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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小说结局

悲伤放纵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

主角:宋令窈宋令容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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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窈宋令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悲伤放纵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

《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

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

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

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

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

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

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

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

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

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给宋令窈梳妆,手下没轻重的扯掉根头发。

她惊慌下跪:“少夫人恕罪,奴婢......”

宋令窈摆摆手,叹了口气,“无妨,今日三姐姐和三姐夫也会回宋家,不要弄的太隆重了。”

听她这么说,春眠垂眸,似有不甘的咬了咬唇:“是。”

春晓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面上还带着愠怒。

见状,宋令窈笑着问道:“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翠微阁那位!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可她居然把世子给扣住了。嘴里是个没分寸的,还说世子是昨晚累到了,不能陪少夫人回娘家,叫少夫人自己回!”

“她还叫我警告夫人,别装什么贤妻良母勾引世子,这都什么话啊!世子和夫人才是夫妻,轮得到她说嘴。”

宋令窈听着有趣,禁不住笑出声。

春晓放下托盘,满面愁容:“少夫人怎还笑得出?今日世子不能陪您回门,不然我们也别回了。”

“这叫什么规矩?新婚三日就是要回门儿的,不回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忘本的。”

宋令窈低声提点道。

春晓不服气的瘪了瘪嘴。

江云横虽没来,但婆母钱氏备了许多礼,要宋令窈回门时一并带着,算是她的一点补偿。

此时的宋府,可谓空前的热闹,宋令容叫郑朗备下了乘三驾的轿子,满面春光的回了娘家。

她头上簪钗戴珠,面如暖玉,叫众人好不艳羡。

“咱们小姐嫁的真好!这才新婚几日,浑身上下便焕然一新,定是姑爷给置办的吧?这钗看着价值不菲呢。”

“还不是小姐眼光好,找了个这么疼爱妻子的姑爷。”

众姨娘庶女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夸奖。

宋令容得意的翘着下巴,上辈子她从未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头呢,等郑朗做了宰辅大相公,还得有更多人来巴结她,她还会得封诰命。

林氏也看的欢喜,眼下她也有几分信了女儿的话了。

看着女儿和姑爷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似的,林氏感动地擦了擦泪。

婚姻大事真是一念之差,还好嫁给了郑朗。

“六妹妹还没来吧?”

宋令容看热闹似的说道。

人群中“噗嗤”一声,一个尚未及笄、面塞桃花粉嫩的少女笑了笑:“六姐姐怕是都没脸回来了。我出门购置胭脂时听人说,新婚之夜世子压根儿没留在她院儿里,还为了那个外室女跟她起了龃龉。”

听罢,宋令容得意勾唇。

她太清楚宋令窈此刻的处境了。

上辈子她闹了那两日给江云横气的不轻,回门那天直接被禁了足。

别说回娘家了,连着几天都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待着。

想必宋令窈此刻一定憋屈的在院子里打转吧?

她幸灾乐祸的想着,耳边传来小厮的通传声。

“六姑娘回来了!”

林氏蹙了蹙眉,扯了扯宋令容的袖子,“世子居然陪她回门了?”

宋令容眯了眯眼睛,志在必得似的。

“呵,怎么可能?你且看着吧,她就算回,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宋令窈没让她们母女二人失望。

她是一个人回门的。

红色衣裳衬得她肌肤赛雪,粉面桃腮,身姿窈窕又挺拔,颇有世子夫人的模样。

“母亲,三姐姐。”

她又看向自己的生母沈姨娘,微微福身行礼。

“六姐姐,世子没有亏待你吧?现在外面人人都说,世子对你不好呢,妹妹真是好担心。”

说话的少女是宋家八小姐宋令瑜,佯装担忧却掩不住满脸的讥笑。

她不屑的轻嗤一声,凭什么同样是庶女,宋令窈就能嫁入国公府?而父亲和姨娘给她相看的都是一些身无功名的白丁。

此话一出,连带着沈姨娘的脸色都带着探究和不满。

林氏也蹙起眉头。

她打量着宋令窈身上的衣着,虽没有容儿的看着华贵,但是单凭衣料就看得出是京中最贵的绸缎。

遂即端起长辈的架子,训道:“这才新婚几天呀,要是叫别人知道你和世子感情失和,传出去叫你父亲的面子往哪放?别叫人都以为咱们宋家是为了攀上国公府,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把你塞进去的,惹得国公府不满。”

“母亲多虑了,世子公务缠身,抽不出空陪我回门。”

“糊弄谁呢?江云横连个职务都没有,哪来的公务?”

宋令容禁不住翻了翻眼皮。

话刚落,门外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我有没有职务,不劳你操心。”

江云横似是跑着来的,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说话还有些带喘。

宋令窈见到他有些意外。

他居然能从冯知虞那脱身,肯定没少受磋磨。

“你怎么来了?”

宋令容诧异的盯着江云横。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他不该恨死宋令窈了吗?恨死这个插足他们感情的人。

“我夫人回娘家,我不该陪同?”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宋令窈身侧,两人竟格外登对。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宋三小姐这么瞧不上我。”

林氏听后,急忙打圆场:“她是好心,担心你们夫妻俩感情不和,世子莫恼。”

江云横冷笑后未置一词。

他对宋令窈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出门外。

江云横扫顾四周,见无人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来找你,是想同你说,阿虞她不愿做妾,你能不能在母亲那说说好话?”

“我想抬她做平妻。”

平妻?

宋令窈听后不禁想笑。

感情这国公府是她说了算了?

“世子,我怎敢要求婆母做事?这种事还是您亲自去提的好,若能休了我让冯姑娘做正室,我也是乐得的,只是婆母怕是不肯。”

江云横烦躁的皱了皱眉,眼下乌青一片。

冯知虞撺掇他私奔,可他舍不得父亲母亲。后来冯知虞大发慈悲退了一步,要求做个平妻便可。

江云横对她有愧,除了私奔以外都答应,只要两个人厮守一生就好。

他蹙眉思忖,也不再为难宋令窈,叹着气回到房中喝茶了。

宋令窈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明明比她还长几岁,竟跟个孩子一样胡来。

“春眠,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打发了春眠,独自去花园散心。

结果没走几步就遇上了郑朗。

她看着前世的丈夫,此刻面温如玉,脉脉含情的注视她,突然心生恶寒。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能看出,这谦谦君子的皮肉下是一具恶魂?

“六妹妹,世子待你不好,是吗?”

宋令窈不适的蹙眉,面上不失礼数。

“世子待我宽厚,多谢姐夫关心。”

说罢她便要离开,却被郑朗拦住。

“原本我是打算娶你的。”




宋令窈心头一跳。

她扫了眼四周,发现假山后露出半截熟悉的裙摆,蹙了蹙眉。

这是演的哪一出?

显然郑朗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第三人眼中,他不管不顾的走近一步,眼眶发红,像是情难自抑:“若是你过得好,我一定不会打扰你半分。”

“可是刚刚你和世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才新婚几日,他就要抬一个青楼外室女做平妻,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你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吗?如此作践你,我委实是心疼你,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宋令窈沉了口气,目光泠泠的看着他:“郑大人当真心疼我吗?心疼我,你如今对我说这些话,可是害了我。我庶女出身,婚姻大事是由父母做主的,忤逆是不孝。”

前世她只是觉得这男人虚伪自私,如今看来更加恶心。

若是她嫁给市井小民而不是国公世子,郑朗还会为她打抱不平吗?

郑朗激动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隔着半臂的距离,宋令窈感受到他的气息,不着痕迹的挪后半步。

“窈儿,你与世子和离吧,我纳你做妾。”

他眼神真挚,不像胡说。

宋令窈却险些笑了出来。

他这是有多大的脸?要她一个国公世子夫人和离,给他一个从六品小官做妾室。

郑朗大有她该感恩戴德的想法,一个再嫁的妇人,做妾已经是恩德了。

宋令窈心里鄙夷,又看了眼假山石后露出的裙摆,眼眸流传间,语调软了下来。

“郑大人,你如今是我的姐夫了,我不敢和姐姐争的。”

郑朗眼眸冰冷:“我知你平日里没少被你姐姐欺负,你姐姐爱慕虚荣,今日她一身的首饰衣装,都是把嫁妆变卖了一半填的。还要我去四处求人,借来一辆三乘的马车撑场面。”

“你进府后,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好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要嫡女,还想要她。

“可是窈儿,我现在官职太低了。就是前段时间求娶你,也是受了许多挫折。要是你在国公爷和世子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我升了官后立刻向世子开口要你。”

郑朗真情流露似的说道。

宋令窈心底冷笑,她难道是个物件吗?

如果在她上辈子少女怀春时,她或许会被这番话感动,郑朗说什么她做什么。

但她活了两辈子了,如今听来只觉得恶心。

要她为了他的仕途美言,为了他的私欲和离,还给她画大饼让她进门。

呸!她半个字都不会信。

宋令窈低垂眼睑,思忖片刻后开口:“若你能守约,我必会帮你的。”

郑朗眉头微微舒展。

要是宋令窈嫁给寻常人家,他才不会冒这个风险来找她。

也不知道她走了哪门子的运,一个庶女都能嫁进国公府,于他也是多了个助力。

郑朗沉了一口气,继续诱哄道:“我这番话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想救你出那虎狼之窝。”

你家才是虎狼之窝。

宋令窈将这句话憋在心里,见她不语,郑朗伸出手要碰她。

那只手刚到半空中,一道呵斥声震碎了他的迷魂阵。

“你们在干什么!”

宋令容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还站着脸色乌青的江云横。

她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宋令窈脸上。

“你这个贱人,贱人。郑朗是我的夫君,你休想打他的主意。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卑贱的庶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她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终于让她抓到机会狠狠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庶女踩在脚下了。

宋令窈白嫩的小脸登时显现出鲜红的五指印,嘴角打的都渗出了血丝。

她垂眸掩去眸里的冷光。

原来,宋令容要演的是这一出,赶尽杀绝。

郑朗受惊得退后几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林氏轻飘飘拦了几下,又跑过去假意安抚江云横,实则在煽风点火。

眼看着江云横脸色如黑炭,甩了衣摆离开,她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你姐夫,我今天非得撕烂你的脸!”

“住手!”

宋尉黑着脸大步走来,他扫了眼乱糟糟的现场。

屏退了看热闹的下人们,他脸色漆黑的瞪着宋令窈。

“你真是死性不改。”

宋令窈的心宛若被捏了一下,眸光奕奕的盯着宋尉,“父亲,您这是什么话?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与你姐夫孤男寡女,还要我说的再难听点吗!”

冰冷的话如利刃,生生割在宋令窈的心口上。

两世,她都对这个称作父亲的人抱有期待,委实蠢到家了。

上一世她被陷害不孕,被小妾欺辱,被婆母打骂,宋尉只会训她没本事,不要回娘家哭诉惹麻烦,更不准和离,给宋家丢脸。

她重生后才明白,父亲不在意她,是因为她没有丝毫利用价值。

宋令容沉住气,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刚刚不知去向的春眠。

春眠躲开她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的渗出血来,哭喊道:“老爷,奴婢已经劝过六小姐了,可她偏是不听,还辱骂三小姐。她还说奴婢若阻拦她,便打死奴婢啊!”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添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宋尉气的嘴唇发白,怒道:“我们这等清流人家出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然日后指不定闯出这么祸端来!”

打死。

上辈子宋尉也说过,一个庶女罢了,打死了还有几个,都死光死绝了还能再生。

庶女的命在这院里,还不如一只猫狗。

可她如今不只是一个好拿捏揉搓的庶女了。

宋令窈阖了阖眸子,抿直了唇角。

“父亲,女儿如今已经出嫁,是为国公府的人,世子的妻。就算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也合该由国公爷处置。”

她冷冷抬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尉,“您这是要打死世子夫人吗?”

“你,你这是拿国公府压我吗!”

宋尉胸口闷痛,身形趋趔。

林氏见状赶紧扶了上来,假意好言相劝:“你就别跟你父亲顶嘴了,世子亲眼所见你与你姐夫私通,这会子怕是已经通风报信去了,说不定正商量休妻之事呢。”

听罢,宋令窈坦荡一笑。

“母亲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同三姐夫不过闲聊几句,怎么就是私通。”




“令仪,我也想娶你啊,但这不是府中事多,我没来得及跟家里开口呢,你素来懂事,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宋令窈越过假山,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男子紧紧抱着令仪绪低落的宋令仪。

宋令仪语气急切:“迟郎,我等不得了,我这个月月信没来,我怕......”

宋令窈重重蹙眉。

原来,这就是二姐的死因么?

上一世宋令窈刚出嫁不久,婆母刁蛮不讲理,不允许她与娘家来往过密,因此只有年关才能回趟娘家。

就在她第一年回宋府时,得知了宋令仪的死讯。

宋家上下对其三缄其口,只说是自缢的。任凭宋令窈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

二姐死后,还给她留了几间铺子和田产,是二姐自己的私房钱。

宋令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同样懂得感恩。

自缢是件丢人的事,宋尉素来要脸,更何况宋令仪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这件事便被封锁了消息,对外说是旧疾复发逝世。

在宋令窈追查之下,查到了靖远侯府,线索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知道了二姐真正的死因。

迟郎......卫迟?

当今靖远侯的第七子,素以纨绔闻名京中。

二姐就是为了他才丢了性命么?

宋令窈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上一世对她好的人不多,宋令仪是其中之一。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宋令仪重蹈悲剧。

落日熔金,霞光万道,宴席散去。

宋令窈在马车中等到了宋令仪。

她目光瞥向宋令仪的小腹。

也不知二姐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马车缓缓驶动。

她悠悠开口:“二姐,你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吗?”

青涩的声线带了些许稳重成熟。

没来由得让宋令仪心虚,“我的未来?嫡母不喜欢我,而且我已经是个老姑娘了,嫁人......日后也只能给人当续弦或买去做妾。”

她唇瓣苍白,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

宋令仪强忍着干呕,冰凉的手抚上宋令窈的脸。

“你幸福,二姐就高兴了。以后你成为了世子夫人,二姐姐的腰板也硬朗。”

宋令窈眼含热泪。

她上一世出嫁前对宋令仪承诺过,待她有了些许能力后,要把二姐接过来,就算二姐不嫁人,她也养二姐一辈子。

这一世已经很好了,她不消多费力气,已经是尊贵的世子夫人了。

所以她要完成上辈子对宋令仪的承诺。

“二姐姐,卫迟不会娶你的。”

宋令仪瞳孔一缩,别过眼,“卫公子何等高贵,我怎敢肖想他?你别取笑姐姐了。”

宋令窈早已看透一切。

在这个时代,女人有两次机会逆天改命,一是出身,二是嫁人。

宋令仪将希望寄托在卫迟身上并不奇怪,只可惜卫迟并非良人。

宋令窈回握住宋令仪的手,掌心传递着温度,眸光坚定,“二姐姐,我会帮你。但是你要自己做选择。”

“我可以帮你嫁给卫迟,但大概率只能做妾。我还有另一个法子。”

“你隐姓埋名,过你想要的日子。无论日后我在国公府处境如何,都会庇佑你。”

宋令仪怔了怔,眸子泛起泪光。

但只一瞬,她眼底的光亮灭了。

阿窈同她一般,是庶女。好不容易脱离了庶出的身份成了世子夫人,本就要遭人嫉恨鄙夷,若是再帮着她,那日后在国公府的日子势必不好过。

她怎么能叫这么善良的阿窈再为难?

分明是春日,宋令仪却冷的牙齿打颤,她轻轻说:“阿窈,我愿意嫁给卫迟,做妾也好。”

也好......她母亲是妾,她也是妾,她未来的孩子是庶出,难保也会做妾。

或许这就是她该得的命罢。

她不甘心,却也没法子了。

不能再拖累任何人了。

宋令窈抿了抿唇,她眉头紧了紧。

“二姐姐,你随时可以后悔。”

无论她作何选择,都要等宋令窈嫁入国公府后手握实权,才能帮她。

三日后正是吉日,宋府大喜,两个女儿出嫁,轰动京城。

一个嫁进了国公府做世子夫人,聘礼足有一百二十二抬。

一个嫁给从六品员外郎,聘礼只有四十抬。

不过这怨不得任何人,是宋令容太上赶着。

郑家先前倒是想娶宋令容这个嫡女,还愿意多给些聘礼,如今见她这么配合,又不愿多拿一分钱了。

唢呐震天,十里红妆。

宋家算是清贵人家,做不出贪女儿聘礼之事,便将聘礼填作女儿嫁妆。

宋令窈的嫁妆,宋尉又让林氏填了许多,算上聘礼,足有一百五十抬。

宋令容却只有五十抬,是宋令窈的零头。

出嫁前,两人在院中打了个照面。

同样的婚服,穿在宋令窈身上竟比嫡女还要气派。

宋令容恨的牙痒痒,扯唇讥笑:“六妹妹,我可是听说世子那个外室,难对付的很呢,姐姐真希望你嫁过去不要受苦呀。”

连她这个自幼被教授管家之事的嫡女,都被那个外室狐狸精踩在脚下。

宋令窈去了,还不得被撕成碎渣?

宋令窈长睫翩跹翕动,“三姐姐,愿你与姐夫琴瑟和鸣,白首同心。”

她是真心祝愿,宋令容能在那个吃人的家里安稳地活下来。

国公府,郑家,宋家热闹了整整一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星河早已高悬。

微醺的江云横蹙紧眉头,推开了房门。

他看了眼床榻上端坐的身影,不由觉得无趣。

那日宴会上,他怎么能因为她一句话,就那么对待虞儿?

江云横懊悔地坐在凳子上,挥手退散了侍奉的侍女嬷嬷。

“宋令窈是吧?”

宋令窈微微颔首,“回世子,是。”

端庄的像个木头人。

真没意思。

江云横冷笑一声,“别以为那日你替我解围,我就能对你青眼相看。”

“你一个庶女,用什么手段嫁进国公府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警告你,我心中认定唯一的爱人就是冯知虞。你永远都比不上她,也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为难她,不然我定一纸休书把你赶出去。”

江云横等了半晌,只等来了宋令窈一句“嗯”。

这么乖顺,倒是将他原先的火气扑灭了大半。

他本就是国公府倾全府之力培养的世子,教养良好,规矩也得体,只是自打结识冯知虞后,他不想再守那没用的破规矩了。

江云横向往冯知虞说的另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被身份所束缚。

他瞥了宋令窈一眼,“你自己掀了盖头,我不会同你圆房,不会做对不起虞儿的事。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离开了棠棣院。




“你做梦!”

宋令容抄起茶杯砸向她,“你还想嫁给郑朗?郑朗年少英才,才华横溢,你配吗?”

宋令窈不气不恼,甚至多了几分愉悦。

“对了,姐姐,方才府外送了拜帖来,是贵妃娘娘送的,邀咱们姐妹进宫参加曲水流觞宴。”

“可是,不知为何帖子上没有你的名字呢?大抵上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吧......忘了姐姐这个新贵新妇了。”

宋令容气的胸口钝痛,不顾形象嘶嚎着:“滚,给我滚出去!”

等她成为丞相夫人,这些拜高踩低的人就等着后悔吧。

宋令窈睨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悠然行礼告辞。

林氏再如何不服气,这也是宋尉的意思。

谁叫宋令容临到头了,要将这天上掉的馅饼给她了呢?

门外等待许久的春眠走了过来,“六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听三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她担忧的查看宋令窈身上,最终在她裙摆处见到了少许茶叶和水渍。

“呀,这如何是好,马上要进宫参加宴会了,奴婢赶紧为您更衣吧。”

春季正是百花齐放,落英缤纷。

宠冠六宫的贵妃下帖子邀宋令窈赴什么曲水流觞宴席。

宋令窈大抵也猜到了,是贵妃想探探她的底。

贵妃是庆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世子的亲姑母。

“小姐,贵妃娘娘不知是何意......衣裳也湿了,不如我们称病不去了吧?”

春眠梳理头发的手放慢了动作,她观察着宋令窈的神色。

这几日的小姐变了许多,常常不动声色的将夫人和三小姐气的半死,但是小姐待沈小娘和七少爷生疏了很多。

不似往日亲近了。

宋令窈水润的眸子泛着潋滟,微微打量着青涩稚嫩的春眠。

“春眠,你有心上人了吧?”

被贸然提问的春眠,一张小脸陡然涨红。

“小姐,奴婢的事不值得您操心的,奴婢愿意一辈子不嫁,给您当牛做马。”

宋令窈微微勾唇。

怎么就不值得她操心呢?

她要替这个忠心的奴婢,寻一门好亲事啊。

“梳妆吧。”

宋令窈端详铜镜中的人脸。

因常年受嫡母嫡姐苛待,这张脸半点多余的肉都没长。

偏偏生了一双与她生母极像的水眸,俏鼻,尖下巴。

一副我见尤怜的容貌。

最重要的是,和那个人很像。

宋令窈唇瓣粉嫩柔软,轻轻翕动:“二姐姐也会去吧?我们同她一道吧。”

宋令窈的二姐宋令仪同她一样是偏房所生,宋令仪生母不得宠,生下她后又难产离世。

这些年,宋令仪也养在林氏房里,因为不得宠,所以被林氏拖着过了议亲的年纪。

宋令仪与宋令窈同病相怜,明里暗里没少帮扶这个可怜的妹妹。

皇宫上下透露出威严庄重,贵妃在太液池设宴。

一众贵女贵妇也能与男子们同席。

宋令窈打听过了,来的贵女大多都如她一般,已经定了亲事。

贵妃此举,无非是为了那些尚未见过面却已有婚约的男女,做一场相看罢了。

她端坐席间,时不时与人敬酒敬茶,低调得宛若不存在。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往一处看去。

霎时议论纷纷。

“世子来就来了,今日怎么还带了家眷......”

“嘁,什么家眷?烟花柳巷出身的外室,也配跟我们同席?”

“虽说贵妃娘娘素日疼爱江世子,可这也忒不懂规矩了。”

来人是宋令窈姗姗来迟的未婚夫婿。

庆国公府世子江云横。

他一只手牢牢牵着身边娇俏的女子。

宋令窈见了这一幕,不由嘴角微扬。

这个世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蠢。

江云横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大胆迎上。

目光交汇时,江云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像......比虞儿还要像她。

他陡然松开了冯知虞的手。

上座的贵妃瞧见他还带了个女人来,皱了皱眉头。

“云横,如此郑重的宴席,你怎能带个外室来?”

这不是公然打她这个贵妃的脸么?

冯知虞听后,不屑一笑,不等江云横开口,便大叫:“你们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礼仪规矩,参加个宴会还要分三六九等吗?”

她语出惊人,连江云横都呆愣半晌。

贵妃脸黑的能滴出墨汁,刚要开口问罪。

宋令窈便抢先一步,腰板笔直的行礼:“贵妃娘娘气度雍容,不必为一个下人恼怒。”

她眼神淡淡的看向江云横,“江世子,这是你的侍女吧?素闻世子心善,不忍苛责下人。可往后定要好生管教她,莫再让贵妃娘娘操心。”

一听自己沦为侍女了,冯知虞登时炸开。

“侍女?谁是侍女?我是云横的女朋友!”

她不依不饶的冲上去,咬牙切齿大叫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小三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破坏我和云横的感令仪,做小三的都不得好死。”

江云横不耐烦地皱眉,他从未觉得冯知虞这么野蛮无理过。

他将她一把拉过,甩在地上。

“你够了!”

宋令窈说她是侍女,无非是想给个台阶下。

若是他带外室出席宴会,姑母定会责怪他,更不会放过冯知虞。

但若只是个侍女,那便只能怪罪冯知虞一人出言不逊,怪不到他头上了。

一个外室,还要他把自己的面子搭进去吗?

思及此,江云横还对宋令窈多了几分感激。

他喊来小厮,将撒泼打滚的冯知虞拉走后,主动向贵妃请罪。

“姑母,云横约束下人不严,望姑母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贵妃到底是看着江云横长大的,怎么忍心真的责怪他?

可他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了规矩,她本是不得不惩戒的。

幸而宋令窈那番话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她看向宋令窈,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罢了,云横你心肠太软,竟纵着一个侍女胡言乱语。”

“倒是宋家这个女儿,识大体得很,与你很般配。”

贵妃对宋令窈的满意,众人都看得出。

不由高看她一眼。

宋令窈日后是世子夫人,世子一旦承袭爵位,她就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原先瞧不起她庶出身份的贵妇们也急着攀附上去,听闻宋家还有几个英年才俊的少爷,若是能攀得一桩亲事,日后也有国公府做依靠了。

宋令窈身侧被围得水泄不通。

她目光搜寻着宋令仪的身迹,看见她朝花园深处去了。

脱了身的宋令窈急忙来寻宋令仪。

突然,假山后传来一道男声。




“夫人,是她先挑衅我的!”

冯知虞不死心叫道,却猛地被赵嬷嬷扇了一耳光。

半边脸登时火辣辣的,她愤怒瞪去。

爸妈都没打过她,如今这个身份低贱的老东西居然敢打她。

赵嬷嬷别过脸,冷哼一声,“冯姑娘,还要老奴提醒你是什么身份么?这声夫人,你不配喊。”

在他们看来,外室女还不如他们这些为奴的光彩。

冯知虞瞪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宋令窈。

宛若地狱的鬼魂要索她的命。

“你们都给我等着,等云横回来,我要你们都后悔!”

宋令窈顿了顿,迟疑后跪在钱氏面前,“婆母,冯姑娘是世子的心上人,世子回来定会生气的,不要因为我生了您和世子的嫌隙。”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钱氏更恼怒了。

从前在冯知虞那她也没少吃瘪。

也是因为这个小妖精,她懂事乖巧的儿子屡屡顶撞她,母子关系愈演愈烈。

钱氏蹙眉将她扶起。

“为了个烟花女子,他还能跟我这个母亲生分了?你莫怕,他敢有异议,我连他一起收拾。”

她瞥了冯知虞一眼,“杖二十,丢出国公府。”

话落,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我看谁敢!”

江云横行步如风,三两下走到了冯知虞身边。

见她发鬓散乱,白嫩的小脸肿了老高,顿时心疼不已。

他给冯知虞松了绑,紧紧护在怀中。

“母亲,她是我的心上人,谁也不能动。”

他刚说完,钱氏便火冒三丈。

“你糊涂了?你是国公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是个烟花柳巷的女子,不懂半点规矩,为了她忤逆父母就罢了,你看她把你夫人伤成什么样了!”

宋令窈乖顺的掀上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长条伤口,那伤口目测得有一指甲那么深。

可见冯知虞下手狠毒。

江云横也看愣了半晌,眸中情绪变换。

他皱眉看了看怀中可怜的女人,目光坚定的看着钱氏。

“虞儿不是故意的,定是宋令窈说话没分寸,惹恼了她。”

钱氏怒极反笑,厉声道:“你今日敢拦我,我连你一起打。”

谁知将云横梗起了脖子,扬头说道:“那便打吧!打死我,还有江断雁可以袭爵,虽是庶子,但自幼养在母亲身边,比我和您还要亲厚。”

宋令窈微微垂眸。

江断雁是谁?她还从未听过国公府有个庶子。

她沉了口气,任由郎中包扎完后,起身劝道:“婆母,世子是一时在气头上,我也愿意相信冯姑娘不是故意的,毕竟伤成这样,势必要关进牢里的。她定也不敢。”

江云横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激和歉意。

“谁要你假好心!关就关,我不怕。”

冯知虞叫嚣着,钱氏刚要发作,宋令窈就开口说:“冯姑娘如此没名分的在国公府里,于她于世子,都不是个体面的事。”

“不如将她纳作妾室,既能长久陪伴世子,婆母您又能好生教养她礼仪规矩。”

纳作妾室,钱氏早有此想法。

但当时的江云横和冯知虞都不同意。

冯知虞还抱有幻想做世子的正头夫人。

可现在,江云横动摇了。

横竖做夫人是不行了,做妾也好,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冯知虞眼神似是要喷出火,恶狠狠的瞪着宋令窈。

“让我做妾?我就知道你是存的这份心思,宋令窈你死心吧!我冯知虞要做,只做正妻。”

做妾?冯知虞看了那么多穿越电视剧和小说,哪个穿越者是做妾的?

等她回去说起来,都叫人笑话。

只有没用的人才甘愿为妾。

“你闭嘴。”

钱氏睨了一眼她,然后握住了宋令窈的手。

“好孩子,她将你伤成这样,你还愿意与她共侍一夫。真是婆母对不住你了。”

她打定主意要把冯知虞纳作妾,所以心中对宋令窈的愧疚更深了。

“你且好好养伤,婆母还等你伤好后,把管家的对牌钥匙交与你,执掌国公府中聩。”

听了她这番话,倒叫宋令窈舒心不少。

也算没白挨那一刀,她要的东西终于得了。

冯知虞还在哭嚎着“我不做妾”,整个人直接被江云横抱走了。

众人走后,春眠心疼的看着宋令窈胳膊上的伤口。

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容许身上皮肤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的,这么大一条口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令窈见她如此,有几分好笑。

“你觉得我受委屈?”

“可我拿到了管家对牌钥匙。”

还让世子欠了她个人情。

她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值。

这条口子,她宁愿留疤,也要江云横时时看着,时时愧疚。

宋令窈起身,叫春晓给陈嬷嬷的手上药。

她微微一笑:“陈嬷嬷护主有功,往后这棠棣院的事儿,还得辛苦您了。”

此话一出,陈嬷嬷惊喜万分。

她是林氏塞来的人,本不期望在国公府能有什么好差事,被宋令窈重用。

可没想到,宋令窈如此是非分明,不徇私情。

陈嬷嬷磕头谢恩。

宋令窈现在已经是执掌管家之事的少夫人了,可见她是有本事的。跟着她,不比跟着林氏有前途?

陈嬷嬷在心中权衡一番,果断选择忠心于宋令窈。

处理完大事的宋令窈,心情愉悦。

可春晓早已愁的不行了。

“少夫人,虽说您有了管家权,可你挨了这么大个口子,世子瞧都没瞧一眼,往后怎么办啊?”

她说话向来直率,但宋令窈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不好惹的婢女。

免得让人觉得她是软柿子好捏。

宋令窈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茶,瞥了眼伤口,笑道:“你去叫小厨房做些世子爱吃的菜肴,今晚他就会来。”

其他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世子今天那么护着冯知虞,肯定已经和少夫人生了嫌隙。

怎么可能今晚就来?

不料夜晚时,世子果然来了棠棣院用膳。

陈嬷嬷看见江云横时都傻眼了,她禁不住在心里叹一句宋令窈料事如神。

其实并不是宋令窈有多神,想要利用某个人,拿捏他的心性和欲望是最关键的。

恰恰宋令窈就擅长此事。

“世子来了。”

她乖顺极的模样,让江云横心虚的眼神躲闪。

他干咳一声,“你,伤口还疼吗?”

宋令窈淡淡一笑,居然还知道关心人呢,心眼不坏。

她并未回答,而是叫下人们上了菜就退出去。

“世子可是来与我商谈,纳冯姑娘做妾之事?”

宋令窈斟茶递给他。

江云横被猜中心事后,也不拐弯抹角了。

他直白道:“我确实想纳她做妾,但她不愿。”

听罢,宋令窈挑眉,“冯姑娘心性刚烈,妾再高贵再受宠,终究是奴婢,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出。”

她对此表示理解。

江云横听她一席话,联想到她也是庶出,能推己及人真是难得。

其实宋令窈从未做错任何事,反而不计前嫌的帮他,他也委实不该这么苛待她。

宋令窈微微一笑,“世子,你我婚约,是父母之命,不可忤逆。但令窈在此立誓,若有朝一日您要扶冯姑娘为正室,我无代价和离。”

她语气疏离又温柔,叫江云横恍惚片刻。

这女人是真的不喜欢他。

他心中既轻松,又落寞。

“但是扶正,冯姑娘的身份你知道此事有多难,从妾做起,有了孩子后,位分和威望都可以慢慢升。有道日久见人心,日子久了婆母也会认可她的。”

宋令窈说的不无道理,江云横恍然顿悟一般,焦急地和她告别,直奔翠微阁。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冯知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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