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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逆袭录后续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上一世。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她曾经。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所以,一败涂地。想到这里。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夏荷离开...

主角:傅倾禾傅倾棠   更新:2024-12-16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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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后续》,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上一世。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她曾经。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所以,一败涂地。想到这里。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夏荷离开...

《主母逆袭录后续》精彩片段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世。

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

她曾经。

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

——所以,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

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

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

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

“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

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

“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

夏荷离开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瞅着这一幕。

傅倾禾心情愉悦地加了一碗饭,消了一会儿食便开始在案前写写画画。

宴辞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她,右手执笔、左手翻账,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她衬托的极美。

眸若星点缀,眉似柳叶梢,清丽的容色在光暗间,隐隐散发着几分妖魅。

宴辞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否认她的美。

——是那种掉在美人堆里,也能一眼相中的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好似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

他忍着甩袖而走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母亲让人将清雅轩的账本给你送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傅倾禾这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情愿地‘嗯’了一声。

敷衍的语气,使得宴辞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初入侯府,对府内的事情知之甚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钥匙先寄放在瑶儿那里。”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你说啥?”

“……瑶儿本想将钥匙给你送来,只是我觉得你接管私库钥匙为时尚早,过一段时间再说。”

宴辞并未将路堵死,给了双方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只是。

他此举,却戳了傅倾禾的肺管子,虽然没炸毛,可脸色却变得和锅底黑一般。

“宴辞,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

她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扔到一边,看向宴辞的眼神宛若寒冰。

“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喝了我递过去的媳妇茶,我怎么就不能接手私库的钥匙?”

“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承认了吗?”

“你没承认?新婚夜睡我的是谁?我倒是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

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女郎,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人大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揉着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


“你是她嫡亲的嫂子,日后也好好亲近亲近。”

“儿媳明白。”

回到侯府不久,傅倾禾便听到安静的侯府紧张了起来,奴仆们就连走路都轻拿轻放。

就在她疑窦丛生时,春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和侯夫人大吵了一架,就连七姑娘都被牵连了,怕是得闹上一阵子。”

“七姑娘?”

瞧出傅倾禾的疑惑,春华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据说七姑娘是柳姨娘的女儿,侯爷可怜她生母早逝,所以格外的偏爱。”

“这事情,怎么扯到了七姑娘?”

从宴辞的表现来看,宴清漓之所以坠湖,应该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有关。

这么大的帽子,扣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柳姨娘是侯爷不问而纳的妾室,侯夫人得知后动了胎气,六姑娘的身子骨才会这般孱弱。”

傅倾禾:“……”

看来,她对侯府后宅的了解还是过于表面。

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因着兰氏的怒火,偌大的侯府后宅,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安静的可怕。

宴辞刚跨进府门。

便看到镇南侯手持长枪傲然而立,看到他后,眸子泛着些许冷光。

“跟我去演武场。”

镇南侯脸上若是没有那明晃晃的五指印,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逼格。

可惜,宴辞不吃他这一套。

“没兴趣。”

宴辞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

从自己可以扛动长枪开始,自己的亲爹每次受了亲娘的气,便跑过来找他出气。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揍得最狠。

后来,他武艺越来越好,年龄越来越长,他亲爹赢得概率便急剧下降。

发现这个事实后,镇南侯爷已经很少向他约战了。

平时为了彰显一家之主的气概,他总会事先给他一点好处,然后找他打假赛。

“城南一百亩水田,事后划给你。”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出气的,至于那些财物左不过身外之物,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些东西迟早是我的。”宴辞不为所动,“钱物,已经对我没有吸引力了。”

“……竖子,你是想让我更换世子吗?”

镇南侯气得两眼发黑,一个两个都是前世的孽债,这一世才紧着他欺负。

真当他,不敢动他的世子之位?

闻言,宴辞迈出去的脚步,一点点收回来。

他绕着镇南侯。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观了一圈,然后替他理了理被撕扯得变形的衣袖。

“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写折子?”

镇南侯:“……”

宴辞的神色没有了对外的冷淡,也不见了对内的慵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

“爹,你是想七弟的另一条腿也断掉吗?”

若说之前的怒火是镇南侯的刻意为之,那么宴辞的话,是真正挑动了他的神经。

他手中的长枪,第一时间抡向宴辞。

宴辞像是早有所料,脚步轻盈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攻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不想听实话吗?”

他十岁那年,单枪匹马地跑到柳姨娘的院落,当着她的面废掉了她儿子的右腿。

她为了这世子之位,苦苦经营。

那么他便要做到一劳永逸。

一个没有仕途的瘸子,如何能坐稳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位?一个没了希望的妾室,又如何在后宅生存?

“宴辞,我还有一个嫡子!”镇南侯咬牙切齿,“你能废掉你七弟,难道还能废掉你五弟?”

“您可知,五弟为何弃武从文?”

宴辞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嘲讽。


傅倾禾一边懊恼,一边探着脑袋想要瞅一瞅沈悬,却被宴辞狠狠瞪了一眼。

只见后者,一个错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傅倾禾:“……”

查探无果,傅倾禾只得继续垂眸敛眉,充当无感情的泥塑,可那耳朵却不自主地调动起来。

沈悬从始至终都背向宴辞。

所以,并未瞧见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宴小三,你啥意思?怀疑我?”

听着他略带愤怒的声音,宴辞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敏感,只得放缓了音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碍着你了?”

“……说人话!”

宴辞刚才缓和的面容,被他三言两语再次攻破,额头上的黑线也不自觉加深。

“我本来,想尾随一个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

感觉到宴辞逐渐危险的眼神,沈悬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忍不住嘟囔抱怨。

“没想到,喂了那么久的蚊子,居然看到了两根漂亮的木头桩子。”

宴辞和傅倾禾的眉毛,同一时间轻挑。

二人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稍稍碰触了一下,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别过。

瞧着沈悬一个劲诉苦,阐述他与蚊子大战三百回合的遭遇,宴辞终于忍无可忍。

“你想到湖里洗一洗脑子?”

“……我真没看见!”

宴辞本想继续逼问,他身后的宴清漓却一声接一声咳嗽起来,声音虚弱无比。

“三哥,我好冷!”

虽然——

傅倾禾将宴辞的外袍,全部裹在宴清漓身上,可她打小体弱多病,这会儿脸色和白纸一般。

宴辞心疼她,倒也没有继续审问沈悬。

“你去催一下罗遇!”

听到宴辞的声音,沈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兰氏得知消息赶过来的时候。

傅倾禾与宴清漓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姜汤也喝了好几杯,没了刚才的狼狈模样。

可就算如此,兰氏看到宴清漓后仍旧怒火焚天。

“让人去查了吗?

“我亲自去看得。”

宴辞将人送厢房后,便亲自去宴清漓落水的地方查看,却没有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

“清漓,你可看见是谁做得?”

“我……我不知道!”

宴清漓虽然是侯府的嫡女,性格素来柔软,只是这性格在兰氏看来,终究是懦弱了。

她也不清楚,强势的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娇宝贝!

“我们先回府,此事定然要彻查到底!不管幕后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镇南侯府的嫡女,可不是谁都能随意算计的。

宴辞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找到幕后真凶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不管作为兄长,还是镇南侯府的世子,这都是他必须要做得事情。

回程途中,兰氏一直搂着宴清漓。

傅倾禾本想和年氏搭一个伴儿,却被兰氏唤到了她的跟前,上了她的马车。

“今晚若不是你,清漓怕是更加遭罪。”

“夫君就在不远处,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及时援手。”

“他若是下水,你怕是要救两个了。”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那儿子自打幼年坠湖之后,便对水尤为恐惧。

所以,是一只典型的旱鸭子。

“清漓的身子骨,似乎有些弱。”

镇南侯府众多女眷,年氏和宴清漓的身子骨,似乎都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

“我怀她的时候动了胎气,这孩子便一直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一直也不见好。”

她在这个女儿身上,付出的心血远远超出两个儿子。

可是,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捉弄她,她这闺女不仅身子骨弱,性格也不强势。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很懂!

粮店坐落在京城最中央的地方,店铺占地面积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影络绎不绝。

傅倾禾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

客源非富即贵,来人大部分都是大家族的管事,倒是不见普通老百姓。

她本以为,可能是质地极好的粳米,所以普通人家买不起。

只是走近细瞧才发现,贩卖的粳米和普通的粳米,并无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价格极高。

同样的粳米,在别处买或许只需要十五文,可在这里买却需要二十文。

“客官,可是要买米?”

店小二不知傅倾禾的身份,见她穿戴虽然朴素,可未幂篱没有覆盖的眼眸,瞧上去却格外的明亮。

就算身份不甚显赫,应该也不缺买米的银钱。

所以,态度瞧上去格外的和善。

“旁的店铺,一升粳米只需要十五文铜钱,怎么到了你们的店铺便需要二十文?”

傅倾禾像是没有看到店小二逐渐消失的笑脸,仍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我瞧,这粳米的质地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位夫人,我们这里的粳米一直都是这个价,你若是愿意买,我们敞开门做生意。”

小二哥的语气微顿,神色不甚好看。

“你若是不愿意买,那请你麻溜地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傅倾禾没有想到,他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也没必要赶客吧!你们掌柜,就是这么让你做生意的?”

“来这里买米的,都知道我们掌柜的规矩。”

“京城粮铺多了去了,你们掌柜如此漫天要价,这铺子怕是不用多久便得关门。”

“你……你这小妇人懂什么?”

小二哥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难掩的傲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的东家。

“只要这铺子还姓宴,那么就算一升米五十文,也有人肯掏钱。”

态度骄狂,不知收敛。

这是傅倾禾对店小二最终的评价。

只是——

她也不知来了兴致还是别的原因,倒是让春华买了十升,送给了不远处的乞丐。

小二看着她这行径瘪了瘪嘴,却还是在账簿上写了几个字。

傅倾禾的眼睛极尖,稍稍一瞥,便看到店小二在册子上登记:十升一百五十文银钱。

“你……登记错了吧!”

“就是这样,没错!”

店小二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傅倾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账簿瞧,一把将其合上。

他个头虽然消瘦,可气势却十足。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米都买了怎么还不离开?”

傅倾禾倒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掌柜呢?”

“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店小二眸子里的狐疑越来越大,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在傅倾禾身上来回端详。

他家掌柜,在女色上素来是一个混不吝的,该不会在外面招惹了哪家的小妇人吧!

这是被人堵上门了?

傅倾禾虽然察觉到他越来越怪异的眼神,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起初,小二还会赶客。

后来,似乎认定了她是自家掌柜的风流账,倒也没有再多话,而是一门心思做生意。

半个时辰,约莫五六百升的成交量。

一升米多五文,十升米多五十文,一百升米多五百文,半个时辰差不多超出两千五百文。

两千五百文,等于二两半银子。

那么,一天能多收多少银子?一个月能多收多少银子?一年呢?


“太阳刚落山,还有时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傅倾禾皱了皱眉头,她的右手感觉快要废掉了。

只是,这满园花色,确实是难得的地方。

她随手将笔换到了左手,然后继续伏案轻描,速度虽然比不得刚才,却要远胜旁人。

华灯初起,月色高升时.

沈五郎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安宁郡主耳旁。

“小安宁,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如何?”

安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油嘴滑舌、不务正业、油头粉面、滥情好色的沈五郎。

听着他唤自己‘小安宁’,黑线都快扯在后脑勺。

“舌头不想要了?”

她虽然顶着一张圆脸,可还是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让沈五郎瞅一瞅自己的厉害。

瞧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模样,沈五郎笑得前俯后仰。

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他便忍不住逗一逗,怪可爱的。

“这画卷换给我如何?”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安宁郡主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那一气呵成的画轴,她也眼馋啊!

特别是,那上面的花圃是她的最爱。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哪里丑了?”

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不要脸……这些别称,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若是有人说他长得丑,他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没有宴辞哥哥好看的人,就是丑。”

“……你脑子不大好使,眼睛也不太对劲。”

沈五郎碰了一鼻子灰,磨磨蹭蹭地移到宴辞身边,颇为忧伤的长吁短叹。

“宴小三,你说我长得丑吗?”

宴辞垂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也就是,京中那些迈不出藩篱的女郎眼瞎,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沈五郎:“……”

他愤懑地双手叉腰,很想指着宴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傅倾禾抬起了头。

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宁郡主。

“这便是我代夫君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喜欢?”

“……喜欢!”

虽然,她很想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可对上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眼神,她终究是实话实说。

她有预感。

只要她嘴里面吐出‘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这些恶狼便会以各种理由诱骗她。

哼……她又不傻!

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

傅倾禾不知安宁郡主内心的挣扎,反而笑意不减地望向宴辞,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夫君,我给郡主送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尚可。”

“哦……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夫君满意。”

傅倾禾略显遗憾地嘟囔了一句,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引得众人对宴辞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瞧一瞧,他说得是人话?

傅倾禾这一手功夫,落在识货的人手中,那算的上出神入化了,居然只换来‘尚可’!

果真是莽夫。

傅倾禾露了一手后,倒是没有被安宁郡主继续针对,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趁着无人注意,溜到凉亭内歇息。

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收缩自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不应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这么难受,刚才又何必逞强?”

傅倾禾听到声音猛地起身,看到立柱后走出来的宴辞,她眉头隆得更紧了。

“若不是你,我需要遭这罪?”

“你随意送她一件礼物便好,又不是一定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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