来打扰沈度。
沈度睡醒,就看到了站在院外的余蘅。
“沈度,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起床没有见到你?”余蘅的担忧不似作假,她仔细打量着沈度,见他面色红润,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突然想来棠院了。”沈度敷衍。
余蘅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沈度勾了勾嘴角,这个约定她倒是记得清楚,也遵循得很好。
“我正要回去了。”沈度不愿,余蘅的眸子暗了暗,有些失落。
他一直都想自己陪她来棠院,今日竟拒绝她进去。
沈度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等她的意思,她看着沈度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些怪异。
好似他正在一步一步远离她。
她赶紧加快脚步追过去。
“沈度,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将乔墨儒送出府,我们还如以前那般生活。”
沈度没有回头,拒绝道,“不必,皇后的旨意公主还是莫要违抗的好。”
余蘅怔了怔,“沈度......你当真没事吗?”
沈度放缓脚步,回头看向她,正想说话,被一旁突然到来的乔墨儒打断。
“茹儿,你慢点跑,乔哥哥追不上你。”乔墨儒跑得气喘吁吁。
“茹儿不跑了,等着乔哥哥。”
茹儿手里拿着糖画,一边跑,一边笑,脸上写满了幸福。
这笑却在看到沈度的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扫兴。
乔墨儒看到余蘅,停下脚步,对她展颜一笑。
跑得太快,红了脸,好似刚与她欢好过的模样。
“见过公主,驸马。”
他不动声色将茹儿护在身后,“茹儿说驸马不让她吃糖画,驸马若是要罚,就罚我吧,这糖画是我给茹儿的。”
沈度视线只在茹儿身上停留一瞬,便移开。
他并非不允许她吃糖画,而是不允她无节制地吃。
不曾想,这竟成了乔墨儒挑拨他们父女关系的借口。
“无妨,喜欢吃就吃。”
沈度侧眸看了一眼余蘅,她的眼神透着异样的情愫,在听到乔墨儒说责罚之时,又掺杂了紧张和担忧,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乔墨儒。
沈度只觉得恶心,他们已经毫不掩饰了!
他转身离去,余蘅心揪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抬脚追过,听到茹儿一声惊呼。
“乔哥哥,乔哥哥晕倒了。”
余蘅收回抬出去的脚,转身回到乔墨儒身边,将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沈度,能不能麻烦你去找一下大夫?乔墨儒若是出事,母后那边不好交待。”
“好。”
见沈度点头, 余蘅收回视线,担心地摸乔墨儒的脸。
茹儿丢掉糖画,蹲在旁边,同样一脸紧张。
母女两人所有的偏爱和独宠,这一刻都给了乔墨儒。
既然她们这么在意乔墨儒,以后就跟着乔墨儒好了。
“乔墨儒身子弱,大夫说伤口太深,伤了脑子,恐有生命危险。”
余蘅担忧,抬眸看向沈度。
“那你该去陪他。”沈度语气淡淡,十分善解人意。
可这话却让余蘅听着不舒服,她说不出缘由,只能盯着沈度,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染血的衣服也换了,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沈度,你为何要伤他?”余蘅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呵呵。”沈度冷笑,并未回答,笑声刺痛余蘅的双耳。
余蘅突然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她怎么能质问他!
“对不起沈度,我不该怀疑你。”
“无妨。”
当爱里出现了背叛和欺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永不相问,永不欺骗,绝不背叛......所有的承诺和誓言,都已成空话。
“公主,乔公子醒了,您要去看看嘛?”
“去。”
余蘅犹豫之际,沈度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去看看吧,人命关天。”
“沈度,谢谢你的宽容大度,此生能嫁你为妻,我死而无憾。”
沈度笑了笑,笑不达眼底,他把娘子和女儿都送人了,能不大度么?
目送余蘅离去,沈度将自己的衣裳拿去棠院,堆放在箱子里。
他把余蘅给他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带着自己的小包袱,转身离开了公主府,坐上皇帝的马车入宫。
“沈度,你当真决定离开了吗?”
“求父皇成全。”沈度跪地,深深一拜。
“好,朕成全你。”
皇上安排沈度在宫里住下,派人观察公主府的情况。
若是余蘅在意沈度,他会替余蘅留住沈度。
若是不在意,就让沈度潇洒离去。
沈度的伤在御医精心调理下,好得很快,两日就已经结痂。
皇后生辰如期而至。
宫中宴会,能参加的都是三品以上大臣和命妇。
乔墨儒的头上带着抹额,遮盖伤口,穿着驸马的衣裳与余蘅并肩而入,
公主身边不见驸马的身影,引得几个贵妇窃窃私语。
沈度跟随皇上入席,惹得皇后不悦,随后将他安排去了最末尾的位置。
探究打量的目光纷纷投来,沈度从容入座,没有任何表情。
余蘅如坐针毡,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眼神黏在他身上。
余蘅忙着照顾乔墨儒,直到今日宴会出发之前,她才知道沈度不在府里。
他是什么时候去宫里的,她竟一无所知。
心头剧痛,她竟忽略了沈度。
莫名的,余蘅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时,沈度看过来,对她浅浅一笑。
她悬着的心落了回去,她的沈度没有不理她。
宴会结束,她一定好好弥补对沈度的亏欠,带他去长生寺,去郊游,去......
想到长生寺,余蘅再次震惊。
她竟忘了之前跟沈度的约定,真该死。
为什么沈度都没有跟她埋怨过?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余蘅心痛,恨不得现在打自己两下,再上去抱住沈度心疼心疼他。
“放开!”沈度声音冰冷,低声的眉宇间带着肃杀。
身边的人感到害怕,却没有松手,“驸马当心吵到公主,扫了公主的兴,乔公子吩咐了,要让驸马听上一个时辰。”
沈度沉默,他确实不想惊动余蘅,
听完了自己妻子与其他男人的这场活春宫,攥紧拳头,他用力甩开身边的人。
没人想到看上去瘦弱的驸马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纷纷倒地,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沈度回到房间已经是卯时。
他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身上的伤牵扯心一起疼,疼得他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余蘅回来的时候已经沐浴过,身上没留下任何乔墨儒的痕迹。
她躺到沈度身边,伸手要抱着他。
“我饿了。”沈度突然开口,吓得她收回了手,“你昨晚去哪了?”
余蘅起身,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歉意,却毫不犹豫地撒谎,“在书房处理府中事务,累了就睡着了。”
“哦。”沈度没有拆穿,“那你定是累坏了。”
她的回答在沈度意料之中,存了心要骗他,又怎么会说实话。
没有听出沈度的言外之意,余蘅还以为是沈度担心她,宽慰了一番才出门替他准备吃食。
“沈度,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余蘅回头,四目相对,她的心没有来一抽。
沈度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心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下意识走回去,半跪在床边,“沈度,你心里还怨着我是不是?乔墨儒是乔家遗孤,我救他只是因为母后吩咐,绝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对不起你。”
“倘若你留在公主府不开心,我可以舍弃公主身份带你离开,我不舍得你受一点伤害,真的。”
沈度盯着余蘅,真挚充满爱意的目光,紧张的表情,笃定的语气......
她是怎么做到演得这般逼真的?
罢了。
他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就是想告诉你煮点青菜粥。 ”
“真的?”余蘅又惊又喜,松了一口气,“沈度,不要吓我,我害怕。”
沈度点点头,真的。
此刻她在他和乔墨儒面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沈度觉得反胃。
他是真的想喝青菜粥,压压心口的恶心。
余蘅亲自熬粥,打算喂他吃粥,他的身体抗拒,毫无食欲,更加恶心。
“我自己来吧,你去忙,免得夜里又要住在书房。”
“沈度,你不想我陪你?”余蘅觉得沈度不一样了,以前的他从未赶她出门。
“不想你睡书房而已。”
她心口微热,仿佛再次感受到沈度的关心,“那我晚上一定早点回来陪你,好夫君,咱们好久没亲热了,晚上我陪你。”
“好。”
确定余蘅已走,沈度将粥倒掉,起身去棠院,他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好。
这里放了很多余蘅送他的东西,他一样一样擦干净,放进木箱中。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身华服的乔墨儒,他提着食盒靠近棠院,来者不善。
“驸马,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乔墨儒推开院门就走进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沈度冷脸,打开房门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自然是公主啊!”乔墨儒笑得无害,举起手里的食盒,“驸马为我受伤,我特意来给驸马送吃的,驸马若是再不好,墨儒就要被公主榨干了。”
“公主根本不像得过大病的样子,需求大的很,每夜都不知疲惫,我们弄了一次又一次,害得我腰都快断了。”
乔墨儒自顾自说着,刻意整理衣领,露出脖间吻痕,“公主很坏的,就喜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还喜欢让我穿着驸马的衣裳,好似三人一起......”
沈度眸光平静,在听到外袍之事时,一阵反胃。
余蘅和乔墨儒真恶心。
“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度头一次作出回应,乔墨儒错愕,沈度竟没有生气!
他心里气恼,继续说道, “茹儿最爱吃这家铺子的点心了,以往公主带她见我,我都会给她买,我与公主欢好,她就坐在门口守着吃点心。”
“茹儿还说,若我是他爹爹就好了,这孩子,口无遮拦的,他还画了一幅画,把我和他们画在了一起。”
“驸马应该见过那幅画吧,还是我跟她说,你才是她的爹爹,她应该把画送给你。”
沈度麻木的心突然抽了一下,茹儿是他的骨肉,他难以割舍。
但此时的他,被他亲生的孩子刺了一刀,所有的不舍都化作了伤痛。
果然是母女,骗他的方式都一样。
“日后你好好照顾她,她会把你当亲爹的。”
沈度心头疼痛慢慢消失,此时此刻,他再无牵挂。
“沈度,你当真是木人石心?这样都不见你难过!”
谁说他不难过?
刚知道的时候,他痛彻心扉,只是现在不会了。
乔墨儒眼神突然一亮,他扔掉食盒上前抓住沈度,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嘴角勾着笑,他唇瓣阖动,“沈度,想不想知道你的娘子和女儿,在意的是我,还是你?”
乔墨儒毫无征兆的重重倒地,后脑磕到石头,鲜血直流。
门口的余蘅和茹儿第一时间冲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乔墨儒,没事吧?”
“没事,快去看看驸马,他伤口好像裂了。”乔墨儒不顾伤痛,推了余蘅一把。
“我不知道驸马为什么突然生气,将我推开,我只是替茹儿拿了她最喜欢的点心给送过来。”
“公主,我是不是做错了?”
“驸马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
余蘅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沈度,慌忙打算起身。
“母亲,乔哥哥流了好多血。”
茹儿哭了,对着乔墨儒吹气,“茹儿给乔哥哥呼呼,乔哥哥不疼。”
余蘅转身回到乔墨儒身边,抓紧他的胳膊,一脸歉意地对沈度说道,“沈度,他伤得比较重,我送他回去。”
“好,去吧。”沈度淡淡开口,余蘅身子一顿,沈度的反应让她害怕。
“沈度,不如我们一路走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并不同路。”沈度摇头,以后他们就要天各一方,永远不会同路了。
“别耽搁了,他会死。”
一听乔墨儒会死,余蘅不再犹豫,跟茹儿一起扶着乔墨儒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沈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确认他还在,她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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